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人群以及車道上其余的車主都愣住了。
紛紛從車窗內探出頭:“我艸!!牛逼!兄弟可以,現實版速度與激情啊?”
路口值守的交警也愣了幾秒,才忽地反應過來,急忙上了車,幾輛警車“烏啦啦”響了起來,緊跟其后去追。
一時間警笛聲四起,惹行人紛紛駐足,還有被別了道,探出車窗的謾罵聲。
……
萬都國際。
聞榮平將褚云降從后門貨梯抗上了樓。
這塊兒是淮江有名的夜場,男人玩樂的銷金之所,這會兒還沒到營業的時候,大門緊閉,內里也是靜悄悄的。
從貨梯出去,他拿出手機確定了一遍房號,才往走廊深處走去。
紅粉的燈光在四下的氣氛照得曖昧又旖旎。
他有些吃痛地看了眼胳膊上的牙印,齒痕已經滲血。
這死丫頭還挺烈,最后一腳差點沒給他踢廢了,好在他避開了,但卻也是失去了興趣,直接給人打暈,按照地址送過來了。
等他兩千萬到手,什麼樣的女人找不著,各個想著往他床上爬呢。
想到這,他笑了兩聲,步子又快了些。
走至地址上的房號門口,他輕輕敲了敲門,須臾門緩緩打開。
一個身材魁梧西裝革履的男人來給他開了門。
他彎著腰諂笑了兩聲,道了句:“我來送人。”
西裝男往一旁讓了兩步,朝里伸手指引。
聞榮平笑著走了進去。
房內裝修很是情趣,鋪著粉色絲絨被單的水床,各類擺放整齊的道具,以及昏暗浮動的彩色光影。
他四下偷偷看了看,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猥瑣。
等他有了錢,也得來玩玩,看著就得勁兒。
走至一面水晶珠簾前,他停下了腳步。
珠簾輕輕晃動,折射曖昧的光影,后方的沙發里隱約坐著個人,裊裊白煙與尼古丁的氣味從里飄散出來。
聞榮平看了眼珠簾后的人,低聲道:“人我給您帶來了。”
珠簾后靜了幾秒,沙發上的人緩緩站了起來,纖細的鞋跟踩過底墊,聲音略微沉悶。
人走至珠簾后,下方的空隙里出現了一只穿著黑色絲絨面高跟鞋的腳,單手抱著臂彎,另一只手里夾著支煙。
骨節白皙修長。
聞榮平看了眼女人手里的煙。
也難怪煙嗓那麼重,女人抽男人的烈煙。
他又緩緩轉眸看向女人的臉,里面燈光很暗,他只能大致看出她這會兒沒戴帽子,卻依舊看不清臉。
身旁的保鏢意有所指地咳了一聲,他立刻低下了頭。
“放那吧。”珠簾后,沉啞的嗓音緩緩傳來,夾著煙的兩指輕輕擺了擺。
保鏢立刻會意,走至房間的角落,推出了七八個被綁在一起的大寸行李箱。
聞榮平看了眼,神色立馬變了變,急忙走上前,挨個拉開拉鏈檢查了一番,確保都是現金后,神色興奮地道了聲:“那,人交到了,我就走了。”
說著,動作慌亂地拉過行李箱,急匆匆就要出門去。
“等一下。”
珠簾后的女人再次緩緩開了口。
聞榮平的動作頓在原地,有些緊張地回頭看過去。
“從這里出去,你就從淮江消失。”說完,女人頓了幾秒,“否則,我也會用別的方式讓你消失。”
聞榮平心里“咯噔”一聲,急忙道:“我一定消失!您不找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砸您面前!”
女人淺淺抽了口指間的煙,“走吧。”
“哎!哎!”聞聲,聞榮平立刻慌亂地推著行李箱走出了房門。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保鏢看了眼放在床上的女人,低聲問:“老板,現在怎麼做?”
珠簾后靜默了片刻,一只白皙的手輕輕撩開了簾子。
光影照進去,照亮了一張面容精致的臉,眉眼冷艷漂亮,一身黑色長款風衣,長發披在肩頭。
她抬手抽了口煙,而后緩緩從珠簾后走了出來,踱至床邊,睨著雙眸看向床上的人。
褚云降在昏睡,渾身依舊濕漉漉的,頭發披散,粘在臉上。
沾了水汽的臉,依舊漂亮到極致。
“路家的男人——喜歡的類別,還真是如出一轍。”
話音剛落,房門再次被敲響。
“進來。”女人抽完手中的最后一口煙,低低應了聲。
猩紅的煙頭被摁入倒了水的煙灰缸,“滋滋”作響。
聲落,一個穿著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脂粉堆積的臉上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面貌,姿態恭敬地喚了聲:“喃姐。”
話音剛落,氣氛倏地冷卻。
女人驚恐地急忙改口:“老板。”
又是幾秒靜默后,才響起慵懶的一聲:“給她洗洗,換身衣服。”
“是。”
路闊只把車開到何文秀住的社區的門口,身后緊跟而來的警車瞬間圍了過來。
他鉆出車門,步履未停,急忙往社區里跑去。
時值晚上下班時間,三三兩兩的居民買了菜往回走,就忽然被眼前的陣仗嚇住了。
一個身著西服的男人在前狂奔,身后跟了一大波警察。
“這……這是咋了啊?”
“不知道啊!”
“……”
快速地奔跑讓路闊的心臟像是被繃帶緊緊束縛住,狂跳還兼著些許恐慌的刺痛。
跑至單元樓下,連停頓都沒停頓一下,速度極快地跑進了樓道,三節樓梯一個跨度,迅速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