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嬈輕輕一笑,并未回答,八公主卻哽咽著看過來:“太子哥哥,這香囊簡陋,實在配不上你。”
裴辭輕聲道:“若沒有什麼事,便送八公主回去吧。”
高齊喧聽懂了,連忙帶著八公主離開。
八公主正要說什麼,高齊喧道:“姑奶奶,我陪你去玩投壺……”
等八公主走后,秦嬈嬈嗤笑:“八公主說得倒也沒錯。”
裴辭修長的手指捏著香囊:“孤倒覺得不錯。”
秦嬈嬈莫名有些臉紅,裴辭將她拉到身前:“夜里孤派人接你入宮。”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
他松了手,看清楚她嬌羞的臉龐,眼底浮現了笑意。
“孤等你。”
秦嬈嬈仿佛沒聽到似的轉身帶著照歡迎春她們一同離開。
照歡道:“公主,你怎麼見了殿下便臉紅啊?”
迎春忍不住笑了。
秦嬈嬈摸了摸臉:“你看錯了,我是有些熱。”
“太子殿下腰間那個香囊,是公主先前做的吧?太子從前不是不喜歡嗎?怎麼又巴巴地戴上了。”
“殿下對公主的心思,不是眾人皆知嗎,你還看不懂?”迎春笑道。
照歡偷偷瞅了瞅秦嬈嬈,咳了咳。
“咱們公主豈能吊死在太子殿下這一棵樹上,這麼多男子愛慕公主,那麼公主都要接受不成。”
“照歡說得對,看來沒白跟我。”
羅昊在暗中默默記下,到時一一寫信匯報給太子殿下。
秦嬈嬈想起來還未去看望洛子念,一行人便往洛府前去。
陸錦蘭和洛子念皆出來迎接。
“洛哥哥,許久不見,可還好?”
洛子念朝她作揖:“皓月公主,臣一切安好,先前有勞你陪伴蘭兒了。”
他望向陸錦蘭,眼里帶著深情。
陸錦蘭道:“還好這次有八公主,她竟能放下一切,救了你。嬈嬈,我想求你一件事。”
秦嬈嬈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會傷她的,我上次已經作弄過她了,就當報仇了吧,她如今看到我也不敢輕易招惹。”
“那就好。我自己釀了杏花酒,可要試試?”陸錦蘭說著便讓人將酒搬出來。
眾人開始飲酒作樂,陸錦蘭道:“你終究還是留下了。”
秦嬈嬈飲了一口酒:“只能說,不得已而為之。”
“可我看你眼里可沒有半分勉強之意。”陸錦蘭笑道。
秦嬈嬈道:“我其實跟他做了一個交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沒有人比你自己看得更清楚,我也不會勸你,一切順心便好。”
陸錦蘭舉起酒杯要敬她,卻被洛子念一把奪過:“蘭兒,今日只可少酌,你喝多了容易失態。”
陸錦蘭便只好喂他:“那你替我喝。”
洛子念溫柔地道:“好。”
這場面實在是郎才女貌,夫妻和睦,令人羨慕啊。
“看到你們這麼好,我就放心了。”秦嬈嬈道。
最后,陸錦蘭和洛子念相攜著送她離開。
秦嬈嬈坐在馬車,飲了酒頭有些暈。
她靠著睡了會,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攬進了一個懷里,鼻尖是熟悉的香氣,清冽又干凈,她抬眼。
果真是太子。
“不是說讓我入宮?你怎麼來了?”
“孤等不到你,便親自來了,又飲了酒?”
“嗯,去了洛府,是你讓八公主帶子念哥哥從牢里逃出去的吧?”
“他是孤的人,孤自然不會讓他死。”
“還算你有良心。”
她飲了酒,面容白皙,透著粉意,又嬌俏又貌美,眼眸子水瑩瑩的,每說一句話在撩人心弦。
裴辭握住她的臉:“醉了?”
說罷便俯身朝她脖頸處吻了去,秦嬈嬈的手被他搭到肩膀上,她嗔道:“叫你換個地方吸,別吸我脖子了。”
他含糊地“嗯”了一聲,又自顧自地吻向她的耳垂。
他吻得愈來愈深,秦嬈嬈也懶得理他,便趴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裴辭停了下來,他將她抱在懷里,手指流連在她的發上,最后吻在了她的發間,眼眸溫柔。
等到醒來時,秦嬈嬈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里了,她翻看了一眼身上,并沒有傷口,難道他沒有吸血不成?
想了想,她起身梳妝,前往了皇宮。
東宮承德殿
她并未見著太子,卻見到了卓知秋,卓知秋紅著眼從殿里出來,她朝秦嬈嬈行了禮:“參見皓月公主。”
秦嬈嬈微微頷首,卓知秋道:“殿下已經睡著了,公主若有事不如明日再來。”
“你看起來像是哭了,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只是一時被殿下感動了,這鐲子價值連城,我曾說過喜歡,殿下便真的贈給了我。殿下向來心疼我,我真是受之有愧。”她將掩在袖子中的鐲子露了出來,那鐲子成色極佳,一看便是上等的。
秦嬈嬈淡淡笑了:“這鐲子的確好看。既然殿下睡了,我便明日再來吧。”
她轉身便離開。
第二日晉皇帝宴請了她,晉皇帝身體恢復得還不錯,皇后的臉上也有了笑意。
太子今日倒是沒有出席,不知道是事務繁忙,還是在陪別人。
秦嬈嬈眉目微斂,飲了一口酒。
“皓月公主在晉國可還舒心,為何不住在太子安排的地方呢?”皇帝問道。
“我皇兄先前便找好了住的地方,便住了進去,不必勞煩殿下了。”
“好,皓月公主若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
秦嬈嬈笑了一下:“我還真有個要求,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