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蘇瑜文堅定地道。
“那是自然,那奴婢先告退了,不打擾姑娘做事了。”
將門輕輕關上,她走了出去。
還未走多遠,便有人擋在她面前。
裴辭走近一步,將她攬入懷中。
“孤怕來晚了一步,便再也見不到你。”
那種感覺,生不如死,他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她掙扎了一下,裴辭便松開了手。
“此地不宜說話,殿下跟奴婢過來。”
等到了無人之地,她道。
“沒想到殿下又救了我一命,那次落水,還有這次。其實我不太怕死,曾經膽小柔弱至極的我,在經歷了這麼多生死,也漸漸地變大膽了。就連今日那匕首抵在我脖頸,我也能冷靜地想,要不要奪過他的匕首呢。”
“是孤不好。”
是他執著于仇恨,讓她一次次置于險境于不顧。
秦嬈嬈淡淡地道:“殿下是如何認出我的?”
裴辭道:“母后說了你們的計劃,我順著一條條線,得知你進了去天水輪的商隊。”
后來,又得知商隊遭遇馬賊,她有可能死于馬賊之手的消息,他不甘心,便親自前往。
他查了商隊的每一個人,還有每個人的蹤跡,清算清楚哪些被馬賊弄死的,哪些活著,又有哪些逃了的,連馬賊和商隊自己都不清楚,他卻將每一個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最后便得出她沒有死的結論。
從那林子周邊開始的所有建筑,他都讓人地毯式地查找,終于查到了侯府莊子上。
侯府二小姐救了一個婢女,得知這件事的當夜,他便暗探了侯府。
然后看到了她。
她大約不知道,她的一切,即便是一根頭發絲都能讓他認出來。
原來如此,從他在魏國公府出現的那一刻,皆是他有所預謀吧?
秦嬈嬈覺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又有種在宮里被囚禁,擺脫不了他的感覺了,她頓時間怒氣沖沖。
“那殿下為何不將我綁了去?這不是殿下一慣的作風嗎?殿下從前怨我只為權勢,沒有真心,怨我是秦氏之女,怎麼如今不怨了?就像我如今不畏懼生死一般,回不去便回不去了。 ”
裴辭看著她離去,立在原地。
他喃喃道:“你要什麼孤便給你什麼,只要你回到孤身邊。”
不遠處,玄朗清捂著肩膀離去,他本想出來看發生了什麼,卻沒料到看到了這一幕。
綺煙,看來不是尋常的婢女,竟然能跟太子有牽扯。
太子過來顯然穩定了所有人的心,眾人都堅信他會救他們,情緒也穩定下來,幾乎再無人敢造次。
這幾日秦嬈嬈刻意避開他,借此機會告訴他兩人根本不可能,他雖然沒有綁她回去,可這一切都讓她覺得之前的自由都像做夢一般,很快便要終止了,她想,他一定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的。
躲了大約有幾天,裴辭受不了了,他將人拽了提到到馬背上,坐在她身后,手握著韁繩疾馳。
他帶她去了荒無人煙的地方,這一路她都有些想吐,氣得狠狠錘他胸膛,他將她的手握住。
然后緊緊地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抱在懷里,語氣竟有些可憐巴巴的。
“你可以不理孤,但是不要逃離孤。”
“怎麼,便又要故伎重演,將我鎖在榻上?”
“ 孤會忍住的。”看來他的確有那個意思。
秦嬈嬈無語,背著他不肯看他。
這才發現前面有瀑布,周邊則開滿了鮮花,如同闖入了仙境一般。
“你可喜歡? ”
她點頭,又搖頭:“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你。”
裴辭聞言臉色未變,他貼在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高挺的鼻子在她脖頸處蹭了蹭:“孤只聽前半句。”
“難不成,你發覺你愛上了我?不止是為了我的身體,也不是占有欲作祟?更不是因為我爹?”秦嬈嬈試探道。
他卻并未反駁。
秦嬈嬈有些震驚,她想推開他,卻如何也推不開,只好任由他抱著。
一開始他真的只是抱,后來又變成了吻她。
吻落在她耳垂上,而后又是脖頸,最后又不滿足于此,將她轉過來擒住她的唇,雙手捧她的臉不讓她挪開,開始激烈地奪取她的呼吸。
又變成了從前強勢的太子裴辭。
只有他恢復理智松開她,她才有掙脫的余地,一邊喘息著,一邊揮手給了他一巴掌。
“殿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
裴辭閉了閉眸子,壓抑住怒火,眼眸幽暗,他拉住她的手。
“你打得對,孤錯了,孤只是許久未碰你,一時難以克制。”
“那我也會難以克制我的手,帶我回去。”
大約是有恃無恐,她知道他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自己,想什麼便下意識做了什麼。
裴辭俯身將她抱起來,然后帶她坐到了馬上。
到了醫館她對他道:“我是婢女綺煙,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你所愿。”
裴辭沒再跟上去,看著她走向醫館。
等她走進去好一會,他才緩緩踏進去,兩人仿佛不相識一般。
蘇瑜文給裴辭請安。
“殿下怎麼來了?”
綺秀向來沒心沒肺她,她笑道:“殿下大約是擔心姑娘呢。”
蘇瑜文的臉頰漸漸染上紅暈,裴辭卻看著秦嬈嬈道:“既是孤的子民,孤自然有義務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