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霆驍斂下眸子,面無一絲波瀾,半晌,他抬眸,“幫我瞞著,我不希望人生的最后時光看到小夕流淚。”
說完,他闊步離開。
“戰霆驍!你站住!”傅司恒低吼著,“你不要她們了嗎?”
“要,而不得!你死了,我良心不安!”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傅司恒胸腔斂著怒氣,當他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時,將吧臺上的所有物品全部揮到了地上。
戰霆驍駕車行駛在寬敞的公路上,兩側堆積起來矮矮的白雪。
他從未如此恐懼過,可能上輩子見到蘇夢夕死在他懷中的時候恐懼過,那種失去的恐懼彌漫上心頭。
一想到五個月之后,他就會永遠的見不到她們,蘇夢夕和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他的心就疼痛難忍。
他不能讓蘇夢夕知道這件事,因為同心蠱是她要他種下的,她若是知道這事,定是極度崩潰自責。
他要好好的陪她過完這五個月,這之后他會讓她徹底忘了他。
回到酒店,戰霆驍用房卡開啟房門,他輕輕脫下外套,走進浴室沖了個澡。
他換上睡袍,擦拭著頭發走出來。
看著床上熟睡的小女人,他坐在床邊看了她很久。
他滑進被中,從她背后擁著她,低語:“小夕,我愛你。”
他吻著她的發絲,一滴淚落進了她的墨色的發中。
蘇夢夕感受到男人炙熱的胸膛,她轉過身將頭埋進去,“老公,你回來了?”
戰霆驍輕嗯,“是,我回來了。”
他一瞬不瞬的凝著懷中的人,生怕一閉上眼睛就是永別。
他輕拍著蘇夢夕越發圓潤的脊背,“小夕,我永遠永遠都愛你。”
蘇夢夕彎唇,“我也愛你,霆驍。
”
一夜無眠,翌日清晨。
蘇夢夕坐著看戰霆驍眼下的烏青,“莫不是我睡覺不老實把你揍了?還這麼對稱?”
戰霆驍低笑,他抬手揉她發心,“關鍵是我肉吃不到嘴里,憋得慌。”
“哈哈哈...”蘇夢夕大笑著,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周一次可以。”
戰霆驍將她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全部豎起,“五天五次。”
蘇夢夕伸手戳他,“討厭死了!”
戰霆驍抓住她的手按在心口,“分明愛的要死,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我記得你想嘗嘗我的滋味來著?”
蘇夢夕搓了搓他的俊臉,“我去刷牙。”
“不用,我不介意。”說著,薄唇遞了過來。
蘇夢夕眨眼,手捂住他的嘴,“你刷了嗎?”
“沒呢。”
“呵!”蘇夢夕輕嗤,“我說你不嫌棄,合著是半斤八兩。唔...”
戰霆驍掌住她的后腦勺,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嘴中甜蜜,心里卻是異常的苦澀。
良久,他松開她,“今天該去做產檢了,已經四個月整了。”
他將她橫身抱起,“走,抱著夕寶去洗漱嘍。”
蘇夢夕看著男人英俊的下巴,“好喜歡你的薄唇,但是聽說男人唇薄多薄情,你是不是這樣的人?”
“你說呢?”
蘇夢夕靠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前,“亂世出深情,平淡易薄情。不過我老公永遠都不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還要再給你生三個寶貝。”
戰霆驍雙手緊了緊,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好。”
第226章 你不是漢子,只是汗腳而已
已經二月了,溫度逐漸升高,蘇夢夕換下了繁冗的羽絨服穿上了羊絨大衣。
戰霆驍看著以前修身的大衣,小腹位置微微隆起,笑道:“這顯得有點突兀。
”
蘇夢夕輕撫小腹,“過幾個月更加突兀,衣扣都合不上的,”
是啊,過幾個月,戰霆驍斂下濃密的長睫,勾了勾唇,笑容彌漫著一絲苦澀的意味。
他擁著她的腰肢走出了酒店。
蘇夢夕腳步忽地一滯,仰望著湛藍的天空,深深呼吸。
“自由的味道,你聞到了嗎?”
戰霆驍笑著剛想回答,蘇夢夕繼續說,“你這小狗鼻子以后只能聞到寶寶的臭臭味兒,哈哈...”
戰霆驍寵溺的望著她,也許可以,他情愿這樣一輩子。
風忽然卷起,樹枝上的雪粒簌簌落下,撲在了兩人的發上、臉上。
蘇夢夕笑彎了眼睛,她撥弄著男人剛韌烏黑的發絲,“我們像不像一起白了頭?白頭偕老?”
戰霆驍靜靜的望著她,像是想把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根睫毛都雕刻在心里。
天地萬物之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如此刻骨銘心的愛一瞬間成為了永恒。
他從初次見她的時候就喜歡了她,他默默的關注著她。
知道她的喜好,關注她的動向,記得她每一次演講比賽時的慷慨激昂,也記得她每一次運動比賽時不服輸的倔強。
他愛極了這個女孩兒陽光、積極向上、堅韌的品格。
戰霆驍將她緊緊的擁住,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血之中,像是擁抱了全世界。
蘇夢夕喜歡這樣的擁抱,那種被渴望、被需要的感覺特別好,這種溫暖像極了小太陽。
“像,很像。一直白了頭。”
擁抱了良久,戰霆驍帶她上了車,貼心的為她系上安全帶,駕車駛向醫院。
化驗血項時,戰霆驍提醒護士要輕點。
小護士聽著男人磁性的嗓音,看著他俊美非凡的面容,差一點激動的昏過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眾小護士們聚集在一起,表揚戰霆驍是個絕世好男人,有顏有權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