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膽子!”
“念念難道今日才知,我一向膽大包天?”宇文瑄貼著馮姝的朱唇,柔聲細語地道:“下次再見,還不知要到何時呢。念念當真就不想?”
“那我讓阿瑄所愿便是。”想到下次見面至少也是一兩年后,馮姝便不再掙扎,而是一把扯開了宇文瑄的腰帶。
書房內的二人并不知道,僅僅片刻后,宇文瑄的夫人趙氏就來到了書房門外。
成婚多年,趙氏夫人在誕育下一位嫡子后,就再未有過身孕,所以宇文瑄夫婦關系不睦早就是眾人皆知之事。
而以宇文瑄今時今日的地位,早就無需再看岳丈家的臉色,所以趙氏夫人也不復成婚之初的倨傲,可即便如此,夫妻之間的隔閡始終都在。
更不必說,趙氏夫人的退讓終究還是來得太晚,那時宇文瑄已經納妾,那位側室夫人本就比她性子和順,且不說人家更愿意討夫君歡心。所以比之正妻,宇文瑄的確更看重側室些。更不必說宇文瑄經常在外,夫妻聚少離多,他們早就成了表面夫妻。
幸而,宇文瑄倒也從不與趙氏夫人為難,日子本可以湊合過下去的。奈何形勢比人強,眼看著宇文瑄步步高升,趙家自然不會放任女兒得罪如此貴婿。在娘家人的屢次勸說之下,為了穩固兩家的關系,也為了自己和兒子的來日,趙氏夫人都必須要低頭,以此來緩和自己與宇文瑄的關系。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宇文瑄這次回來后,就麻煩事不斷,趙氏夫人雖然有心,但也并無多少機會同宇文瑄親近。
眼看著自家夫君要再度離京前往遼東,趙氏夫人不免開始后悔,如果當初自己愿意隨夫君前往遼東,那局面就會大大的不一樣。如今,即便自己有心,她也沒有機會隨宇文瑄前往遼東了,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必須留京,這是不可能打破的規矩。
于是乎,今夜就成了趙氏夫人最后機會。鑒于夫妻倆還在為長兄守孝,所以趙氏夫人自己也明白,要同宇文瑄近親是不可能了,但在夫君臨行前說上幾句體己話也是好的。
知道宇文瑄十有八九不會在臨行前夜來自己房里,所以趙氏夫人便打算主動去見他,不曾想宇文瑄正好召了人在書房議事。
如此,趙氏夫人只能吩咐下人,侯爺議完事,就立刻去告知她。
然而,當趙氏夫人來到書房外的時候,就聽到里面正有一場酣暢淋漓的男歡女愛。
并非不知道宇文瑄的心思從來都不在自己身上,可……可他還在為兄長守孝啊!他怎麼可以如此?!
“這個賤人!”趙氏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顯然她以為里面的女子是宇文瑄的側室。
看到她就要往里面沖,門口的下人忙攔住她道:“六少夫人,側夫人不在里面。”
趙氏夫人愈發覺得怒不可遏。“那是何人在里面?!”
見攔著自己的人一臉為難,趙氏夫人便要推開他,沖進書房去看個究竟。
這時,守在書房外的下人們一股腦得上來攔下她,為首的那人壓低聲音道:“請夫人不要讓侯爺難做,更不要與自己為難。”
直到此時,趙氏夫人還以為里面是府上哪個不守規矩的婢女。
在她看來,這種狐媚子就該立刻拖出去直接打死。“侯爺是受賤人蒙蔽,在喪期……”
“請夫人慎言!如此大不敬的話,可萬萬不敢說出口啊!”門口的下人壓低聲音告饒道。
與之相反的是,書房內傳出的動靜愈發清晰,僅從聲音就能判斷里面的二人,已到了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境地。
然而,趙氏夫人已經聽不到這些了,那句大不敬就足以讓她猜到,正與自己丈夫縱情聲色的是何許人也。
趙氏夫人驚怒交加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曾經入宮向那時的太后請安時的情形,正一幕幕地從她眼前浮現,種種蛛絲馬跡串聯起來,都指向了一件事,先帝還在世時,他們就在一起了!
想到這些,趙氏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直直向地上栽了下去。
幸好周圍人早就察覺出她神色不對,到底沒讓她倒在地上。
就在眾人七手八腳把趙氏夫人抬回房的時候,馮姝終于察覺到外面動靜不對。
就在馮姝轉頭去看房門的時候,她的雪肌上就被宇文瑄狠狠咬了一口。“不專心,該罰!”
因為吃痛,所以馮姝又是一陣全身顫栗。“可是外面動靜不對。”
“那又如何?”宇文瑄動作不停。“除非天塌了,否則你現在就該專心和你男人快活!”
見馮姝稍顯遲疑,宇文瑄的動作愈發兇狠,似要泄憤一般。“說,我是不是你男人?”
在撻伐之下,由不得馮姝矢口否認。
直到馮姝連連告饒,宇文瑄才覺滿意,故而稍稍收斂了些。
事實上,方才外面的騷動,宇文瑄從一開始就聽見了。
何況,到底多年夫妻,他豈會聽不出來外面是誰在厲聲質問。
不就是自己與人偷情的時候被她撞了個正著嘛,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