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今日是你生辰,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
“多謝小姐。”
那日她問起,她便胡扯了一個日子,誰知她竟放到了心上。
而且還送她生辰禮,除了陸錦蘭,她幾乎沒有再收過旁人送的生辰禮,實在是令她很是愧疚。
倚翠:“夜里我給你煮長壽面吃。”
綺秀:“不若我們一同去街市逛逛如何?過生辰應當熱熱鬧鬧的。”
“好,等逛累了便去酒樓吃飯吧,我給你辦生辰宴。”蘇瑜文提議道。
“倒也不必如此……”秦嬈嬈心虛地道。
“不用同我客氣,倚翠綺秀的生辰我也會給她們辦生辰宴。”
“是呀,小姐待我我們可好了。今晚可以去酒樓吃咯!”綺秀開心得很。
秦嬈嬈便不再說什麼,夜幕降臨時,她和倚翠以及綺秀便一同出府逛街。
街市上很是熱鬧,綺秀拉著她到一家胭脂攤上挑挑揀揀。
“這里的胭脂水粉都做得極好,我的胭脂都在這兒挑的,你也挑一盒吧,就當做我送你的生辰禮。”
“我來幫姑娘挑一盒吧,這個顯得面色好看,最多人買的。”商販大嬸拿起一塊胭脂。
秦嬈嬈點點頭:“那就這一塊吧。”
“好勒,我給你們包起來。”
等買好胭脂,綺秀拉著她們去看表演雜耍。
有人“胸口碎大石”,看得人驚心動魄,還有人“跳丸”、“走索”,很是精彩,人群中掌聲片片,秦嬈嬈從未見過,又緊張又想看。
玩累了幾人便一同往酒樓去。
卻沒料到不止有蘇瑜文,還有小侯爺,以及太子殿下。
“我一說你生辰,阿兄便說也要同你祝賀。正好太子殿下也在,便一同來了。”
一覺太子在,眾人不覺緊張起來,一同行完禮,幾個人便拘謹地站著。
小侯爺:“綺煙,今日是你生辰,沒有主仆之分,你快坐下。”
秦嬈嬈看向太子:“可殿下也在,怎能失禮。”
“無礙,就按他說的做。”裴辭又露出“溫柔”的微笑。
幾個人便一起坐下,秦嬈嬈只覺得如坐針氈。
“綺煙,我不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便將我之前做好的木雕送給你吧。”小侯爺取出人形木雕遞給她。
秦嬈嬈拿著木雕左看右看,只看出個人樣。
“這雕的是你。”小侯爺撓了撓頭。
“朽木不可雕也。”裴辭突然嗤笑出聲。
“已經比殿下教臣時好了許多,起碼做出了個人樣。綺煙,你可喜歡?”
原來是太子教他的,小侯爺大約才是他帶的最差的一屆吧,起碼他教她讀書認字,她如今還能靠寫話本子賺錢了,秦嬈嬈心中腹語。
“自然是喜歡的。”秦嬈嬈賠笑。
裴辭不悅地看著她把木雕摟在懷里。
等菜上齊了大家便一起動筷子,這頓飯大約只有小侯爺是自在的,他連喝了幾杯酒,醉得面色通紅,開始說胡話了。
“綺煙,我不想跟別人相看,你可知道為什麼?”
“你喝醉了。”裴辭淡淡道。
“我沒有醉,殿下,你為何要棒打鴛鴦?臣心中已有心慕之人……”
“哦?是嗎。”
裴辭不可能讓他有機會說出來,一邊的羅昊接收到眼神便過來抬起手一把砍在小侯爺的脖頸處,小侯爺暈了過去,身后便有兩個侍衛上前將他扛走。
“屬下讓人送小侯爺回府。”
“勞煩你了。”蘇瑜文道。
這一連操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蘇瑜文:“阿兄一喝醉就會胡說,殿下見笑了。”
“無礙。”裴辭抿了一口酒。
又過了一會,秦嬈嬈提議道:“小姐,我們都吃飽了,不如一同回府吧?”
“好,殿下先請。”
裴辭便起身,秦嬈嬈將木雕摟在懷里,才跟了上去。
羅昊則跟在暗處,他瞄準機會,將石子彈到秦嬈嬈手上,秦嬈嬈一時手松了,木雕從懷里掉下來,竟就這樣摔成了兩瓣。
“壞都壞了,莫撿了,讓阿兄再給你做一個吧。”蘇瑜文也看到了。
“好。”
秦嬈嬈便只好坐上馬車。
那壞了的木雕很快便被馬車碾過,被人拾了去當柴火燒。
這莫須有的生辰便這般熱鬧地過了,比她先前過的所有生辰都來得開心。
她回房拿起針線縫制香囊,希望小姐她們喜歡,她無以回報,只能繡個香囊了。
這一夜睡得極其舒服,等醒來時,倚翠匆匆地進來。
“今日要跟小姐她們去泛舟,綺煙快醒醒,要去準備一些東西了。”
“好,我馬上起來。”
原來今日蘇瑜文和小侯爺約好跟太子去泛舟,高齊喧竟也在,手上纏著繃帶,很是滑稽地樣子。
真是惡人自有天收。
看到秦嬈嬈,他眼神極其不善,不知道的以為是她把他的手弄成那樣的。
這艘船很大,應有盡有,還有眾多女子翩翩起舞,美輪美奐,應和著悠揚的樂曲聲,很是愜意。
可惜的是,秦嬈嬈慣來坐船會發暈,她跟在后頭,盡量地忍著,本不該來,但倚翠拉她來的,說是很好玩。
只能說她無福消受了。
與她表情一致的還有綺秀,若是往常,她最是開心了,可如今心里好像在牽掛什麼,她看著遠方,有種不符合她的安靜。
“綺秀,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綺秀這幾天不太對勁,不是眼神飄忽,就是突然發笑,實在奇怪。
太子正在教蘇瑜文垂釣,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她身后,雖沒有半分接觸,卻引得她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