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模樣,讓他心中一刺,伸手將人拽入懷中。
“孤還以為你又要跑。”
兩人溫熱的體息糾纏在一起,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仰頭看他:“妾如今哪里敢再逃?”
“你逃一次,孤便抓你一次,長點記性,嗯?”
“殿下要罰妾什麼?不如就罰妾鞭刑吧,反正殿下和公主是同胞兄妹,想來鞭子也用得極為順手。”
她說話愈發嘲諷,整個人便對他有很大意見似的。
他皺眉,抓住她的腕,那皓腕如玉,散發出她特有的淡淡香氣,輕輕往上面印了一吻,她立時收回手,只見他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孤可不舍得鞭你,孤的懲罰手段多的是。”
“殿下不若殺了我,也好給爹爹做下的錯事償命。”
“那多無趣,孤要好好折磨你,還有你們秦家。”
他盯著她,黑眸深沉。
秦嬈嬈避開了視線。
他按住她的后腦勺便強行吻了上來,勾著她的唇舌用力地舔咬,不顧她的掙扎,將她越收越緊。
秦嬈嬈死命掙扎,第一次使出勁兒對他拳打腳踢,從前都是順著他的,如今卻是一點也不肯裝了。
裴辭卻愛極了她這副小野貓的姿態。
死死地擒住她的手將她壓到窗邊,她雙手作投降狀,眼里滿是不服氣。
“好了,你身子不好,再這樣下去孤想忍也忍不住了。”
她的小手軟軟地打在身上,只會讓他興致越發高漲。
秦嬈嬈也聽懂了,她泄了氣,裴辭滿意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他俯身又要繼續吻她,她側過首,一臉嫌棄。
“殿下風塵仆仆而來,妾不想。”
“好,孤去沐浴,你先睡。”
他替她關上了門,面前的溫和一瞬間消失。
常將軍在外面侯著,迎了上來。
“逆賊趙氏的罪證已經被搜查出來,六皇子也配合將逆賊一網打盡了,如今已經下了詔獄……”
“既然有膽子碰孤的人,便要承擔后果。”
“殿下當初何不以奉儀為餌?”
“孤的太子妃可以有很多人選,可秦嬈嬈只有一個。”裴辭淡淡道。
常將軍同他一起馳騁沙場,算是生死之交,有過命的交情,且他武藝高強,為人正直,但是也頗有謀略,相比其他人,他最得他信任,是他的親信之一。
這番話也在點撥他,奉儀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他得護著奉儀。
“你去盯緊他,看他還能如何垂死掙扎,若有同黨,格殺勿論,不必留情。”
“他這老狐貍,不知賣了多少消息給敵國,若為他留情,便是對不起萬千死在戰場的英靈。”
常將軍憤懣地道,然后抱拳行禮轉身而去。
這客棧早已被穿著鐵甲的將兵包圍,若沒有太子的同意,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也飛不出去。
裴辭沐浴過后便又去了她房前,只是那門竟被她落了栓子,他挑眉,隨手從侍衛身上取來一把劍,輕輕一挑,那門便開了。
秦嬈嬈側著身子望過來,她穿著淡粉色寢衣,鴉色青絲乖順地垂在一邊肩側,那眸子透著水一般,她看著他手中握著劍,冷淡啟唇:“殿下提劍進來,是要罰妾不成。”
“孤不在時你并未落栓子,既然你防的是孤,孤何必要敲門。”
他將劍遞給侍衛,然后示意他出去。
手指邊慢條斯理地脫著外衣,邊往榻邊走過去,秦嬈嬈握著錦被,看他露出胸膛,錯開眸子:“這可不是妾說的。”
“你膽子不是愈發大了,怎麼,不敢看孤?”
他脫得只剩下寢衣,烏發并未束冠,只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那寢衣的領口被他扯開,露出喉結和鎖骨。
高挺的鼻子,薄唇漾著笑,鳳眸微瞇,顯示出幾分風流,寢衣鑲著華麗的金絲邊,針線細致,透著尊貴雍容。
“這床榻小了些,殿下跟妾擠什麼。”
他湊近她,眼眸相對,幾乎要碰上。
“正好你可以暖床。 ”
她將錦被一翻:“床暖好了,妾便去再要個房…… ”
話未完被他拉住手腕,兩人一同滾入床榻,她被按在他身前。
“你再動,孤便真要罰你了。”
她一時不敢亂動,只能安安靜靜地頭靠著他的胸膛。
他的身子冰冰涼涼,而她仿佛一個火爐,十分溫暖,他抱得愈發緊了,像要把她嵌入懷中。
“妾……快喘不過氣來了…… ”
裴辭伸手調了位置,讓她躺在身側,手攬在她脖頸間,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卻也沒再做什麼其他的事,她今日睡了許久,不是很困,只聽他沒多久便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她冷冷地將他的手挪開,然后披了件外衣,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開了門出去敲開了迎春的門,迎春道:“奉儀有什麼事”
“你幫我再拿一床錦被吧。”
迎春便去取了錦被,她抱著錦被同秦嬈嬈一起到她房門口:“天冷了,奉儀快進去吧。可要我幫你鋪好?”
秦嬈嬈接過錦被,搖搖頭:“你去睡吧。”
迎春睡得迷糊,一時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多要個錦被。
秦嬈嬈抱著錦被腳剛踏進去,便被抱了個滿懷。
裴辭將她和錦被一同抱入懷中,聲音聽不出喜怒,卻隱約有一股危險的意味:“瞎跑什麼。”
她抱緊錦被:“妾怕冷。”
“孤應把你抱得更緊些,才不會讓你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