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只有……”
秦嬈嬈沒有聽完便已經走了,蘇小侯爺一臉憂傷地看著她的背影。
這兩日相看折磨得他人都憔悴了,心臟更是發疼,整日想著若她知道了,不開心了怎麼辦,難以心安,他終于承認了自己對她的心意。
從未有女子讓他這般牽腸掛肚過。
只可惜他話還沒說完,看來得下次再找個時機了。
秦嬈嬈一邊跑一邊嘆氣。
小侯爺怎麼就看上自己了呢?她在關鍵時刻逃跑了,不然若真的聽到了他的表白,著實尷尬。
將信寄了出去,她緩緩走了回去。
這些日子她想了一下發財致富之道,目前只有一條,那便是寫話本子。
她看了許多話本子,要寫的話倒也不難,只不過寫了得有地方銷出去。
這件事只有陸錦蘭辦得到。
沒兩日,陸錦蘭便回復了。
“寫吧,其他的交給我。”
為了致富, 秦嬈嬈便開始奮筆疾書,有時候興頭上來,徹夜未眠,眼底很快一片青黑。
這日在亭中伺候,蘇瑜文在上邊彈琴,蘇亦君,裴辭,高齊喧則在飲茶,秦嬈嬈忍不住捂嘴打了個哈欠。
“這婢女怎麼如此沒有儀態? 你們侯府的婢女就這種水平?”
“高兄不如直接說看不慣侯府?”
“我可沒這麼說,你自己說的。”
“既然看不慣,就不要來。 ”蘇小侯爺毫不給他臉面,他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本就看不上這些文官,他偏要找事。
“你以為我想來?”
要不是殿下在,他來做什麼?
兩個人就為了她打個哈欠吵起來,幼稚至極,秦嬈嬈無語了,不過她是不敢再打哈欠了。
“你,過來,說,半夜你家少爺讓你去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
秦嬈嬈只好過去。
“沒有奴婢只是沒睡好。”
“你為何沒睡好?”難道因為他相看的事,在意得睡不著?小侯爺眼里有幾分喜悅。
“…… 因為奴婢前幾日相看被拒絕,太傷心了,所以夜夜難以入眠。”
裴辭抬眼看了她一眼,黑眸里冰冷得馬上便要結霜了。
高齊喧幸災樂禍地笑了:“就你這長相,的確容易被拒。 ”
蘇亦君也是突然得知她也去相看的事,十分震驚,嘴上發苦,心里還是下意識安撫道:“竟是如此。你若身子不適,便下去休息。”
秦嬈嬈便打算退下,高齊喧又喚住她。
“不過是個奴婢,小侯爺真的看上她了不成?這麼關懷?不若納了回去當小妾,她便不必出來伺候了。”
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這高齊喧當年在上書房也是這樣同裴翊說的,場景竟然重現了。
蘇亦君卻沒有裴翊這麼好說話,他起身將高齊喧拎起來,狠狠地揍了他。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忍了你很久了,你為何總是要毀人清譽?”
兩人開始打起來,高齊喧怎麼能是小侯爺的對手,被按著打了好久,蘇瑜文也上前來阻止。
場面一片混亂,秦嬈嬈躲到了最邊邊。
可惜還是免不了被波及,趁亂之間,有人將她推了一把,本以為要摔下去,卻被人擒住手撞到了他的懷里,男人強烈的氣息包裹著她。
裴辭將她穩穩托住,然后拽著她的手帶她從現場逃離。
他的腿極長,邁的步子很快,她一邊喘氣一邊跟上。
“殿下怎麼不去阻止他們?”
“孤從來不干涉他們的恩怨情仇,想打便打吧。”
那為何來干涉她一個婢女,她掙了掙手,裴辭還是松開了她。
“你當真因為被拒所以連覺都睡不好? ”
她點點頭,她今日的臉算是丟光了,一個哈欠竟然引起這麼多紛爭,看來今夜得早些睡了。
裴辭的臉色不太好,她咽了咽口水。
“殿下,奴婢先回去伺候小姐了,不然她找不到奴婢。”
“那書生有什麼好的。”
“好看啊。”她老實道。
下一秒一張俊臉放大在她眼前,那五官輪廓清晰,下巴線條流利,薄唇微勾,嗓音低沉悅耳,似在引誘。
“他能有孤好看?”
秦嬈嬈有種被雷劈的感覺,為何太子如此風騷?該不會,他真看上作為綺煙的自己了吧?
雖然很不可能,但是只能這般解釋了。
若他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絕不可能放任她繼續當綺煙。
“怎麼不說?”
“殿下,奴婢想起來小姐還在那兒,很是危險,奴婢先過去了。”
當務之急就是逃,誰知剛轉身手便被他拽住。
他瞇著眼:“孤有這麼好打發嗎?”
“自然是殿下好看……”
她只好艱難地說出來,裴辭這才滿意了,放開了她。
秦嬈嬈便又回去,蘇小侯爺和高齊喧臉上都掛了彩,兩人已經被拉扯開來了,在互相橫眉冷對。
蘇瑜文拿了藥膏給小侯爺擦。
“這麼大個人了,鬧嘴不夠,還打架。 ”
“這就是你們蘇府的待客之道?若不是殿下在此,我都不會踏進來。”
高齊喧被打得很慘,胸口還被狠狠踹了一下,還在嘴硬。
蘇小侯爺不再理會他,任他挑釁,他對蘇瑜文道:“我也是一時被惹怒。殿下呢?”
裴辭跟在秦嬈嬈后頭進來,跟這兩位相比,襯得太子殿下愈發豐神俊朗,氣質沉穩了。
像是看傻子一樣,他朝高齊喧勾了勾手指,高齊喧將頭湊過去,腦袋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