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已婚的女人發生了點不該發生的關系,犯不犯法。”
李沉:“?”
幾秒后,
李沉:“!!!”
氣氛一時間寂靜的有些詭異。
路闊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這麼沒底線的畜生,但如果對方是褚云降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概率,連畜生都不如。
這是五年前就驗證過的事實。
須臾,李沉盡力收起臉上的驚愕。
“呃……應該……不犯法,可能,就是不太道德。”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路闊叉腰在床邊站了會兒,瞇著眼頂了頂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然后發現,自己腦子里在想的并不是這個做法道不道德的問題,而是他居然給忘了?!
李沉這會也摸不清自家老板心里在想啥,暗戳戳瞄了眼,沒敢再吱聲。
但這話里意思是,褚小姐結婚了?
思及此,李沉頓了半晌,而后忽的像是想起了什麼,抿了抿唇,沒說話。
就在氣氛再次靜下來時,路闊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偏眸看了眼,走過去彎腰拿了起來。
沒有備注的一串號碼。
于是他直接將手機丟給了李沉,拿起柜子上的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一般情況下,這種沒備注的號碼要麼是難纏的應酬邀約,要麼是亂七八糟的詐騙電話。
李沉接過手機看了眼,接了起來。
在聽到里面傳來婉轉又甜膩的一聲:“在干嘛?”后愣了愣。
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又看了眼通話顯示,的確是沒有備注。
他又愣怔了片刻,才忽然想起來,老板近期身邊好像的確是有個女人。
大腦飛速運轉了片刻,才勉強想起對方的姓,趕忙開口應答:“安小姐,路總在忙,您有什麼事嗎?”
安亭那頭正和朋友一起做水晶指甲,聞聲也沒驚訝,抬起手吹了吹指甲。
“哦,那等他空了我再打過來。”
說完,也沒等李沉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
路闊剛好從衛生間出來,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口問了聲:“怎麼了?”
“是安小姐,您要回電話過去嗎?”
路闊聞聲皺了皺眉:“安小姐?”
說完,頓了半晌才想起來是誰,回了聲:“不用了。”
而后徑直走到矮柜前,取下表架上的腕表戴了起來,淡淡道了聲:“走吧。”
*
褚云降一覺睡到了下午,如果不是手機響起來,她可能會繼續睡下去。
睜眼的時候,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腦袋一片混沌。
耳邊鈴聲不絕,她頓了片刻,才伸手去摸手機。
接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全啞了,說話都有些吃力。
電話那頭,何文秀聽見后頓了半晌,才語氣關切的詢問:“茉茉,你怎麼了?”
褚云降皺著眉清了清嗓子,但絲毫不起作用,喉嚨處依舊沙啞腫痛,她從床上爬起來,回了聲:“沒事。”
看了眼床頭的電子時鐘。
快四點了。
她才想起來今天答應母親回去的,又趕忙說了聲:“我馬上回去。”
何文秀在那頭應了兩聲,而后又緊著問:“晚上想吃什麼?媽媽現在去菜場買。”
褚云降垂眸默了片刻:“不用了,我放下錢就走。”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靜默了下來,半晌后才聲音微微顫抖地回了聲:“好。”
兩頭的沉默,讓電話里只剩下電流的“滋滋”聲。
須臾,褚云降開口打破了靜默,回了聲:“先掛電話了,我馬上出門了。”
何文秀趕忙應了聲:“好。”說完又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褚云降忽然覺得鼻頭有些酸,低低應了聲,就掛了電話。
從床上起來,她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看見鏡子里自己干裂起皮的嘴唇后,才后知后覺地伸手摸了摸額頭。
發燒了。
但也只是幾秒,她就忽然松了口氣,還好添添不在家,不然自己這個樣子估計還得傳染他。
出門前又拆了只口罩戴上,才拎著包走了。
*
路闊那邊剛從船上下去,就被路老爺子一通電話給召回了老宅。
他本還想找個理由打打馬虎眼,哪知老爺子一句:“我已經查過了,你今兒沒商務安排,別想給我找借口,趕緊麻溜地滾回來了!”直接堵死了一切可能。
根本不用猜,肯定是回去為他昨晚爽約的事,開一場批斗大會。
想到這,他舔了舔后槽牙,無奈地嘆了聲。
默默在徐晏清頭上又記了一筆。
自從這批結婚,并且即將孕育出下一代開始,他這兒的壓力就以“日x10”速度增加。
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可出乎預料的,他到老宅的時候,并沒有出現他預想中“三堂會審”的局面。
宅子里靜悄悄的,就保姆秦媽坐在院子里納鞋底。
見他進來,笑呵呵地同他打招呼:“闊哥兒,今兒怎麼得空回來了?”
他笑了聲:“老爺子召見,不敢不回。”
秦媽笑著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惹事啦?”
“我又不是小孩兒,盡天天惹事兒。”說完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又問:“老太太和老爺子呢?”
秦媽朝小偏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前些日子老爺子先前一學生給他弄了些蘭花來,這會兒在偏院弄花呢,老太太去姚家串門兒去了。”
聽到姚家倆字兒,路闊有些心虛地撓了撓眉,應了聲:“行,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