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恒蹙起眉心,“我和月兒想著來救你,所以沒顧得上太多。畢竟小夕做好決定,說明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她想躲藏起來,一定不會讓我們找到她的。”
“司恒,你巡查線索在我之上。”戰霆驍扶住他雙肩,“你再查查她的行動軌跡。”
傅司恒也是很惆悵,“小夕的技能在我之上,這世上最頂尖的黑客就是她了。”
他嘆了一口氣,“這樣,我再試一試。”
穿著尿不濕的鸚鵡飛了過來落在戰霆驍肩頭,“小死樣黑客之神!小死樣黑客之神!”
戰霆驍瞥了蕭思楊一眼,“他只能是黑客之神經!”
蕭思楊嘴角抽了抽,“......你個筍人!一醒來嘴就那麼筍!”
一眾人來到蕭思楊房間,傅司恒落座桌前,指尖在電腦鍵盤上翻飛。
一串串代碼顯示在屏幕上,然而一堆堆亂碼開始反噬。
傅司恒抬手扶額,半晌他鼻息處發出一聲長嘆,“小夕設置了很堅固的防火墻,我沒辦法攻破。”
他站起身繞過椅子轉身看向戰霆驍,“對不起,霆驍,小夕不主動撤銷,我暫時攻不破這道防火墻。她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戰霆驍神情很是沮喪,他手扶著椅背,“為什麼要有五年之約?她還懷著孩子,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他看向傅司恒,“司恒,我覺得這件事和李老先生逃不脫干系的。我要去北川。”
月兒逗著鸚鵡,“你要去北川找我爸爸嗎?”
蕭思楊氣不打一處來,“那個死老頭是你爸?要是他不阻止你和傅司恒來給霆驍治病,霆驍能承受那麼大的痛苦嗎?小夕現在能失蹤嗎?一定是這個老變態出了什麼幺蛾子!一定是他威脅了小夕的!”
月兒努嘴,“你這個人嘴巴都要臭死了!月兒討厭你!死老頭怎麼說也是月兒爸爸,你怎麼這麼說死老頭呢?”
她忽地捂住嘴巴,“我竟然叫我爸死老頭!”
傅司恒睨了一眼蕭思楊,“好了,畢竟那是月兒的父親,別再說了。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我們都不清楚,還是不要妄下定論。”
蕭白辭瞪了蕭思楊一眼,“月兒救了霆驍,你現在毫無證據猜測,誹謗救命恩人的父親,真的是有違道德。”
蕭景行也批評他,“思楊,你就是敗在了這張嘴上。我相信小夕不是不理智的人,她現在是個媽媽,她不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他不會為了救霆驍而置腹中的孩子于危險之中的。”
蕭南風推了推鏡框,“我覺得二哥說的對,小夕不是不理智的人。我們應該淡定,保持理智。這樣,我們明天一起到北川去尋小夕。即便是尋遍世間的每一個角落,我們也要找到她。”
蕭思楊抽了抽鼻子,“小夕找回來還不到一年,又要分開,這簡直是蒼天無眼!”
咔嚓一聲巨響,一道驚雷劈開了窗外那棵楊樹。
楊樹的樹冠被劈成兩半,白煙裊裊升起,樹干燃著火。
蕭思楊見狀,捂上了嘴巴。
月兒嗤笑,“你還敢不敢亂說話了?瞧瞧老天爺都不高興了!”
蕭思楊冷哼,“要是你爸真把我們小夕藏了起來,我一定移了北川的山!”
月兒切了一聲,“你以為你是愚公嗎?還移山?簡直實在想屁吃!”
蕭思楊:“......”
北川山上,女人坐在山頂望著落山的夕陽。
她一頭墨發垂在腰際,后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具雕塑一動不動。
老者走上前,“他,應該得救了。”
女人仍舊向前望著,夕陽的余暉映紅了她白皙的小臉。
“我還是要說一句謝謝你,如果你不放走傅司恒和月兒,我和霆驍就會陰陽兩隔了。”
老者呵呵笑著,“不客氣,你同樣也付出了很多。今晚我就安排你離開。”
女人回眸莞爾一笑,“您真的放下了嗎?”
“放下了,畢竟月兒是我和她所生。”
蘇夢夕搖頭,“不,您沒有放下,她心里沒有你,這是你心頭永遠的刺。記恨帶來的永遠都是痛苦和悲劇,您若是真正放下,其實不是放過別人而是放過自己。”
老者身形微僵,半晌,他轉身離開。
留下一句話便是,五年之約不可忘!
蘇夢夕難得的輕松,這一個多月她親眼看著戰霆驍日漸消瘦,形如枯槁,那種心痛難以言述。
她寧愿替他承受這份折磨,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變成一副骨架。
她很是自責,如果當初她沒有自作聰明的為他埋下同心蠱,又怎麼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面?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她腹中沒有孩子,她一定會陪著他一起離開人世。
但是她現在是媽媽了,肚子里的寶寶是她和戰霆驍愛情的結晶,她又怎麼忍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傅司恒,然而卻一直聯系不上他。
終于聯系上后,卻發現那人是李老先生。
李老先生唯一的要求就是蘇夢夕離開五年,讓戰霆驍痛苦五年。
五年?
不過彈指一揮間,那時應該什麼都不會改變,親情、友情和愛情。
而一切又變了,那些愛都會沉淀,會增厚,會愈來愈濃烈。
她輕撫著肚子里的寶貝,笑道:“五年嘛,我才二十七歲,而你五歲,你的爸爸三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