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漸漸的減慢了速度,張昊天將車靠路邊停了下來,夏晚晚忙問道:“怎麼了?”
“應該是車胎爆了,我下去看看。”
不到五分鐘,張昊天就打開后面的車門,一臉無奈的說:“車胎爆了,我剛看了你車上沒有沒用胎,需要聯系保險公司拖車。”
夏晚晚也下了車,拿出手機給姚姐打電話,但是電話打不通,以往都是她處理這類事情的,她連車上的哪家保險都不知道。
一時間兩人站在車前大眼瞪小眼。
幸好這個路段不是主干道,而且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車和人都不多。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摩托的轟鳴聲,還伴隨著勁爆的電音,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群騎著哈雷的人出現在視線范圍內,目測有至少有二十輛左右。
夏晚晚迅速回到了車里,本想等摩托車經過后再出來,但沒想到摩托車竟然圍著她的保姆車轟轟轟的原地不停的發動著。
張昊天一把將車門關上,夏晚晚坐在車里更加緊張了。但是保姆車是定制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只能通過車玻璃看到張昊天跟一個滿身紋身一身朋克裝扮的人在交涉什麼,但內容完全聽不到。
正在夏晚晚猶豫要不要報警的時候,車門被突然拉開,夏晚晚嚇的往椅子上一縮。待看到是張昊天的時候,才緩和了一下。
車子旁邊的摩托一輛輛開走,最后突然聽到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兄弟,給鑰匙,老地方還我啊。”
二十多輛哈雷陸續駛離。
夏晚晚見張昊天朝車尾走去,一輛FLST的哈雷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只見張昊天戴上頭盔,一個帥氣的抬腳垮上車身,然后遞給夏晚晚一個頭盔,示意她戴上。
夏晚晚遲遲沒有接過頭盔,眼前的這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張昊天透過頭盔解釋道:“你把定位給姚姐發過去,讓她帶著車鑰匙過來,咱們先走,要不待到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正好停在停車位上,也不礙事。”
張昊天又把頭盔遞給夏晚晚,夏晚晚還是秉持懷疑態度說:“你真的會開嗎?”
“開過一次。”
夏晚晚立刻取掉頭盔轉身朝保姆車走去。
張昊天暗笑道:“跟你開玩笑的,以前大學舍友有一輛,我騎過幾次。”
夏晚晚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一路風馳電掣,夏晚晚安奈不住心里的疑問,還是問了出來:“你怎麼認識這些人的。”
張昊天說:“就你慶功宴結束后,我去找你的路上,也是車子出了點問題,碰到這些人,他們送我去的你家。”
夏晚晚這才明白了,怪不得那天他能先她好久到了樓下,原來是坐了花臂兄的哈雷啊。不過回想起剛才花臂兄的那聲兄弟,夏晚晚還是對張昊天的交友能力開了眼。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市一中的門口。
此時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卸下頭盔,熟悉的感覺迎面撲來,本來還想質問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里,但是周遭熟悉的街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沿著學校門口的路向東走去,遠遠的似乎能看到曾經的家,她家臨街,小時候推開窗,就能聽見樓下早餐店熙熙攘攘的人聲,或者深夜吃夜宵的嘈雜聲。
她憑著記憶在街角的轉彎處,看到從前常去的那家小吃店竟然還開著門,只是沒有往常的熱鬧,只一位顧客坐在外面,此時因為下雨了,忙著讓老板娘打包帶走。
她又走了幾步,目光看向店內,竟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布局,僅僅是桌子換了,墻壁刷了。
這家店因為離市一中不遠,以前下午放學后,她和蘇語凝總是要喝碗小餛飩或者吃一籠湯包,然后直接回學校等著上晚自習,這樣放松的時間會多一些。
夏晚晚記得老板和老板娘人很好,看到是學生,總是會多加些小餛飩或者送份小菜。
她轉過身看到店鋪對面的馬路,以前早上也經常很早就下來吃早餐,不過醉翁之意不在吃,而是為了多看一眼某人,因為那個時候分班了。轉頭看向跟在身后的某人,此時正脫下外套照在她的頭上,她怎麼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能和他一起再回到這里。
嘴角扯過一個悵然的笑容。
突然老板娘抬頭看向他們的方向,熱情的隔了老遠就喊道:“回來了啊。”
身旁的張昊天回道:“回來了,今天兩份小餛飩,一籠湯包。”
老板娘的眼神看向夏晚晚,然后一臉的了然,笑容也變的別有深意。在做小餛飩的時候,眼神還不停的在兩人身上打轉,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甚至開始哼起歌了。
店里現在客人只有他們兩人,老板娘很快做好端了上來,熟路的跟張昊天說:“這次回來待多久啊,可是有小一年沒回來吃了。”
“估計也就一個月左右吧。”
夏晚晚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大的了,他經常回來吃嗎?但是他家不是高中畢業后就搬到城東了嗎?難道是太喜歡這家店的飯菜了嗎?味道是不錯的,但是她覺得多少是因為摻雜了回憶的味道才會讓人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