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叛逆因子就強大的某人當然不會這麼聽話。
手掌貼著腰際線迅速上移,在她反應過來要抓他手時,他已經來到了胸前,還挑釁地挑了挑眼尾。。
片刻后,他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低聲問:“你隆胸了?”
“……”
褚云降隔著夜色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沒有!”
說完再次細細感受了一下,嘀咕了句:“之前不是這樣的。”
“……”黑暗中寂靜了幾秒,忽然傳來一陣踢踹聲。
褚云降:“滾下去!”
……
第二天早上,阿姨進門,先是看見玄關處多出來的一雙女士小皮鞋,和一雙兒童鞋,愣了幾秒,嘀咕了句:“來客人了?”
但也沒細想,進了屋,看了餐桌一眼,更加奇怪了。
先生昨天在家吃飯了?
她這平時都是來打掃打掃屋子,先生基本不在家吃,開伙的次數少到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在看到廚房垃圾桶里多出來的廚余垃圾后就更加疑惑了。
先生還自己動手做飯啦?
但看看灶臺收拾得還挺干凈。
于是她也沒在意,只當是先生半夜餓了,自己做了個宵夜。
收拾了桌子和垃圾,就開始著手打掃屋子。
打掃到落地窗前時,她看了眼平時都是拉開的窗簾,今天居然拉上了,疑惑地皺了皺眉,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摁了下。
一陣機器工作的“呲啦啦”聲后,窗簾緩緩打開,屋外燦爛的陽光一下子照了進來。
“嘖!”
忽然一道不耐煩地聲音從身后沙發上傳來。
她下了一跳,急忙轉過身,看見上面躺著的男人后,愣了愣:“先生?!”
路闊這會兒感覺脖子和腰都要斷了,軟塌塌的沙發墊,睡得他渾身酸痛。
刺目的陽光照得他皺了皺眉,抬手擋在眼睛上。
撐著腰坐了起來,昨天晚上褚云降那一腳差點給他腰踹折。
這女人真的是!
最后還把他趕出來了!
阿姨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先……先生,您怎麼睡這里啊?”
路闊擰著眉擺了擺手,神色略微勉強地說了聲:“沒事。”
話音剛落,主臥的房門被打開,一個光著屁股的小男孩從里面跑了出來,夾著小腿,說:“爸爸爸爸,我要尿尿!”
阿姨瞬間更震驚了。
來來回回將路闊和小包子看了個遍。
爸爸?
先生什麼時候有小孩的?
路闊扶了扶腰,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小包子皺著小眉頭跑了過來,路闊站起身,將他抱了起來,帶著他去了衛生間。
阿姨站在窗前,愣愣地頓了幾秒,抬起手掐了掐自己的臉。
幾秒后,客房門也被打開,從里面走出個穿著一身制式職業裝的女人,簡單的馬尾,長相精致秀氣。
阿姨又愣了愣。
褚云降看到客廳站著的人后也愣了一瞬,而后勾著嘴角點了點頭。
這時路闊也帶褚禾易尿完尿了,小家伙看見她甜甜地叫了聲:“媽媽!”
她笑著應了聲,但看到抱著小家伙的人那難看到極致的臉色后,選擇默默移開了視線。
*
李沉來的時候就發現整個家里的氣氛不太對,阿姨做完早餐已經繼續打掃了。
老板黑沉著張臉坐在餐桌前,褚小姐也默默吃早飯不說話,就一旁的小包子晃著小腿,開心地吃著自己小盤子的東西。
他默默掃了幾人一眼,說了聲:“路總,我幫您先把行李拿下去。”
鄰市的科技項目這幾天要上市,他們要去出幾天差。
路闊掀了掀眼皮,淡淡應了聲:“嗯。”
褚云降已經吃完了,看了眼褚禾易小盤子也快吃完的東西,給他擦了擦嘴,笑著說:“好啦,我們要走咯!”
說著,就站起身繞過去,將小人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路闊瞥了她一眼:“等一下,待會兒先順路先送你們去律所。”
褚云降也沒矯情,早高峰打車擠地鐵都的確不太方便,于是又默默坐了下來。
抬眸看了眼對面臉色依舊臭著張臉的人:“你腰還好吧?”
路闊將盤子里剩下的大半個煎蛋塞進嘴里。
一晚上他負傷兩次,先是眼睛后是腰。
最主要的是,罪魁禍首總能在事后一臉無辜地問他有沒有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廢了,下半輩子的幸福不保了。”
見他這副還能跟她耍嘴皮子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沒事,她也沒搭理他,拿出手機處理一些公務。
李沉提著行李出來時,路闊也吃完了,擦了擦嘴起身去衣帽間換衣服,出來時一邊帶腕表,一邊朝門口走。
褚禾易“啪嗒啪嗒”跟他在他長腿邊跑,戴完表,他彎腰將他抱了起來。
褚云降拿起包,又對著暗戳戳偷瞄她的阿姨笑著點了點頭,才跟了上去。
到律所樓下的時候,還在低頭處理一份緊急文件。
褚云降拿起東西正準備抱著褚禾易下車,忽然想起來件事兒,轉頭看了他一眼:“昨天我給路煜文買了雙球鞋,放在你那邊了,你有空帶給他。”
路闊想了下,是有印象她放在門口鞋柜上的一個運動品牌的鞋盒,點頭應了聲:“嗯。”
應完,看了她懷里的小包子一眼,道了句:“機器人今晚我找人給你送去。”
她應了聲:“嗯。”
繞來繞去,最終也不是她自己拿走的,也不知道昨晚去他那的意義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