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九歲當上家族首席捉妖師以后,每年的春節,都沒有一絲溫馨熱鬧的氣氛。
無非就是些不服她的人來與她斗法。
卻每每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真是,烏煙瘴氣!
她又倒了一杯美酒,仰頭喝了進去。
“別喝了,這酒雖味美,但是烈。”安天翎擰著眉奪走了她手上的酒杯。
阮青禾杵著腦袋,安天翎在她的眼眸里晃成了幾個影子。
她皺著眉,一巴掌拍在了他英俊的臉頰上使勁捏了捏,嬌軟著嗓音說道:“你怎麼...那麼多腦袋!”
安天翎渾身一僵,放在腿上的大手指尖不自然的蜷縮了一下。
他取下揉捏著他臉頰的白嫩小手,背著月光,眸色暗了幾分,低聲的說道:“你喝醉了,我們該回府了。”
阮青禾晃了晃腦袋,將身體湊近了些,靠在他的耳邊低聲嬌喝道:“本姑娘,沒醉!”
隨后又拿起桌上的酒壺,正欲給自己倒酒。
安天翎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酒壺,掉落在地上。
清脆碎裂聲響起。
剛還熱鬧朝天的宴會廳,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將視線轉了過來。
安天翎此刻覺得自己像是那酒樓里被人圍觀的戲子!
偏偏耳邊還傳來一聲醉醺醺的嬌喝:“安天翎!你又兇我!你還打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呼出,沖著主位上的蘇裴賢說了些什麼,話音落下,便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抱起離開。
將軍府邸。
“去備醒酒湯!”安天翎跨進府邸,便吩咐著門口萬里。
抱著她回了她的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按住她亂動的雙手,威脅著說道:“你躺會兒,醒酒湯一會兒就好,若你亂動,我就挑了你腳筋!”
阮青禾停下亂動的手腳,霧蒙蒙的雙眸不滿的盯著他。
安天翎見她安分下來,便松開對她的禁錮,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阮青禾放在頭側的雙手,微微蜷縮了下手指。
醉醺醺的杏眼頓時涌上惡狠狠的兇光。
俗話說,酒壯人膽!
對,沒錯,所以阮青禾快速起身背襲了他。
一聲輕微的物品落地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呯!’的一聲。
安天翎被她撲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懷里抱著她泛著蜜桃香的身軀。
他快速別過臉去,視線落在那張泛著寒意的銀質面具上。
他此刻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把他的面具給扒拉下來了,還滑了很遠。
阮青禾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她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咬在他的肩頭,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她又伸手捏上他的臉頰,手上傳來的觸感確實毛茸茸的。
她驚愕的松開咬著的肩頭,轉頭想看看自己捏了個什麼玩意兒毛茸茸。
她想將他的頭掰過來,耳邊卻響起了一聲冷冽的警告...
第14章 噩夢
“阮青禾!”
“啊?”她仰起頭,霧蒙蒙的雙眸盯著他。
安天翎嘆了口氣,冷冽的聲音不禁溫柔了許多:“起來,地上涼。”
“我不。”她靠在他懷里,聲音有些嬌蠻,有種撒嬌的意味兒。
安天翎心底泛起一圈圈漣漪。
扶著她的腰身想將她抱起來,卻聽到了她低低的啜泣聲,他心底不禁泛起一抹焦躁:“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嗎?”
“嗯...”她低低回應著,聲音委屈極了。
他低頭靠近她,手掌扶上她的額頭。
有些燙...
“你...”他正欲開口,卻發現她的手勾住了他頸脖,身體緊貼上來,臉頰蹭上他狼化的一側,呼出的溫熱氣息灑在他的耳廓處,撩撥著他的身軀,引得他的身體更加緊繃起來。
“好軟啊~”她嘴里呢喃著。
就像家里那只大白虎似的。
毛茸茸的,軟乎乎的。
蹭起來賊舒服。
安天翎放在她腰側大手不由得微微收緊,呼吸變得紊亂。
下一秒,他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唇上被一陣軟甜的酒氣侵襲,她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輕柔的啃噬,輾轉...反側...
他回過神來想張口。
卻在一張口時,她帶著酒氣溫熱的小舌探了進來。
不似初次那般帶著濃烈的目的性。
動作緩慢又輕柔,帶著香甜的氣味在他唇齒間纏繞。
放在她腰側手緩緩收緊將她摟在懷里,他呼吸越來越重。
阮青禾手上也不安分,劃過他的頸脖,開始解他的衣襟。
安天翎松開她,大口喘著粗氣,他壓低著聲音有些沙啞:“阮青禾!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阮青禾解不開他的腰帶,便使了點力撕扯下了他的衣襟。
嘩啦一聲,胸口的衣襟應聲而破,露出他緊繃的肌肉線條。
阮青禾捏了一把他的腹肌,仰著頭看向他,眼眸彎成了月牙。
他的唇上沾著她的口水,看起來水光瀲滟的。
她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吸了吸鼻子,窩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阮青禾做了一個夢...
夢里十里紅妝,她一身鮮紅的嫁衣坐在轎子里。
外面喜慶的嗩吶聲吵得她頭痛欲裂,她揭開轎簾,轎側的媒婆轉過頭,她猛然驚醒...
阮青禾坐起身,額間冒著細密的汗珠。
怎麼回事?
她從來不做這種詭異的夢。
難道是在異世待久了,身體出現排斥反應了。
她揉了揉額頭,表情略微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