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這才將人和被子一同放到榻上。
一到榻上,她便抱著被子滾進里面,然后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裴辭笑了一聲,那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
“你到底在鬧什麼?”
“你睡你的,妾睡妾的,我們互不干擾便好。”
“若不想睡,孤有的是法子讓你度過這漫漫長夜,你想清楚了。”
他的指劃過她的面,語帶威脅,秦嬈嬈躲過他的手,硬著頭皮道:“不過是件小事,殿下何必糾著不放。殿下若實在缺個可以抱著睡覺的人,倒不如去尋太子妃,妾想她定是十分愿意。”
她三番兩次挑釁,他也不惱,手指探入那錦被,看似輕輕地一扯,秦嬈嬈整個人被扯出來,他故意朝她耳朵吐氣。
“孤今夜就只要你,看來你是想同孤溫存了,才總是氣孤。”
溫熱的吐息在耳邊纏繞,她紅了臉躲著,他便湊過來吻住她的唇,啄了一下便停下來,故意看她又氣又惱的樣子。
他分明是在逗小孩一樣,她使勁掙脫,憋得面紅耳赤,終于在他手指探進衣服里的時候屈服了。
“妾同殿下一起睡便是,你莫要如此了。”
裴辭聞言,這才收了手將她抱入懷中,蓋好錦被。
“下次還鬧不鬧了?”
秦嬈嬈不愿同他說話,索性將眼睛閉起來。
第二日她涂完藥,便對著銅鏡畫眉,他在旁看著,慢慢靠近,將她籠入懷中,然后取走筆,蘸了些眉墨,托起她的下巴輕輕描繪。
她仰著頭,水靈的眼眸,兩眉彎彎,眼尾稍紅,染著幾分嫵媚和嬌弱。
待他放下筆,卻見他低頭眼眸認真地看著她。
“嬈嬈,當真是世間絕色。”
“妾哪里配得上絕色二字,殿下還是留著夸太子妃罷。”
說著便要推開他,他握住她的腕:“怎麼孤夸你你也要惱?”
她掙開來,理了理衣裙:“妾已梳妝好了,是時候回宮了。若殿下還有別的事,便去忙吧,妾可以自己回宮。”
他自然聽出她的意思,伸手將她的腰攬住:“同孤一起。”
兩人一同坐上了馬車,一路上她能避則避,坐得離他極遠,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又扯回身邊。
幾次掙扎無果,她只好放棄掙扎。
到了東宮她便帶著迎春回去梨苑,太子爺總算是未跟過來。
回到了梨苑她第一件事便是將那秋千給剪了,迎春也被她拉著一同剪著。
先前迎春又讓人修好了秋千,秦嬈嬈還未來得及阻止。
親手將秋千給毀了,她才暢快了許多。
這事自然被傳到了裴辭的耳朵里,他踏著月色進來,所有人自覺退下。
他將秦嬈嬈打橫抱起。
“既然你有意要惹怒孤,那便要承受惹怒孤的下場 。”
將她的手扣上了鎖,他勾唇,俯在她耳邊道。
“這是孤親自為你做的,可喜歡?”
“放開我,這是要做什麼?”
“罰你。”
卻見他的眸子似乎愈發暗沉了,似乎有某種情緒翻騰,像是盯住了獵物,下一秒便要將她吞腹入骨。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朝她伸手,不容置疑地將她撈到身側,緊密相貼,不留縫隙。
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貼向她的唇,貪婪地索取著屬于她的氣息,她被他逼坐到案上。
此時的他更像是失去了理智,不再滿足于啃咬她的紅唇,慢慢地吻向她的脖頸。
秦嬈嬈嚶嚀一聲,她開始掙扎求饒。
“我錯了……放開我…… ”
腳踝卻被他擒住,放在唇邊吻了吻。
一室荒唐,這夜的他將她壓在身下肆意欺負,她到最后直接暈睡了過去。
帳幔垂落,掩去了那一室凌亂。
最后,他緊緊地握住她的腰:“給孤生個皇子。 ”
她的嘴唇都破了皮,身上皆是痕跡。
等一切安靜下來,她握住迎春的手,忍著全身的酸痛。
“把藥端來。”
她讓迎春逼了耳目偷偷找的逼子藥,她絕對不可以懷身子。
喝過藥她才放心下來。
只是她不知,這一碗下去,夜里竟發起了高燒。
迎春進來一探,嚇得立馬驅人請了太子。
裴辭帶著太醫前來。
太醫戰戰兢兢地躬身,說她喝了藥性極烈的避子藥才引起的急病。
裴辭黑眸越來越沉,心口像是被萬根綿針刺入,密密麻麻的痛傳遍周身靜脈。
迎春跪在塌邊,顫聲說出喝了避子藥的事,太子聽完整個人面色陰沉,極其不悅,恨不得將榻上的人撕了。
“你就這麼不想留孤的子嗣?”
他的心中又很是慌亂,一時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迎春被帶了下去,不知關到了哪里。
秦嬈嬈醒來便沒再看到她,她撐著身子起來,卻連殿門都有人守著。
“太子殿下吩咐奉儀不得出殿門。”
這是要軟禁她了?
“我要見他,你去找他過來。 ”
后來張瑾過來,他勸道:“奉儀在寢殿中安心養好身子,殿下正在氣頭上,怕是不會來了。”
“迎春呢?你告訴他,要罰便罰我。”
“殿下道,奉儀何時想清楚了,便將那婢女放出來。”
他說罷便退下了,秦嬈嬈倚靠著門,眼淚不禁落了下來。
裴辭從梨苑出來,便一直垂眸站在窗邊,未飲一口水。
無人敢上前驚擾他,整個殿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