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掌握在長房手里,百分之四十在文家手里,余下百分之十分散在傅家各方宗親手中。
所以文家當之無愧是傅氏的第二大掌權者。
遇辭愣了一下,“那為什麼——給我?”
傅則奕看著她,“因為你母親。”
“我母親?”
傅則奕微微頷首,“文老膝下無子,有一女早夭,后來將你母親過繼到了膝下養了幾年,這個你應該知道。”
遇辭點了點頭。
這個她有聽家中長輩提起過,“那為什麼后來又還回去了呢?”
她記憶里她是有自己的外公外婆的,所以對文老并沒有什麼印象。
“你母親十二歲那年生了場大病,文老夫人去廟里燒香,有算命的僧人說他本就是膝下無后的命格,讓他萬事莫強求,后來便將你母親送還了回去。”
遇辭有些驚訝,緩緩點了點頭。
她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段往事。
傅則奕看了她片刻,又接著道:“你母親本是要嫁進傅家的。”
遇辭又是一愣,兩眼睛瞪得烏圓,有些不可置信,“嫁給——你父親?”
傅則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大哥。”
傅城。
“文老與我大哥的母親是故交,大哥幼年喪父母后被我爺爺接回傅家,文老也一直對他頗為照顧。”
難怪之前她一直覺得文老好像總是替傅城謀算。
“這也是為什麼,他想為你和云錚訂婚約的原因。”傅則奕緩聲道:“你母親當年因為定親的事情和文老鬧得十分不愉快,和你父親算是私定終生,最終成婚時你已經在你母親腹中五個月了。”
遇辭更加驚訝了,在她的記憶里母親一直都是溫婉柔和的,這麼大膽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像她能做出來的。
那就是說,文老當初想將母親嫁給傅城,其實也是想將文氏掌權引交給傅城的,那現在——
遇辭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傅則奕。
傅則奕看著她彎了彎唇,“不必給我,這是你的。”
遇辭眨了眨眼睛,“那就說精玉坊和傅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是我的了?”
傅則奕點頭,“是。”
遇辭靜幾秒,倏地叫了聲:“那我就是小富婆啦!”
傅則奕跟著笑了起來,微微傾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應:“嗯,小富婆。”
院中冬日的水仙正逢花期,素潔幽香。
……
冬至后蘇陵的氣溫連降了許多度,圣誕將至,天氣預報直接在平安夜以及圣誕當天的日期底下標上了有雪的小標。
蘇陵同城的貼子里全是討論這場十幾年來第一場雪的言論。
但遇辭這幾天在考慮的不是圣誕是不是真的會下雪,而是傅則奕的生日。
他今年的陰歷生辰恰好跟平安夜重合了。
傅家不過陽歷生日,只過陰歷,他們小輩都是如此。
只是今年有些不一樣,那日冬至后傅則奕又出差了,歸期不定,而她那天也有排練,雖結束的早,不一定趕不上過去陪他過生日。
而且,圣誕當天她還得陪涂萌萌去看演唱會。
這兩天兩人都忙,聯系也都很少,遇辭拿著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問他了,打算看看那天的排練進度,趕一趕或許能過去給他個驚喜。
轉眼到了平安夜那天,團里好些同事大抵晚上都有約會,所以從一早就排練得心不在焉,到最后領舞老師都訓得沒話說了,一臉無奈地擺了擺手,“散了散了,散了吧,一個個心都飄沒了。”
一群人歡呼了聲就起身準備走,領舞老師忽然給他們叫住了,“等會兒,留個人下來配合電視臺那邊拍元旦晚會的預告。”
這聲兒一出,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原地,大氣不敢出,生怕叫到自己。
領舞老師也看出了一群小姑娘的心思,視線無奈地掃了圈,道了聲:“用不了多久,不耽誤你們去約會。”
氣氛靜了片刻,一個已經拿起排練包走到門邊的女生忽然開口對著遇辭喊了聲:“對了,遇辭,前幾天聽吳寧說你對象在出差哎,你今晚應該沒有約會吧?”
語氣隨時詢問,但明顯就是在cue她,周邊的同事以及領舞老師都在這一聲問詢中轉頭看來。
遇辭愣了一下,看了問話的那個女生一眼,又看了領舞老師一眼,有些泄氣地嘆了聲,低低應了聲:“嗯。”
那個女生笑了一下,和領舞老師打了聲招呼,“那行,我們就先走了老師。”
說完看向遇辭,客氣道:“辛苦你啦遇辭!”
話落,身邊的同事也都跟著歡快地同遇辭道謝,而后紛紛拎包走出了練舞房。
吳寧緩緩走過來,一臉愧疚,“對不起啊遇辭,我不知道——那天是她們在那陰陽怪氣,說你男朋友每天送花,卻從不露面,她們——她們話說得太難聽了,我氣不過才告訴她們你男朋友很忙,這段時間在出差的。”
吳寧這會兒真的是愧疚到極致,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扯了扯遇辭的袖子,“對不起啊——”
遇辭轉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事,他的確是在出差,我就算——回去也是一個人呆著。”
吳寧依舊很抱歉,“那我在這陪你吧,等你結束咱倆一起出去過平安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