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捏住她的下巴,看著這張清純的臉紅著眼,“李婉晴,你有沒有想過你用這張臉的時候,被你取代的那個女孩兒會在哪里?你心安理得嗎?”
他忽地嗤笑了一聲,“當然心安理得,你的親生母親不就是你找人撞死的嗎?”
米雪搖頭,“你不信我可以,那我們就分手!放開我,我要離開這里!”
蕭景行眸光幽邃,往昔的溫潤此刻消逝不見,全被陰厲所替代。
他扯著米雪走出餐廳,米雪踉蹌倒地跪在地上。
“你放開我!你們不能囚禁我!這是犯法的!”
聽到女人的叫喊聲,蕭景行毫不憐惜的將人扯起扔進了佛堂,狠狠的將門關上。
米雪拍著門扉,“開門!給我開門!”
“叫吧,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聽到戲謔的聲音,米雪猛回頭,只見至尊寶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偏著它的金屬腦殼桀桀桀的笑著。“李婉晴這個女人大大地壞,先是給予我家主人,陷害小仙女,之后想要小仙女的命,現在又想要我家小主人的命!蛇蝎心腸的女人,一定沒有好下場。”
米雪知道自己的處境,索性也不浪費力氣。
她走到單人床上躺下,然而又猛然坐起身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將枕頭擲氣般的扔在了地上。
她不能坐以待斃,否則一定會死在這里。
可是這個該死的機器人一直在這里守著,她逃出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忍受著手術刀在她的臉上一刀一刀的切割,忍著術后的疼痛,忍受著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她曾在夜里歇斯底里的哭泣,那種復仇的恨意與日俱增。
然而光明就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明明只要跨出那條分界線就能獲得新生了,那個該死的蘇夢夕又將她打回了現實。
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看著椅子上悠然自得的至尊寶,她蜷著身體閉上了眼睛。
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她還是有機會的。
初春的陽光不強烈不刺眼,但是今日蘇夢夕覺得眼睛格外的灼痛。
她朝著坐在警車上的蕭老小夕擺了擺手,“奶奶,祝您在看守所過的愉快,不過很快您就會被安排到女子監獄了。”
她笑得人畜無害,看著警車淡出視野,她側眸對蕭老爺子說,“爺爺,奶奶太過任性了,該給她一個教訓了,她也該好好的去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再一再而不能在三,我希望她再回來的時候能夠想清楚。”
蕭老爺子點頭,“都是年輕的時候,我太過驕縱她才導致她這般任性的。唉!”
他連連嘆氣走進了宅子。
“小夕,進屋吧,天氣還是寒涼。”男人關心的話語響起。
蘇夢夕側眸望了一眼戰霆驍,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她轉身都了進去上了樓梯回到房間。
她鉆進被里閉上眼睛。
聽到開門聲,她斂起了眉心。
床榻陷下去一塊,戰霆驍坐在她身側,指尖流連在她烏黑的發絲上。
“怎麼了,小夕?不舒服嗎?”
蘇夢夕深吸氣,不語,被里的小手攥起了拳頭,橢圓形潔凈的指甲嵌進了掌心絲毫不覺得疼。
戰霆驍俯身吻上她的側臉,又移到她白嫩可愛的耳垂上。
對于這樣的親密,蘇夢夕只覺得惡心,她揚手甩在了男人的臉上,猛然坐起身。
“別碰我!”
眼底氤氳的霧氣漸漸凝結,兩行滾燙的淚水滑落臉頰,她嘴唇顫抖著,“你臟!”
戰霆驍淡漠的望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蘇夢夕爬下床將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扔在他面前,那是一幕定格在戰霆驍走進唐寧房間的畫面。
“你們做什麼了?昨晚的一個小時二十分鐘,你們在干什麼?”
戰霆驍瞥了一眼,看向她,“小夕,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告訴我深更半夜,你去找她做什麼?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讓我怎麼想?”
“呵!別告訴我,你夢游了。”
“戰霆驍,從她應聘你助理的時候你就動心了吧?你任由她碰觸你的喉結,那表明什麼?那就是同意她對你有其他的身體接觸。”
“我怎麼就那麼天真呢?你和她去北城出差早有預謀吧,我那晚要是不去,你們是不是就動真格的了?”
戰霆驍微瞇眼眸,“沒有。”
“我就問你,你為什麼要她住進蕭家?哪里不能安排她,非要她住在這里?是不是這樣你就能天天的和她眉眼傳情,晚上也能鴛鴦交頸了?”
“你把我蘇夢夕當成什麼了?我懷著你的孩子,還要看你和別的女人恩愛有加嗎?現在吃飯她也做你身旁,你們當我是死的嗎?”
“前世你為我而死,我愧疚。我重生后,拼了命的去愛你。你呢?看著好像捧我在心尖上,那是因為沒有碰到讓你更捧在心尖上的人!”
“現在出現了,我成全你們,滾吧!”
戰霆驍起身繞過床尾走到她身前,“小夕,別鬧,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戰霆驍,我蘇夢夕不是傻子,五次了,五次了!”蘇夢夕打開他的手,“我不想再看到你們,離開蕭家。
”
戰霆驍緊緊皺起眉心,他將蘇夢夕緊緊的圈在懷里,“小夕,我沒有,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