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自己去領罰。”
“殿下,六皇子闖了進來。”
裴辭冷冷地看過去,裴翊走了進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怒火,作揖行了禮。
“皇兄好本事,一聲不響從我府上搶走了人,她呢?”
裴辭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冷冷道:“孤帶走的是孤的女人,孤還想問你呢。”
“ 她不是被皇兄搶走了嗎?皇兄在裝什麼?”
裴翊恨他總是搶走她,可如今人竟然被他弄丟了?
“你可知道月國那小子?”
“月國怎會同她有關系?”
裴翊臉上皆是疑惑,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等找到人,孤再同你算賬。”
裴辭松開他的衣襟,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染紅了裴翊的手。
“皇兄受傷了,如今父皇昏迷不醒,皇兄還是把心思放在宮里吧。”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便滾出去,孤自會找到她。”裴辭道,羅昊便上前請裴翊離開。
裴翊嘲諷地道:“她拼了命也要離開你,你又何必緊追不舍呢?你不能給她想要的,便不要再阻止她了。 ”
裴辭聞言恨不得拔劍殺了他,手上在滴血,心也在滴血。
可他說得對,那杯酒是她親自喂給他喝的,她從來都不想待在他身邊,即便是跟個陌生人離開,也不愿留在他身邊。
她一次又一次地逃離他的身邊。
這個事實讓他頃刻間想毀滅一切。
明明,已經答應了她,會敬她愛她,她為何還要走?
左惜瑤他也會殺,她卻偏偏不信。
那個月國男人行蹤不明,可能隨意使用暗影衛的,也只有月國皇室中人。
羅昊將搜集來的情報一一告知。
“能隨意驅使暗影衛的只有月國太子,月國太子姓玄朗,名為玄朗清。
在多日前被刺殺來到了晉國,被秦奉儀所救,而后又消失不見,后面的行蹤不明。”
裴辭這才想起來初見那個男人時,他也說過自己的名字,可那時候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是誰。
“他為何來晉?”
“臣還未查探出來,不過聽聞,他是為了尋人。”
“尋人?”
這時又有人來報,裴辭打開信。
秦老爺竟死在了獄中。
這一切不可能這麼巧,裴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對羅昊道。
“你們繼續往查探月國皇室,孤要回京一趟。 ”
他要看看,是誰這麼恨秦老爺,竟然在這個節骨眼給了他最后一擊。
秦老爺身上中了劇毒,七竅流血,死相凄慘。
“殿下,這毒像是月國獨門絕技。”
奪魂無色無味,能置人于死地,死前如烈火焚燒五臟六腑一般痛苦,他是得罪了什麼人,下手這麼狠。
那月國玄朗清的眸子又浮現在眼前,裴辭看了眼纏著繃帶的手,冷冷道:“查秦奉儀的娘親。”
“是。”下屬作揖而去。
羅昊率人前來,第一次有些遲疑,終究還是開了口:“殿下,屬下無能,未能帶回秦奉儀等人,秦奉儀往月國去了。”
太子昏迷了許久,等醒來時他們已經都快離開晉國了,如今是如何也追趕不上了。
裴辭緊緊地攥著手,眼里皆是痛苦。
“她竟然為了逃離孤,跑到月國去了。”
如今又只剩他一人了,太子身形孤寂地立在牢獄之中,手上的繃帶又滲出了血,可他卻毫無感覺一般。
“殿下,圣上醒了,可他一醒來便要砍人,似是失了神智,不受控制。”羅昊繼續稟報剛得到消息。
“封鎖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裴辭踏出這牢獄之中,眼眸黑沉。
皇帝身體有恙,太子便名正言順代理朝政。
可無人知曉,皇帝被封鎖在宮殿里,手腳皆被鐵鏈鎖住。
皇后娘娘手上的佛珠一直在轉動,眼里是悲切。
“究竟為什麼你父皇會變成這樣?”
“兒臣正在查。”
這件事跟左丞相和裴翊脫不了干系。
“左丞相來找過本宮了,他話里話外都在試探。”
皇后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左丞相為了左惜瑤已經打算站隊裴翊了,他們二人的婚事一旦成了,對太子來說是個不小的威脅。
“母后不用擔心,兒臣心中有數。”
左丞相那個老東西到底對父皇做了什麼,他勢必要查出來。
三個月后
“有人跟左丞相之子打起來了!”
“那左殷堯他爹是丞相,他姐姐是未來六王妃,仗著權勢到處欺人誰不知道啊,這次好像是調戲了那公子身邊的婢女才打起來的。”
上京城街市中百姓皆探頭出去圍觀,男子一把將左殷堯提了起來,看起來毫不費勁。
身邊有人大呼:“打得好!”
“小侯爺,不如還是放了他吧,我們初來上京城,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倚翠扯了扯蘇亦君的衣袖,小聲地道,蘇亦君將左殷堯扔到地上,從他身邊踏了過去。
“站住,竟敢這樣對本少爺,這里可是本少爺的地盤,來人,給我拿下這兩個人。”左殷堯捂著腰惡狠狠地道。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波人涌了上來,身上都別著刀。
蘇亦君武力非凡,卻帶著倚翠,一時有些招架不住,就在有人要將刀刺向他時,另一把刀迎了上前。
只見男子將左家的人擊退,小侯爺只遲疑一秒,便與他一同并肩而戰。
倚翠正在旁邊焦急地看著,卻有人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