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地看著那邊,眼里滿是嘲諷。
“原來,這就是愛,林楚堯,你竟是這麼會演戲嗎?”
林楚堯離開了素月的房間,直奔書房,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女子隱隱的哭聲。
他的眼里劃過一絲嘲諷,看吧,從來沒有人相信他,所有人都在懷疑他,都不想讓他好過。
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那是素月的親信,約莫是什麼小雅。
他俯下身,潔白的衣裳落了灰,他看著她,道:“你要去哪?”
小雅看著這個披著溫柔皮囊的惡鬼瑟瑟發抖,她拼命搖頭,道:“駙馬,我只是去給小姐祈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駙馬爺,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求求您了。”
林楚堯看著小雅,眸光冷淡,仿佛在他面前的這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活人,他微微垂眸,接過暗衛遞來的信件嘆了口氣,““你說你只是去祈福,那帶這個干什麼呢?”
小雅一愣,眼里滿是驚恐,她看著林楚堯拼命搖頭,哭喊道道:“駙馬,您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公主嗎?”
林楚堯嗤笑出聲,他伸手緩緩展開那信,正準備念的時候,卻看清了那上面的字,
諸天神佛在上,信女素月,愿我夫君,林氏楚堯,喜至慶來,永永其祥。
林楚堯頓住,他抿緊了唇,一時之間,不知要說些什麼。
耳邊是小雅的啜泣聲,這封信被他攥在手里,他嘆了口氣,對身邊的暗衛道:“把她放回去吧。”
繼而他還看著小雅補充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本相不想讓公主再憂心了。”
小雅哭道:“多謝左相,多謝左相,小的這就撤下。”
話罷就被人架著送了出去。
書房內竹影婆娑,林楚堯一個人坐在這里,他的手上還緊緊攥著那封信。
“愿我夫君,林氏楚堯,喜至慶來,永永其祥。”
“素月,我看不懂你。”
“你是真心喜歡我嗎?”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喜歡我呢?像我這種人,也會被喜歡嗎?”
這是多可笑的事情,以至于林楚堯只是想想就笑出了聲,他將天下玩于鼓掌,自然是不需要什麼情情愛愛,尤其是皇家的垂憐,他們所有人,都是要死的。
包括素月。
想清楚這點以后,林楚堯并不開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真的要把素月也當做其中一枚死棋嗎?
真的要這樣做嗎?
林楚堯并不確定這一點,他微微垂眸,不知前路如何走,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僅僅是謠言,素月就已經慌張了。
若是來日,她知曉這一切的真相,又會多恨他呢?
林楚堯看著窗外陽光撒過林葉縫隙,金燦燦的,很是漂亮,他回想自己,自嘲一笑,“我活在陰影里,怎好再拉別人進來呢?”
他的路,若是行差一步,就注定眾叛親離,遭天下唾棄。
只是那個時候,他的孩子會怎麼樣呢?不得而知。
北狄軍營里最近也不太平,扎那看著遠處被人簇擁的阿甘沐頭都大了。
這狗東西怎麼就跑出來了?
顧家軍的地牢就這麼不管用?
怎麼還把他養得更壯實了?
扎那啐了一口唾沫,不再去看阿甘沐,他撇了撇嘴,但是又很好奇三丹夫的境況,遂不情不愿地走過去。
高大的陰影落下,阿甘沐面前的簇擁者們散開,阿甘沐才不管扎那,他依舊低頭看著自己的石頭子。
扎那冷戰出聲:“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原來就是些石頭子,這有什麼好看的?”
阿甘沐抬頭看著扎那,“怎麼就沒有好看的,若是我同你講,這些就是擊敗顧家軍的關鍵你當如何?阿日斯楞又該如何?”
扎那撇了撇嘴,阿甘沐也不著急,他十分淡定的看著面前這些東西,而后道:“我知道你來問什麼,是來問七殿下的吧。”
這一句話可是踩中了扎那尾巴,他立刻出聲尖叫:“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呢?”
“你知道七丹夫在哪兒?”
阿甘沐才沒有被他的怒吼聲嚇到,反之他很是淡然,他在扎那的注視下十分淡然地繼續玩石頭。
“我自然知道,我和他被困在一處,”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是這一點點,就足夠扎那臆想了。
要不是阿甘沐的威望太高,他會立馬在這里殺了他,對此,他緩緩嘆息。
扎那好著脾氣繼續問道:“那他還好嗎?你逃出來了,那他呢?”
阿甘沐看著扎那這副著急樣子,心里舒爽得很,他道:“我是我,他是他,我逃出來了是我的事情,他沒有逃出來是他的事情。”
見阿甘沐這副樣子,扎那強忍住心中怒火,道:“既然如此,那你也莫要再說我不近人情。”
阿甘沐只覺得扎那是個笑話,他推了推扎那道:“誰能給狼王創造價值,誰就是有用的,從前是我不爭,可是這可不代表我現在還是不爭,如果你真的想要見到三丹夫,哦不,是完完整整的三丹夫的話,那就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少個胳膊之類的。”
扎那一聽這句話,幾乎暴走,他一把揪住三丹夫的衣領,怒罵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狗東西,那可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