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芥末帥!我不應該沒印象啊!”吳寧還在嘰里呱啦地說著。
直到背景音里響起主持人的解說,“最后,有請本次活動主辦方代表,傅氏集團CEO,傅則奕,傅先生。”
聚光燈在那一刻閃得更耀眼,傅則奕微微抬眸,看向主攝像機,神態溫潤謙和。
吳寧怔了一下,又看了遍字幕,而后大叫了一聲:“遇辭!”
遇辭愣了一下,“怎麼了?”
吳寧眨了眨眼睛,“這這這——他姓傅哎!”
她點了點頭,“嗯。”
“那你認識咯?”吳寧又問。
遇辭遲疑了一瞬,嘴瓢了一下,“我小叔。”
說完,忽然感覺不太對勁,現在講小叔,將來要怎麼解釋——這是她男朋友?
于是急忙加了句:“沒血緣關系。”
吳寧撇了撇嘴,“那肯定啊,你倆又不是一家的。”
遇辭卡了一下,沒說話。
電視里的鏡頭已經轉開了,吳寧趕忙拿出手機,十分熟練地點開了百度百科,嘴里還念叨著:“讓我來瞅瞅,他跟童荀是個什麼關系。”
童荀出道有好些年了,熱度依舊不減,當然,是被黑的熱度,若非要評比出個最不受歡迎的女明星,她應該“當之無愧”。
查詢地動作操作到一半,吳寧忽然抬頭看過來,“不對啊,我好像問你更加可靠一點。”
說完,曼聯八卦的湊過來,“所以,你小叔和童荀是在一起了?”
遇辭愣了一下,“啊——”
“不會吧!真的啊!”話還沒說完,吳寧就炸了起來。
“不——不是,我也沒見過。”她搖了搖頭。
“啊?連你都不知道,這麼保密的嗎?”吳寧皺了皺眉。
遇辭:“……我是說,不是的,沒有在一起。”
“哇!這也太能憋了!是怎麼做到連你都不知道的?”吳寧一邊說著還一邊登上微博搜索周邊小八卦,完全沒把遇辭的話聽進去。
“……”
遇辭一臉無語地撇了撇嘴角,問了等于沒問,看了眼在八卦海洋里逛得不亦樂乎的吳寧,拿著手機也坐到了床邊。
遲疑了半晌,還是點開了微博。
果然,已經上熱搜了。
“哇塞,兩人居然還是英國留學期間的同學哎!”吳寧也在這時發出一聲驚嘆。
遇辭微微一頓,視線在微博上別人po出的那張二人大學時期的合照上停了下來。
傅則奕變化不大,童荀氣質全然變了,照片上的看起來明艷中帶著些純真,眼神也較為溫和,和如今慢慢攻擊性的氣場完全不一樣。
“遇辭,遇辭!”
一時出神,便沒聽清吳寧干剛說了什麼,直到吳寧叫了她兩聲,才回過神來,“嗯?”
吳寧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不知道啊?都已經有他們當年大學同學出來發聲了,說兩人當初關系就很好哎!”“不知道。”她低低回了聲。
的確是不知道,今天還是第一回看見。
“你說,你小叔會不會是為了保護童荀啊,你看她前不久因為據說片場耍大牌被罵得多慘,我一個路人粉都看不過去了。”
遇辭沒應聲,輕輕趴在床上,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心里莫名覺得有些悶悶的。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幫她用玉簪盤發,他說是因為幼時見父親幫母親盤過便記得了。
之前幫她編頭發也很順手。
可——他也并沒有否認過之前是有過女朋友的,是她自己一廂情愿那樣認為的。
所以,她又憑什麼失落呢?
微博的實時評論還在不停地刷出新的言論。
「所以,她是背后有資本所以才那麼囂張?」
「雖然但是,有點配是怎麼回事?」
「那豈不就是校園戀愛?」
遇辭趴在床上看了會兒滾動的實時動態,退出微博,點開了微信,但指尖在傅則奕的聊天框上頓了幾秒,終是沒點下去。
吳寧還在一邊刷評論,一邊嘰里哇啦地講著話,就看見遇辭放下手機鉆進了被子。
“你睡覺啦?”
那邊傳來低低的一聲:“嗯。”
吳寧努了努嘴,“哦。”去關了床頭的燈,繼續安靜地刷微博了。
*
翌日返程。
文團的大巴在古村外等,遇辭收拾好行李就和吳寧離開了客棧。
路過村中“會堂”遺址時發現門額上掛了紅色條幅,看標語應該是有個古跡修繕投資的會議要在這邊開。
難怪平日熱鬧的景點今日都沒什麼人,應該是為了會議的舉辦而限了流。
從村前的石橋穿湖而過時忽然迎面走來一行人,當地的旅游部門負責人走在前,看樣子應該是與會人員。
村前是一片湖,中央的這一條石板橋是外界與村內最近的連接路段,橋面并不寬敞,兩邊也沒有扶手護欄,兩邊迎面而過都得謹慎些,不讓就有被撞掉水里的危險。
剛剛出來時就見橋頭有志愿者在指揮,她倆沒注意,以為只是疏導游客,這會兒看來應該是指揮游客去別的路段出去。
吳寧往那邊瞧了眼,而后忽然扯了扯遇辭的胳膊,“遇辭,那個——是你小叔吧?”
語氣還有些不確定。
遇辭在挪行李箱,聞言頓了一下抬頭看過去。
景區負責人的身后跟了烏泱泱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傅則奕就在負責人身后幾步之遙,身邊并列走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著著一身藏藍色唐裝,在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