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打臉了,而是騎在他身上直接揍他了。
虹瑤國主臉色一沉,洛傾韻這番話可謂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洛傾韻,這里是虹瑤,朕是虹瑤國主。”
虹瑤國主沉聲喝道:“就算是神武軍也是朕的神武軍,況且……”
“現在我虹瑤早就沒了神武軍編制。”
“看在你身為洛家嫡女的份上,只要應下賜婚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
洛傾韻忽然大笑一聲,笑聲中滿是譏諷:“好一個沒了神武軍編制。”
“我來問你,這虹瑤能立足西洲是誰之功?”
“十三年前,南溶古國舉兵來犯,面對身披火鎧的南溶兵甲,我虹瑤軍節節敗退。”
“是我娘親,率領十三萬神武軍前去救援,舍下三萬神武兵甲的性命才擊退南溶古國。”
虹瑤國主聞言,臉色一暗。
南溶古國,西洲老牌強國之一,南溶火鎧曾經橫掃西洲大陸,罕有敵手。
洛傾韻踏出一步,再問:“八年前,北狄狼族進犯,十萬狼騎肆虐我虹瑤北方門戶。”
“是我娘親,率領十萬神武軍趕赴邊疆草原,五日間屠殺狼騎九萬人,擋住狼騎南下的腳步。”
虹瑤國主臉色再暗,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
“五年前,西濤水族登我虹瑤陸地,屠殺百姓,又是誰拼著重傷擋住了水族之主的三叉戟。”
“為此,我娘親身受重傷,這才被奸人所害。”
洛傾韻神色凄涼,伸手指向虹瑤國主,一字一頓道:“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我神武軍挺身救虹瑤,到頭來換的卻是一個解散的下場。”
“而今,你還要將我嫁給一個廢物。”
“虹瑤國主,我來問你,這世間萬物,當真是黑白不分,善惡不明嗎?”
洛傾韻站在金鑾殿上,義正嚴詞。
偌大的殿內,只有少女輕靈的聲音回蕩著。
面對一國之主,她毫不怯弱的正面回應,她要為自己的娘親,為神武軍討一個公道。
旁側,陳澤陽眼眶猩紅。
方才洛傾韻一番言論,竟是讓他產生了一絲恐懼。
那種感覺就像是那個虹瑤神明站在他面前一樣,那種指點江山,有我無敵的氣勢簡直一模一樣。
而殿內四人不知道,金鑾殿琉璃瓦之上站著一名少年。
少年如山般屹立,雙眸深邃。
直到殿內內少女聲音落下,少年這才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身形一閃,少年已是來到殿內。
“什麼人!”
掌印太監驚呼一聲,一掌拍出。
淡黃色手印瞬息籠罩在少年身前,只要一瞬便能將少年拍成肉泥。
“老閹人,敢對小爺動手?”
少年嘲諷一笑,方才還空無一物的手掌憑空出現一把戰刀。
只聽唰的一聲,一道刀芒破空。
巨大元氣手印瞬間破碎,刀芒則是去勢不減,直接掠過老太監頭頂,象征著掌印總管的帽冠怦然破碎。
老太監身形不穩,險些倒在地上。
穩住身形后,目露驚恐的看著下方少年,顫顫巍巍的說不出一句話。
他很清楚,這刀芒再低一分,自己就去排隊喝湯了。
砰!
虹瑤國主猛一拍龍案,怒道:“拓拔武陽,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金鑾殿上動手!”
拓拔武陽聞言,滿不在乎的扣了扣耳朵,咧嘴一笑。
“自然是我家老大給的。”
隨后,拓拔武陽側過頭看向洛傾韻。
“行,沒給我家老大丟人。”
“你的事,小爺保了,老大的女兒不可能嫁給一個廢物,更何況還是個閹人。
”
說到這,拓拔武陽的目光掃向陳澤陽。
那如狼般的兇煞眼神,似乎在看一只獵物,一只被獨狼盯上的獵物。
陳澤陽大驚,下意識后退一步。
洛傾韻看向身旁少年,從他的言語中不難猜出,他是神武軍之人。
只是這如施舍一般的語氣,讓女王大人很是不爽。
“元師?”洛傾韻抬了抬下巴。
拓拔武陽一怔,下意識點點頭:“元師八品。”
“一會兒出去練練。”
說完這句話,洛傾韻再不看拓拔武陽,而是抬眸看向龍椅上的虹瑤國主。
拓拔武陽再愣,一絲笑意在臉上擴大,老大的女兒似乎不是傳言中那麼廢物嘛。
而此刻,虹瑤國主已經是滿臉鐵青。
志在必得的事情竟然被洛傾韻三言兩句破壞了,本想動用武力,可好死不死的拓拔武陽竟然出現了。
不都說神武軍看不起洛傾韻的作風,怎麼會為她出頭?
而且來的還是這頭說瘋就瘋的獨狼。
虹瑤國主不敢讓禁軍進來,天知道拓拔武陽帶沒帶人,帶了多少人來。
這些禁軍可不是神武軍這群百戰老卒的對手。
而且,自以為密不透風的皇宮,竟然就這麼讓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何其諷刺!!!
“還有事嗎?”
洛傾韻一臉慵懶的問道:“沒事我就回去了,家里灶上還煲著湯呢。”
說完,也不等虹瑤國主的回話。
裙擺飛揚間,洛傾韻轉身離去,走的那麼瀟灑。
拓拔武陽撓了撓頭,自己似乎是來救她的,可事實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隨后,拓拔武陽的目光再次落在陳澤陽身上。
“自斷右手,這事就算過了。
”
“否則……我神武軍必將踏平陳家。”
陳澤陽駭然失色,掙扎說道:“拓拔武陽,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