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言嘴邊勾起冷笑的弧度,低頭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撬開她的唇齒,將她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
喑啞地道:“不知公主被未來夫君的兄長這般作弄,是何心情?”
手指按在她腰間摩挲,溫熱而有力。
秦嬈嬈愈要躲他吻得愈深,另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握,恨不得將她揉到身體里。
她喘著氣用力地咬他,一股鐵銹味道蔓延在唇齒之間,他微頓了下,繼而繼續啃咬她的唇角,帶著失控的熱烈,眼眸染著強烈的欲念。
“若是被人發現了,殿下就不怕被世人鄙夷?你自己也說了,我可是你的弟媳。”
她好不容易才躲開說了這句話,卻引得身前的人眸子愈發陰冷。
將人扛到肩上,狠狠地扔在馬車上,他覆了上去。
“那便讓你這個弟媳好生伺候孤。”
“你瘋了?”
這可是馬車,若有人經過,還不知道會被如何詬病。
“若孤瘋了,那也是你逼瘋了。”
他的手撫摸在她的鎖骨處,而后俯身親吻吸吮,秦嬈嬈的手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在胸前作亂。
不知過了多久,云雨漸歇,他將秦嬈嬈抱在腿上,下巴抵在她頸側,惡狠狠地道。
“你若成了婚,便要日日來伺候孤這個婿伯。”
“沒想到殿下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她伸手甩了他兩巴掌,裴辭硬生生地捱了,而后他捏住她的手指,一寸寸地吻過去。
“嬈嬈,可知道不聽話的下場?”
“我皇兄很快就要過來了,殿下還是放開我吧。”
“若孤真的想要,他護不住你。”
裴辭將她打橫抱起,然后踏下了馬車,馬車周邊空無一人。
玄朗清很快帶著人馬過來了,裴辭將秦嬈嬈放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將她的發絲捻到耳后,而后看向玄朗清。
“孤讓你從孤身邊帶走了她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在場的都清楚他在說什麼。
玄朗清將秦嬈嬈拉到身后:“那就拭目以待。”
裴辭看了秦嬈嬈一眼,便上了馬車離開。
玄朗清低聲問:“沒事吧?”
秦嬈嬈有些疲憊:“皇兄,我們回去吧。”
照歡看到秦嬈嬈急死了,又震驚地看著她頸側的暗紫色咬痕,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這太子是瘋了不成?你可是他的弟媳啊。”
秦嬈嬈笑了一下:“他越在意越好,我倒要看看,他能為我做到什麼地步。”
左惜瑤趕到西湖時,秦嬈嬈已不見人影,只有裴翊獨自在樹下飲茶,她恨得將手心都攥出了血。
“呵,你的皓月公主呢?”
“你不配知道她的去向。”
“六皇子說的什麼話,我不配,那你覺得你配嗎?你別忘了,你可是要娶我的。”
左惜瑤慢慢靠近,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裴翊毫不猶豫將她推開,手中羽扇落在地上,他冷冷地道:“我與你不過是為了利益,若不是你作惡多端,嬈嬈怎麼會對我失望至此。”
“那又如何,這都是你自己做的選擇,如今倒要怪我了?你可別忘了,你同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還有你母妃,她可對我滿意得很。”左惜瑤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我不會忘,也會依照約定娶你,可旁的,便不要再妄想了。”
裴翊并未多看她一眼,便從她身側走過去,左惜瑤將桌案上的茶水和糕點一把拂到地上,一片狼藉,她眼眸發紅。
“我要的可不是你六皇子小妾的位置,你竟敢這樣對我。”
秦嬈嬈回去后讓照歡熬了逼子湯,照歡一邊遞給她藥一邊道:“太子還是同之前那般蠻橫,你如今可是公主殿下,就不懂得溫柔些。”
“他慣來如此。”
秦嬈嬈看脖頸處的印子,又想起他在馬車上的污言穢語,暗罵一句“禽獸”。
照歡給她揉了揉腰,又給她一一擦上藥膏。
“公主你是沒看到今日那左氏臉上的表情,真是解氣,只是接下來公主要怎麼做?難道真的要跟六皇子成婚了嗎?”
秦嬈嬈但笑不語:“還不夠。”
照歡一臉疑惑地撓了撓頭:“什麼還不夠?”
這時,玄朗清走了進來。
“月兒,以后讓暗影衛務必守著你,不能再讓那晉國太子得逞了,他怎麼敢的。”
“阿兄,不用擔心,我沒事。”
“我不能讓他再這般欺辱于你。”
玄朗清的手按在腰間的刀劍上,眼眸里充斥著殺意,秦嬈嬈嘆息一聲,終究是沒攔住他。
“公主,這就讓他走了?若出了事怎麼辦?”
“總要讓阿兄出出氣,莫管了。”
話雖這般說著,秦嬈嬈卻也還是跟著去了。
玄朗清直奔皇宮,等到裴辭出來,他拔出刀劍來:“晉太子,敢不敢與我一戰?”
裴辭嘴角勾笑,眼眸看向匆匆上前來的秦嬈嬈。
她剛下馬車跑過來,還喘著氣,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將她有些凌亂的衣袍理了理拉好,而后轉身走向玄朗清。
“那便請月國太子賜教。”
語音剛落,玄朗清便揮劍朝他襲來,裴辭身形一閃,輕易躲過,衣訣紛飛,卻不見絲毫慌張。
這麼幾個回合,皆是玄朗清在攻,他在躲,玄朗清怒斥:“為何不拔劍?”
“你是她兄長,孤讓你幾招。”
說罷眼眸凌厲,拔出劍來。
他是上過戰場的人,身形猶如一道閃電迅猛,臉上面無表情,眸中沒有一絲情緒,卻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