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青禾側眸看他,沒有言語。
心下腹誹著。
這人怎麼牽她手牽的越來越順其自然了...
宋祁用縛妖繩捆住了古曼押回衙門,蒲槐也被捆著雙手一起綁了過去。
至于古曼的情況后面該怎麼解決,宋祁想只能先關押在鎮妖房,等國師處置。
畢竟...
他偷偷看了一眼安天翎的背影,畢竟他也不想變成安將軍那般,世世代代帶著妖的詛咒存活在世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的視線,安天翎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掌心是她溫軟的觸感,他側眸看著她白凈漂亮的側臉。
真好看。
阮青禾,這一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無論發生什麼,無論那個人是誰,你都不允許離開我。
他眸色暗了幾分,心底的貪欲在瘋狂滋長...
兩人被跪押在了縣衙大堂,堂上坐著宋祁,冷著雙眼看著古曼二人。
阮青禾回了房,既然晚上有大動作,她得回去養足精神。
...
夜色朦朧,天上不見彎月,烏云低壓似運籌著雷雨。
兩人出去時,宋祁也剛好養足精神起來守著古曼二人。
兩抹身影快速的跳躍在一座座屋頂。
阮青禾在屋頂上蹲下身子觀察著情況,地上的怪物依舊是猩紅著雙眼漫無目的地游蕩著,所有還辛存的百姓們都鎖緊門窗,戰戰兢兢的躲在家里。
兩人擔心來不及,所以提前出來了。
這時的天,才漸漸破曉,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地面上的怪物們搖搖晃晃地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阮青禾與安天翎對視一眼,貓著身子跟了過去。
從梧桐縣出來,沿途都是密林,兩人將自己的氣息壓的極低,落在那群怪物身后有一段距離。
跟著走了沒多少時辰,那群怪物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阮青禾穩住身形,將自己的身子藏在大樹的后邊。
微微探出頭去,她瞇起雙眸看見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又等了一會兒,那群怪物全部都被那洞穴吞沒,阮青禾這才從樹后走了出來。
“看來這就是它們的老巢了。”她壓低著嗓音,向前走著。
在她快要走到洞口時,安天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阮青禾扭頭看他。
“我進去吧,你在外面等我。”他說。
阮青禾擰了下眉:“別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虐戀情深,這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況且我都向宋祁夸下海口了。”
她說完,便甩開他的手信步走了進去。
安天翎看了眼自己的被甩開的手,晃神了片刻。
這里的事情解決以后,她是不是就要跟那個朋友一起離開了...
阮青禾小心翼翼的壓著腳步聲,剛走進洞口,一股詭異的風呼嘯而來,寒冷徹骨,洞內漆黑一片,有些毛骨悚然,摸著黑再往里面走了一點,一股濃重惡心的血腥味涌了過來。
阮青禾咬破手指,捏了一個術法將血珠點在兩人的眼皮子上,在睜眼的一瞬間,洞內的環境清晰可見。
安天翎睜開眼后,眼神微亮。
有這等術法,還需要什麼火折子啊?
環視四周,洞壁上刻著各種神怪鬼魅,個個怒目齜牙,十分駭人。
沒有看見那群怪物的身影,洞內極其安靜。
兩人再往前走了一會兒,一個空地便出現在眼前,空地四周是有著幾個洞穴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
阮青禾擰了下眉,克制著心里涌上來的煩躁感。
她本想說一人一個洞穴,但是安天翎卻告訴她左上方的洞穴有聲響。
跟在他的身后往那個洞穴走了進去,里面依舊沒有看到那些怪物,卻發現里面有一間屋子。
阮青禾打量了下這座小木屋。
奇怪,怎麼會有人在洞穴里面建木屋的。
與安天翎交換了jojo一個眼神,兩人謹慎的來到木屋的門口。
阮青禾取下頭上玉簪,轉化成鋒利的長劍,給安天翎遞了個眼神。
他貼著門聽著里面的動靜,搖了搖頭,又微轉頭顱,示意他準備開門。
他伸手摸上了門把手,一個使勁兒便毫無阻攔的推開了木屋。
木屋被推開,在這靜謐的洞穴里發出清晰的的吱呀聲。
阮青禾提著長劍跨了進去。
木屋的角落里,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抵著頭靠墻坐在地上。
女人的雙手雙腳被兩條鐵鏈緊緊鎖住,鐵環在她角落處磨出道道血痕,腳銬的長度有限,使她不能遠距離活動,只得被困在這個小木屋里。
她的頸脖上也套著一個鐵環,肌膚上青紫交加的傷痕和血污。
許是聽到了剛剛的動靜,女人安靜的身軀這時有了些動靜。
女人抬起頭,雙目泛著幽綠的光芒,嘴邊被暗紅的血痂給覆蓋,她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那還沾著猩紅血液的獠牙。
阮青禾看見她詭異的笑容心里咯噔一聲。
不好!
果然,那女人仰起頭張開血盆大口大聲地嘶吼著,她止住聲音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鎖著她的鐵鏈在地面嘩啦的摩擦著。
“封住她的嘴!”阮青禾厲聲喝道,上前扯住鐵鏈將她的雙手給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