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她,攬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揉捏上她的手腕。
“孤給你揉一揉,就一會。”
他阻止她起身。
有人伺候焉有拒絕的道理。
秦嬈嬈便閉了眸子任他動作。
太子的手勁兒很足,還挺舒服的。
享受了一會兒,她推開他。
“可以了,回去吧。”
他倒也沒再糾纏,只是鳳眸微瞇,道:“你可以繼續當綺煙,可孤不愿看到你同旁的男人走得太近。不然孤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做個正人君子。 ”
秦嬈嬈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沒聽見了。
裴辭見她這樣放肆地對待自己,并未生氣,起碼她不再抗拒他的存在了。
待他走后,秦嬈嬈立馬關上門。
真沒想到他能這麼煩人。
入睡之前她將門窗關好,防止某些人深夜潛入。
這一夜她都在想這之后要怎麼做,有些難以入眠,那秦奉儀是什麼來頭,她到底要不要繼續逃,都是令人頭疼的問題。
一整夜都沒想明白,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她得出結論,先就這樣順其自然吧,走一步算一步了,如今好就好在,太子似乎在裝模作樣當個好人。
第二日很早她便得起來收拾,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做事,綺秀給她涂了些胭脂。
“你昨夜沒有睡好?這臉色好差。”
“心事太多了,夜不能寐。”
她昨夜快睡著的時候才想起來,她竟然忘了讓太子遠離蘇瑜文呢,這“秦奉儀”來路不明的,但她可明白某些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得先防患于未然的好。
扶著蘇瑜文上馬車,又要扶“秦奉儀”,裴辭和蘇小侯爺則騎馬。
馬車里的氛圍有些許緊張。
“秦奉儀”和蘇瑜文相對而坐,卻又沉默不語。
這“秦奉儀”沒有先前來時的溫柔熱切了,似乎多了些敵意。
也不知從何而來的。
主子門沉默,秦嬈嬈和綺秀也不敢說話。
這時,“秦奉儀”撩開簾子望出去,她在看裴辭。
“太子殿下怎麼不坐馬車呢?還想讓他陪我呢。不過我也習慣了,他一直是這樣,在外人面前冷淡,私底下又粘人得很,他不愿在旁人面前表現太多。”
說得倒是跟真的一樣,秦嬈嬈聽在耳朵里覺得難受,她實在想不出這個人會是誰。
蘇瑜文:“殿下自然是在乎秦奉儀的。不然怎麼會一直找你呢,秦奉儀看起來也是極為在乎殿下的,不知為何要逃出宮呢?這其中有何緣由?我實在好奇得很。”
綺秀也抬起頭,她也實在好奇得很。
秦嬈嬈倒要看看這個冒牌貨要怎麼編造故事。
“他當時要迎娶太子妃,我一時想不開,便想著逃出宮。等到出了宮,后悔已來不及,外面哪里有宮里好,而且他那麼愛我,我也才知道,我很愛他。”
“那想必秦奉儀知道殿下并未同丞相之女大婚的事后,很開心吧?”
秦奉儀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她飲了一口茶,眼尾微挑:“我自然開心。那麼,蘇姑娘呢?你大約不知道東宮是個什麼地方吧。”
“我雖沒入過宮,卻也知道貴人繁多,宮規森嚴。不過,秦奉儀雖然只是個商家女,卻能得到殿下的心和寵愛,我想,東宮也不似傳言那般冷冷冰冰吧?”
“你說得對,不過要得殿下的心可不那麼容易,我可是用了八年,如今他的心在我身上,可輕易轉移不得。
”秦奉儀皮笑肉不笑地應道。
這是在提點蘇瑜文別想跟她搶人了。
蘇瑜文沉默了,沒再說話。
秦嬈嬈深吸了一口氣,她看了眼騎馬的男人,太子殿下可真是個禍水。
終于到了侯府,侯府眾人出來迎接,所有人都涌入了前面。
秦嬈嬈默默跟在最后頭,等到人都進去了,倚翠跑過來挽住她的手。
“終于等到你們回來了,一切可安好? ”
“ 雖然發生了一些小事情,不過總的來說很順利。”秦嬈嬈道。
“我好想你們,你們不在府我好生無趣。 ”
“說來話長,對了,你阿弟的腿可好些了嗎? ”
“他沒事了,已經不要拐杖能自己走路了。阿弟這幾日好像成天有心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還因為你同我置氣吧?”
“我與他都說開了,大約是讀書時遇到了難題?別放在心上,他還小,不過是一時的情緒,過陣子就好了。”
“ 好,我回去再問問他吧。對了,那個秦奉儀是怎麼回事?”
“ 在回來途中遇到的,你等綺秀跟你說吧,她存了一筐子話想跟你說呢。”
秦嬈嬈覺得自己講得不夠生動,還得讓綺秀來說比較有意思。
“那我今夜找她聊聊。”
兩人笑著踏進侯府,今日夜里侯府設宴,她們得前去幫忙。
老侯爺也在席中,他看到“秦奉儀”,也是一震,內心十分欣喜,他笑著問殿下。
“秦奉儀既在眼前,那臣的任務便算完成了吧?”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還想著如何交差呢,結果太子自己把人帶回來了。
既如此,太子能不能回宮?他這小廟實在容不了大佛啊,這一次還多了一尊。
“急什麼。”太子飲了一口茶,淡淡道。
沒想到太子竟這樣回復他,他只好咬牙賠笑。
到底侯府有什麼對太子這麼有吸引力的呢,老侯爺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