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口德這種東西,很多人還是有的。
不過臨走前,洛芊沫跪在神侯府門口,淚眼婆娑的一幕倒是讓不少百姓對洛芊沫改觀不少。。
“姐姐,芊沫走后,還請照顧好爹爹。”
洛傾韻盯著身前大紅嫁衣的女子看了半晌,這才點頭應下。
洛芊沫柔柔一笑,如風中百合。
“小姐。”
琴兒看著走遠的大紅花轎面色不太好,總有一種放虎歸山的感覺。
“無妨。”
洛傾韻笑了笑:“一只螻蟻再怎麼強大詭異,終究還是螻蟻。”
“若她當真過日子……”
話說后一半,洛傾韻呸了一聲。
這朵盛世綠茶還能好好過日子的話,那萬年白蓮豈不是天天給自己洗白嗎?
“琴兒,派人看著點陳府。”
琴兒一愣,苦著小臉說:“小姐,我們哪有人啊?”
這一刻,洛傾韻眨了眨眼睛,忽然懷念自己坐擁無數高手的時候了。
“看來是時候去見一見神武衛了。”
府內那些溫室里的侍衛,洛傾韻根本沒把他們算在內。
讓他們狐假虎威能給你裝出一個天了,要是動真章的,八個不抵一人家一個。
而神武衛則不同,他們是神武軍的選拔之巢。
神武軍不滿編,滿編自無敵。
這是大陸各國送給神武軍的的一句話。
故此,從神武軍獲得這句話之后,便再也沒招滿過編制。
這也是他們的驕傲!
神武衛居住的地方就在城北一處偏僻的地方。
尋常的日常起居,訓練都在這里,雖然在城內但也嚴格的按照神武軍制度來執行。
記憶中,原主以前和蘇霓裳來過一次。
所以洛傾韻也記得,從娘親踏入這院子之后,那些神武衛崇拜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她身上轉移過。
剛到院門口,洛傾韻忽然停住腳步,側耳傾聽。
“肖少將,前些日子您給我們送來的補血的丹藥當真好用。”
“誰說不是呢,這幾日訓練明顯感覺精神頭強了許多。”
“肖少將,每次來看我們都帶這麼多東西,我們兄弟當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隨后,洛傾韻便聽到院內傳來肖俊陽爽朗的笑聲。
“諸位兄弟可都是我虹瑤軍之砥柱,我肖某雖有少將軍銜,可終究不如神武衛的弟兄們。”
“況且,肖某每次都是受傾韻所托,前來看望兄弟們的。”
這話一出,先前還熱鬧非凡的小院瞬間安靜,過了許久,卻不知誰突然說了一句。
“肖少將若是來做說客的那就請回吧!”
“沒錯,我們忠心侯爺,不會說少主的不是,但是少主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當真讓兄弟們失望了。”
“況且,整整五年,少主從沒有踏進這院子一步。”
說到這里,院子里數百名神武衛皆是露出一抹失落的神色。
他們忠心神武侯,敢拼敢死。
但是他們卻不敢讓自己被人遺忘,自神武軍被打散后,他們神武衛就如無根浮萍。
五年間,無人問,無人想,無人念……
肖俊陽聽到這里,眸底露出一絲得意神色,可卻裝著一臉無奈。
“兄弟們莫要如此,傾韻定然有她的苦衷。”
“苦衷?”
這時,人群之外走一人。
一身銀色練功服,手中握著一柄銀色戰刀,緩緩走到肖俊陽身前,冷哼一聲。
“她能有什麼苦衷,忙著偷東西還是忙著和陳澤陽談情說愛?”
此話一出,在場神武衛臉色更是難看幾分。
前些日子不知是誰將一封信扔入院中,上面詳細的記錄了洛傾韻五年間的所作所為。
這本就讓心里有些怨氣的神武衛更為惱火。
“周統領,你這話若是讓傾韻聽到,可就太傷她的心了。”
周子一神色一寒,道:“就算她聽到又如何,當著面我也敢這麼說。”
“若不是那封信,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五年里我們在拼死訓練,而她在詩情畫意。”
“我們訓練到暈厥的時候,她追在陳澤陽身后。”
“我們頂著嚴寒,冒著酷熱在鍛煉體魄的時候,她卻去偷東西,只為了給陳澤陽修煉功法。”
說到這里,周子一已經滿臉怒容。
攤上這麼一個少主,雖然他不能有什麼實質行動,但是內心已經對洛傾韻徹底失望了。
肖俊陽見狀,心里更是大喜。
只有他們對洛傾韻的怨恨越深,才有機會為自己所用。
至于那封信,自然是肖俊陽扔的。
因為神武衛同神武軍一樣,沒有神武印令是不得私自踏出營地的,整整五年沒踏出營地的他們自然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而皇宮被砸的當日,他們雖然看見了黑鳳,也知道上面是燭胤。
但是距離太遠了,他們并不知道上面還有洛傾韻。
而對洛傾韻的印象,他們還停留在五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他們寵到心上的少主。
可眼下……
砰!
卻在這時,院門被一腳踹開。
所有人下意識抬頭看去,卻見一名雪裙少女踩著正午陽光踏入院中。
見狀,肖俊陽臉色一僵硬,干笑一聲。
“傾韻,我……”
洛傾韻抬眸輕撇他一眼,嘴唇微動。
“滾!”
一剎那,肖俊陽臉色鐵青。
周子一雙眸瞇起,臉色先是一喜,隨后又變得陰沉。
在他身后,幾乎所有神武衛的神色皆是如此,臉色陰沉的看著洛傾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