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得不到太子妃的位置?你便處處忤逆孤?”
他走過去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拉入懷中,自那日起他便沒有碰她,喉結滾動,將唇印上去舔咬一陣。
兩人相擁,體溫相融,她想動被他按住。
“怎麼成天跟孤鬧別扭。”
他終究是退了一步,聲音輕柔又帶了幾分嘆息。
秦嬈嬈聽著他說,心里卻依然一片冰冷。
“聽聞你今日放了花燈,孤再陪你放一次,今夜那次你便忘了。”
他沒有提裴翊,怕自己又生氣。
“張瑾。”
他輕揮手,一直侯在門外的張瑾領著一群提著各式各樣花燈的太監宮女進來。
一時之間讓人眼花繚亂。
她未有權利拒絕,裴辭抓過她的手腕帶著她去“拂月亭”。
那天夜里,她被他逼著寫下了諸多愿望,放了一盞又一盞花燈。
后他以口哺酒,嗆得她眼尾發紅。
“孤已同母后說過,要給六皇弟指婚,以后不可與他走得這麼近。”
“殿下實在是想多了。”她有些無語。
他欲再渡她一口酒,終是停在她唇邊,溫熱的呼吸纏繞兩人之間,她身上甜膩入骨,將酒吞下,喉嚨滾動:“你身子虛,嘗一口便罷了。”
她凝著他的俊美面容,這張臉倒是好看,看了許多年,如何也看不膩。
他察覺到她的眼神,輕笑一聲,瞇著鳳眸將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然后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的頭抵靠在肩上,修長的手緊緊攬在她腰間。
“你同孤說你想要什麼,孤都給你。”
她發現,他的眼神里竟沒有先前那般厭惡了,他這是醉了。
“妾早就說過了要的是當太子妃,又為何來問妾。”
她道出這句話,便看到殿下臉色陰沉下來。
“你太貪心了。”
兩人的氛圍又凝固緊張起來。
“妾開玩笑的,只要在殿下身邊,妾便足矣。”
說完討好的話,才發現他已睡了過去,她扶住他的身子:“妾如今什麼也不要,也不要你了。”
手上一松,他竟就這樣倒在地上。
尊貴的太子殿下躺地上不省人事,秦嬈嬈左顧右盼,發現四下無人,那些婢女太監早早識相地退了下去。
她便忍不住扇了他兩巴掌,當然,力道很克制,保證不會留下印子。
又這樣任由殿下吹了半個時辰冷風,她才將他抱起來,喚了太監送他坐上步攆回去。
做完這些她額頭都滲了汗。
“迎春,這幾日開始為殿下大婚做準備,將梨苑布置得喜慶些。”
就當她對裴辭和左惜瑤的祝福吧,她這般大氣,想來殿下日后也能念起她的好。
第二日聽聞裴辭染了風寒,她暗暗偷笑,又假惺惺地問張瑾。
“那看來陸錦蘭的生辰宴,殿下是去不得了。你可要勸勸殿下,身體為重。”
“奉儀放心,娘娘那邊也關注著呢,大約這宴辰得奉儀自己去了,奴才已給奉儀安排一些人手在您身邊保護,您放心去便好。”
“有勞瑾公公了。”
真不愧是裴辭的人,安排得甚得她心。
過了會她便乘了馬車出宮。
國公府坐落于上京城最繁榮的地界里,陸錦蘭是嫡女,那生日宴必不得馬虎。
雖比不得宮里,卻也是極為隆重的了。
陸錦蘭已有許久未見她,她給她行了禮,面上淡淡地,眼底卻又幾分促狹。
“沒想到你已成了奉儀,看來話本子沒白看。”
當日她為勾殿下爬床,陸錦蘭可出了不少主意,她將自己珍藏的話本子給了她,至今還在梨苑壓箱底里。
“我不過是個妾,又有何用呢。你也知道那未來太子妃,若她在我頭上,我這一世可都翻不了身。”
“的確是,你斗不過她,她慣來是個心狠的。那你怎麼打算?”
不愧是陸錦蘭,秦嬈嬈笑了笑,并未多言,她將自己繡的荷包給她。
陸錦蘭拿起荷包看了一眼,便讓侍女收起來,她道:“你第一次來,我讓侍女帶你逛逛吧,我去會會貴客。”
“好,你去忙吧。”
兩人曾在心中相約密語,送荷包便是她需要她幫助的意思。陸錦蘭蕙質蘭心,聰慧過人,很快便明白。
秦嬈嬈望過去,所謂貴客是八公主,以及洛子念。
那洛子念看到陸錦蘭,面上有幾分不自在,他撓了撓頭:“錦蘭,生辰快樂。”
“謝過子念兄,怎麼八公主也來了?我記得,公主并未回帖吧?”陸錦蘭道。
“本公主想來便來。”
“公主大駕光臨,怕不是為我生辰而來吧。”
她看著洛子念,意有所指,洛子念向前一步,離她近些,離公主遠些。
“我并非同她一起過來的。”
“洛子念,你作何同她解釋這麼多?”八公主有些生氣。
“公主說得對,你不必同我解釋。”陸錦蘭眼眸微挑,那洛子念的耳朵便紅了。
陸錦蘭和洛子念的關系嘛,大約是陸錦蘭將話本子里學到的諸多都用到了洛子念身上。
當年在上書房,她曾看到,陸錦蘭將洛子念推至案上,俯身貼近他,手將他的衣衫扯開,將吻未吻,最終印上他的胸膛,誘惑力十足,那洛子念就是只待宰的羊。
不知陸錦蘭和八公主誰會贏呢?
秦嬈嬈饒有趣味地看著,可惜這場戲她看不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