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我去了趟深圳找夏叔叔要的,沒想到他還保留著老房子當初的裝修圖紙。”
夏晚晚不再說話,老房子是三室一廳,但是面積卻是很大的,有150平米。裝修現場塵土飛揚,但是夏晚晚似乎是看不夠,足足待了一個小時,明明每一個角落都在腦海里,但是還是忍不住的一看再看。末了,剛出了單元樓門的布景,夏晚晚轉身抱住了張昊天,“謝謝你。”
謝謝你這麼用心對待我的家人。
一周后,夏晚晚親手完成了軟裝,還特地在陽臺上種上了媽媽喜歡的米蘭花、紫羅蘭、山烏龜和郁金香。忙完回到家已經深夜了,累的快虛脫了,狠狠親了親小團子肉嘟嘟的臉蛋才回血一些。洗過澡,擁抱柔軟的大床,一秒入睡不再是夢想。
本打算睡它個天昏地暗,日月顛倒,但是巨大的電鉆聲還伴隨著一聲聲垂墻的聲音,夏晚晚在嘗試了各種姿勢后,終于起身暴躁的走出臥室,她今天非要手刃了這個裝修的人。但是當她看到自家客廳的墻已經被砸穿了一個門洞后,從她這個角度已經看到了張昊天家客廳的擺設,她整個人都卡殼了。第一個反應是報警,她剛拿出手機按下110后,就看到小團子一身全新的奧特曼裝扮,從門洞另一邊沖了過來,緊隨其后的是一身奧特曼緊身衣的男人,嘴里喊著注意安全。不要問她為什麼知道是男人。
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兩個人看到她后同時揭掉面具。張昊天?!他大早上發什麼瘋?
還是張昊天先開的口,“師傅砸完咱們家還有其他活呢,所以沒能等到你睡醒就開始砸了。”
“不是,你沒事砸什麼墻啊?”夏晚晚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樣方便一些。”
“方便什麼方便!”夏晚晚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腦回路驚奇這個問題呢!
“夏晚晚,那天讓你留下的話可不是疑問句,是命令句。為了防止你再一次一聲不響的跑路,這墻還是有必要砸的。”
隔天早晨,夏晚晚本來是想要睡懶覺的,但是昨夜忽然夢到了三年前的事情,猛然間驚醒,心悸不安,此時窗外天色漸亮,周遭安靜極了,她試圖再次進入睡眠狀態,但是久久不能減速的心跳讓她甚至都無法繼續在床上躺著,無奈起身,泡了一杯咖啡,便趴在陽臺上遠眺不遠處的湍急的江水發呆。忽然身后傳來細碎的響聲,她以為是姥爺,放下手上的咖啡,正要轉身,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耳邊響起悶悶的鼻音,“怎麼起這麼早?”
夏晚晚先是一驚,怎麼張昊天就突然出現在她家,隨即余光瞥到客廳里已經處理好的墻壁,暗笑自己什麼記性。只是現在這般親昵的姿勢讓夏晚晚多少有些不自然,可偏偏始作俑者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時不時的用臉頰蹭著她的臉頰,微微冒出的胡茬讓人刺癢難耐,她不禁往旁邊挪了挪。
張昊天的動作一頓,目光隨著夏晚晚剛才抬眼的方向看去,隨即順著拂面而來的微風說了一句,“晚晚,我們結婚吧!”話音剛落,天邊藏匿著的太陽忽然跳出云層,轉瞬間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江面一片波光粼粼。
夏晚晚轉身的動作因為他的話定格住了,張昊天似乎也不急著聽到夏晚晚的回答,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傾身而下,忽然身后傳來:“媽媽爸爸你們在陽臺干什麼?”夏晚晚立刻發力將人一把推開,慌亂的撩起額間的碎發局促的說:“我們,我們在說事情的。”
張昊天被推的竟然踉蹌的退了幾步,撞在了身后的花架上。他這是!哎!略顯無奈的扶額。
小團子:“你們是在親親嗎?”
夏晚晚一個箭步又把剛站起身的張昊天推了一下,好讓她趕緊從陽臺里出去。張昊天是沒想到夏晚晚的力氣怎麼突然這麼大,他險些重心不穩再次撞上花架。
夏晚晚沖出陽臺一把將小家伙拎了起來,抱著就朝臥室里面走去,邊走還邊訓斥道:“怎麼穿個睡衣就到處亂跑,著涼了怎麼辦。”
小團子:“媽媽,你耳朵好紅。”
夏晚晚:“閉嘴。”
此刻再一次站穩的張昊天第一次覺得他可愛的兒子有些多余。
接下來的一整天,夏晚晚都沒有見到張昊天,心里不由的升起一絲別扭,哪里有人求了婚就消失不見了。等等,她這是什麼想法,他那麼隨意就說出口的話,就像是問她早餐要不要喝牛奶一樣平常的語氣,怎麼就讓她渾渾噩噩了一整天,心里的別扭逐漸升級成了怒氣。
晚上把小團子哄睡后,夏晚晚精疲力盡的走出了臥室,不自覺的目光透過客廳已經消失的墻看了過去,一片漆黑,連個鬼影都沒有。瞬間有些挫敗感,沒想到過了三年多,她還是被他輕易的帶著節奏走了。
拿了幾瓶啤酒,隨意的坐在陽臺的沙發上。仰著頭毫無目的的看向屋頂,陽臺的上方是玻璃頂,裝修的時候她特意選了適合屋頂的最大尺寸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