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有些疑惑,她剛出門的時候小團子明明跟姥爺在一起的,怎麼就突然跑門外去了,待轉過頭卻發現身后空無一人,她疑惑的正準備轉身詢問周銘,但是突然眼前一暗,他的吻就落了下來,隨之她的腰間一緊,脖頸被緊緊的固定住。
他的吻霸道且目的性極強,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舌尖輕巧的撬開她的唇齒,然后長驅直入,極近纏綿。夏晚晚雙手用盡力氣,把人推開了。她滿臉錯愕的看著周銘。周銘并沒有阻止夏晚晚推開的動作,而是順勢踉蹌了幾步,稍顯狼狽,然而他卻倏然一笑,抬眼看向夏晚晚:“就這最后一次,你總要讓我給這三年多的時間一個完美的結束吧!”
夏晚晚本要質問他到底在干嘛的話,卻突然說不出口了,心頭驟然一收緊,再抬眼時眼眶紅了,“周銘,對……”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銘打斷了,“千萬不要說什麼對不起,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早在四年前就告訴過我答案了,是我一直放不下而已。就這樣吧,挺好的。”說完轉身朝院子里走去。
夏晚晚忽地喊了一聲:“周銘,你什麼時候回上海?”
周銘背對著她,并沒有回頭,“不知道,看心情吧。”
此時屋內的小團子和姥爺收拾好出來了,接過姥爺遞過來的包,夏晚晚接著說:“那我們走了啊。”
周銘:“走吧,走吧,趁我還沒有反悔,趕緊走吧。”
夏晚晚笑了一下,然后深深的看了眼周銘。周銘卻眉頭微蹙,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身旁的小團子到是跑的飛快撲進了周銘的懷里,“周銘叔叔,你快點去上海看我啊。”
周銘寵溺的刮了一下小團子的鼻子,說:“那你就乖乖等著叔叔吧,很快的。”
坐上車子后,夏晚晚降下車窗看向門口處,早已是空無一人,她垂下眼眸良久,然后轉頭對司機說:“出發吧!”
車子緩緩駛離別墅,突然二樓的陽臺上多了一個身影,周銘的目光一直追著駛離的車子,直到消失在視線外,他在陽臺上站了良久后才走進屋。哪里有什麼重要的會議啊,不過是怕跟她多待一秒就會反悔。他不得不承認,夏晚晚的心里哪怕是一秒鐘都不曾有過自己的身影,就這樣離開了也好,至少他和夏晚晚中有一個人是開心的。想到這里,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大口的喝了起來,一杯接一杯,后面直接拿起瓶子喝了起來,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喝的就只是水而已。
將近十三個小時,飛機降落在上海虹橋機場。
離開了三年多的時間,夏晚晚覺得什麼都沒有變,但又似乎什麼都變了。下了飛機有周銘提前安排好的車子,家里周銘也提前安排人已經收拾好了,看著屋子內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的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站在陽臺上看向樓下熟悉的街景,感嘆時間過的真的太快了,仿佛昨天她才從這里離開。到是小團子跑著參觀完一圈后,從側臥里開出一輛電動汽車,“媽媽,我很喜歡這個家。”
“好吧,你喜歡就好。”汽車估計也是周銘的手筆,他向來喜歡給小團子買玩具。姥爺的房間早就收拾好了,但是姥爺一直念叨著一定要回去看一眼院子什麼情況才肯放下心。
于是三個人稍作休息后,就開車朝郊區駛去。
一路上姥爺都在給自己做心里建設,什麼雜草肯定長的齊腰了,估計心愛的蔬菜和水果肯定是死的透透的了。但是等三個人站在院子門口的時候都驚呆了,小團子激動的開口道:“這是姥爺的院子嗎,太棒了,那是菜園子嗎?媽媽,這種的是什麼啊?還有哪里像姥爺說的臟亂差了,好干凈啊,院子里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如果不是知道姥爺天天跟自己是待在西雅圖的,她真的要以為姥爺每天都在打理的。
身旁的姥爺也同樣震驚臉了好久,才開口說:“難道傳說中的田螺姑娘真的存在嗎?”
夏晚晚第一個想到的是周銘,她拿出手機給打了過去,但是提示對方關機。
*
西雅圖。
張昊天把名單看了無數遍,還是沒有夏晚晚的名字,但是他百分之百確定當時出現在出口處的人就是夏晚晚。
身后的謝華楠再次開口,“昊天,到底好了嗎?”
“你先去吧,我還需要再確定一些事情。”張昊天頭也沒抬的回答道。
謝華楠的臉色有些失落,但還是回道:“好吧,那我們餐廳見。”
電視臺前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如游鯊般駛來,隨即穩穩停在紅毯前。車門緩緩打開,黑色的綁帶細高跟鞋尖輕輕落地,纖細的小腿筆直白皙,黑色的裙擺瞬間落下,緊接著一個明艷的身姿定格在車前,一時間周圍的閃光燈開始爆閃。這是夏晚晚三年前宣布退圈后的首次露面,而且發現頻道的頒獎向來是不公布入圍嘉賓名單的,這無疑是搶占熱搜頭條的絕佳機會,一時間場面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