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裴辭拉她坐在身側,秦嬈嬈只好拿起筷子,先把每道菜都嘗一口,才夾給他吃。
左惜瑤克制自己不去看,她靜靜地用膳,保持端莊。
這麼一來一回,秦嬈嬈自己都飽了。
等用過膳,那左惜瑤又跟著殿下們去含德殿。
她偷偷跟在六皇子身后,遞給了他一個香囊,并道:“禮尚往來。”
先前他送了個簪子給她,她也沒什麼好東西,倒是繡了許多香囊荷包,反正也沒處送,便給了他。
裴翊挑眉,將香囊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香囊里面放了安神的香,飄著淡淡的藥香味,極為好聞。
秦嬈嬈見他把香囊系上,也笑了,看來他挺喜歡的。
送完香囊便回去未央殿侯著,自出了應嬤嬤的事,無人敢再針對她,她倒也挺自由。
閑得無事,她便繡起荷包,不知道照歡可到了洛城,接到駿兒沒有。
她繼續繡著荷包,只是手上一疼,竟被扎了一針。
“用不用孤召六弟進來陪你?”
裴辭一手擒住秦嬈嬈的手,一手奪取她正在做的荷包,秦嬈嬈一時沒反應過來,便被拉拽著站起來。
他的手十分有力,抓著她如玉的腕,竟半分也掙不得。
只看那荷包被擲在腳下,她才剛繡好那圖案紋路,就這樣落在地上讓她十分心疼,想去撿也撿不得。
太子殿下此時的表情極為危險,她很生氣,卻告訴自己要忍,裝作害怕地縮了縮肩。
“奴婢不知殿下過來了。”
“這荷包是要繡給誰的?”
他冷眼看著秦嬈嬈,
“繡給奴婢自己的,殿下為何要牽扯六殿下?這與他何干,殿下何必蠻不講理。”
話音剛落她便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果然太子殿下的臉一瞬間黑沉下來。
秦嬈嬈垂眸咬著唇,裴辭便將人扯入懷中,大庭廣眾之下,竟毫不避諱,房中的宮人皆低下了頭,不敢偷看半分。
“ 孤不講理?你可知贈男子香囊荷包是什麼意思?你老實交代,你同六弟究竟發生了什麼?”
“ 奴婢與六皇子并未有什麼。當日巧遇,六皇子見我們只有兩個人,護送我們回宮而已,奴婢贈香囊便是為了表達謝意罷了,又怎敢有旁的心思。”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你給孤說清楚。”
秦嬈嬈眼眸流轉,她怕自己說錯話,故作鎮定地與他對視。
他伸手撩開她頰邊青絲,手指按揉她的唇肉,直把那唇揉得發紅,這才湊到她耳邊警告道:“孤不許你再給旁人繡東西。”
說罷吻住她的唇,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用力汲取著她的香甜。
她覺得很絕望,這還有滿屋子的宮人,費勁地睜開眼睛看向他的腰間,那里掛著那左惜瑤做得香囊,
她用力推開他:“殿下好生無理,不過是個香囊。奴婢也給殿下贈過許多,可殿下不稀罕,未曾戴過一次。那奴婢繡來有何用。如此,以后便不要再繡了。”
裴辭許久未吻她,一吻便上了癮,便什麼理性也沒有了。
直至唇齒間有些許咸澀,她竟哭了,仿佛被人欺負了一般,他這才松開她,有些不知饜足地舔了舔她的唇瓣,喑啞著聲音:“ 哭什麼?”
她淚又滾了下來。
“奴婢雖卑賤,卻也不是什麼勾欄女子,可任意玩樂輕賤的。”
裴辭伸手揩去她的淚。
“一時忘記你不喜這般。都退下吧。”
宮人很快便退下了。
“怎麼如此愛哭,不過是親吻便這般害怕被人看見……”
那寬大的手掌手順著她的纖腰挪動著,低頭舔去她的淚珠,吻了吻她紅紅的鼻尖。
“哭一次孤要你一次,如何?”
說罷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向那案邊,案上的荷包和字帖被他掃落開來,秦嬈嬈的背脊靠著冰涼的案上。
他撩開她的衣服,很快便露出窄細傾斜的香肩,只留那心衣。
“同孤說,你喜歡誰?”他引誘道。
“奴婢……喜歡殿下……”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說罷便抬頭含住他的喉結,這一下令裴辭失了理智,按著她便重重地吻了過去。
那案漸漸動了起來,一室曖昧。
夜里叫了幾次水,從案上到窗邊,最后才到了塌上,裴辭的花樣越來越多,按著她做了一個又一個姿勢,且都是她不曾試過的,兩人皆躺下了。
她覺得裴辭做這事的手段越來越可怕,幾次下來她腰酸不止,后來涂了藥膏才覺得好一些,忍不住問道:“那左家姑娘能受得住殿下這般嗎?”
裴辭閉著眼:“你以為人人如你這般柔弱不堪?若不是孤控制了力度,你怕是要暈過去幾次。”
看來他真同左惜瑤歡好過,秦嬈嬈想稍稍離他遠些,只是人在他掌控之下,兩人坦誠相對,半分都動不得。
“奴婢若不能讓殿下滿意,那便去尋別人罷。”
裴辭勾了勾唇,按著她的腮幫子吻了吻:“嬈嬈滋味甚美,孤怎會去找別人。”
“殿下今日可嚇死奴婢了,手上都被針扎了。”
“誰讓你總是惹怒孤。”
看來,她偷偷給六皇子香囊的事被他發現了,這殿里的眼線可真多,不可掉以輕心。
她愈發嬌媚地貼上去,掩飾眼里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