”
隨便的人...有心的話...
這是時刻提醒蕭婉晴她并非蕭家的人,為什麼她在這個家近二十年了,還是不被接受?
“四哥......”
“真是抱歉,我妹妹從小就被抱錯了。”
冰冷的話語模糊了蕭婉晴雙眸,她帶著哭腔,“四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你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我?”
原本準備上樓的蕭思楊滯住腳步,回眸輕瞥,“從小到大,你誣陷我的次數還少嗎?因為你,我爸用皮帶抽過我十二次,每次都鮮血淋漓。蕭婉晴,你做過什麼自己心里沒數嗎?”
他不愿與她糾纏,抬腳便走。
剛邁上一節臺階,蕭婉晴開了口,“蘇夢夕曾經用過你的電腦,我看到她敲擊了很多的代碼,她不簡單,你不要被她純潔的外表欺騙了。”
蕭思楊眸底凝重,不語,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蕭婉晴拭去臉上的淚珠,唇角勾起一抹陰詭的笑意,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她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沒有署名的號碼,試探性問道:“那些監控視頻和檢測報告被人修復了嗎?”
“是的。”
聽到男人漫不經心的回答,蕭婉晴急了,“你不是保證過我,不會出事的嗎?”
男人輕呵了一聲,“那些不是沒有公布出來嘛,你急什麼。不過你放心,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正你,我已經找人去頂罪了。”
蕭婉晴聽出對方的意思,即便那些消除的證據已經被人修復了,但是只能證明她曾經出現在醫院,并不能證明什麼。
她眸色一深,說出了心中的計謀。“我今天在蕭思楊的住所,發現蘇夢夕在電腦上敲擊了很多的代碼。
”
其實她并不知道蘇夢夕輸入的那些代碼代表了什麼,但是她想借著男人的手除去她的心頭之恨。
“幾點?”
“兩點半。”
對方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隨即掛斷了電話。
鴨舌帽男人從后視鏡中看了車后座的男人一眼,發現男人心情很是愉悅。
男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水晶高腳杯,將殷紅的液體吞入了口中。
滾動的喉結性感至極,臉上浮現邪魅的笑容,“一下抓到了兩個黑客。”
鴨舌帽男人不敢揣測男人的想法,不敢多言。
陽光映照下的男人眉目英朗卻多了幾分陰柔之美,他的唇線清晰,唇角微微上揚,“那件事情辦好了嗎?”
鴨舌帽男人頷首,“陸教授已經被我們請回了基地,老板,您什麼時候以這個身份任職名壇大學?”
男人將水晶杯填滿,陰鷙的眸子輕抬,“下周。”
戰霆驍載著蘇夢夕去了醫院看望蘇北寒。
兩人剛進入病房,蘇北寒便放下手中的書,他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是小夕啊!”
前幾次,蘇北寒根本不認得蘇夢夕,沒想到今天竟然想了起來。
蘇夢夕小跑到病床前,坐在床邊緊握住老者的手,“爺爺,您終于認得小夕了。”
蘇北寒哈哈笑道:“我的孫女,我怎麼會不認得。難道爺爺是老糊涂嗎?”
蘇夢夕搖了搖頭,“爺爺不是老糊涂,是個老頑童。您的記憶總和我們開玩笑,偶爾就會藏起來。”
蘇北寒有些聽不懂,但是能見到孫女卻是很高興。
他仔細端詳著蘇夢夕,“我的孫女長大了,越發的亭亭玉立了。”
他瞥了一眼蘇夢夕身后站的筆直的男人,“這位是?”
蘇夢夕起身牽住戰霆驍的手,拉至與肩平行的地方,“這是戰霆驍,是您親自挑選的孫女婿。”
“我的眼光一向不錯,這個年輕人有我當年的風采。”蘇北寒毫不客氣的說道,“不過我是怎麼挑選的來著?”
果然,他這記憶力時好時壞。
戰霆驍笑道:“您和我的爺爺戰軍訂下的婚約。”
蘇北寒反復念叨著這個名字,在戰霆驍和蘇夢夕都以為他會徹底忘記的時候,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那個老東西還欠我一盒上好的大紅袍呢!”
戰軍:好吧,我竟然沒有一盒茶葉重要。
蘇夢夕笑道:“爺爺,后天蕭家的三公子蕭南風就會來給您瞧病了。”
蘇北寒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得了什麼病來著?”
“健忘癥。沒其他大的問題。”蘇夢夕知道即便告訴了他也會很快忘記,索性不告訴他真實病情,免得眼下徒增煩惱。
蘇北寒眼底沉寂了片刻后,又和蘇夢夕聊了許久。
待蘇夢夕和戰霆驍離開后,他看向男護工,“把我的日記本拿來。”
男護工將日記本從床頭柜中的最底層取了出來遞給他,又拿來一支筆放到他面前。
蘇北寒執筆在本上留下張弛有力的字跡。
他合上日記本遞給護工,“幫我保存好,一旦有朝一日我不在了,把它留給我的孫女蘇夢夕,其他人誰都不要給。”
男護工鄭重的點頭,“您放心,我保證。”
戰霆驍和蘇夢夕輾轉到七層五號病房,今天是戰楠出院的日子。
兩人走進病房的時候,戰楠已經西裝革履的站在病床前。
他難得露出笑容,在戰霆驍的記憶中他的父親一直都是不茍言笑,極其嚴肅的。
“你們來了?”
戰霆驍頷首,“我和小夕接您回心夢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