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因為被人揭穿,所以此時正暴跳如雷的大夫,蕭文卻是一臉冷笑。
如果說聞問切,判斷病,或許蕭文連一個最普通的醫師都趕不上。畢竟這種東西,不僅需要理論基礎,更需要經驗積累。
哪怕蕭文坐擁超級圖書館,幾乎達到無所不知的境界。但是僅憑看書,他也不可能修煉出尋常老中醫經歷幾十年才能到達的水平。
但如果病人已經知道自己患的是什麼病,蕭文卻可以通過查詢超級圖書館的醫學類書籍,快速尋找出對應的藥方。
任何疑難雜癥,在蕭文面前都不是問題。
只要治療出這種疾病的藥并非普通磺胺,青霉素那般未曾出現于這個世界,那蕭文就能配置出治療這種疾病的藥出來。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倒還不算一個合格的醫生。充其量,我就是一個藥劑師罷了。”
心中自嘲了一聲,蕭文看向了李將軍,問道:“將軍,貴公子的病怎麼外樣了?可否讓我看看。”
“這…”李將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懷中嬰兒的裹布掀開,出里面的。
看著這孩子的皮,蕭文頓時覺到不適。他只覺自己的腸胃翻滾,有種想要嘔吐的。
只見這個嬰兒的臉頰皮已經糜爛,膿水覆蓋在糜爛的傷口上,看起來已經開始染。
而在嬰兒的肩膀,一些形的比較晚的胎毒,也有著不同的癥狀。
蕭文看到,在小家伙的肩膀,
有著很多的水痘,一顆一顆的,這畫面,如同讓集恐懼癥患者看到,恐怕會覺骨悚然。
而在嬰兒的手臂上,則出現了病發初期才會有的紅斑丘疹。
“貴公子多大了?”看著這個嬰兒,蕭文問道。
“剛滿四個月。”
蕭文點了點頭。剛出生一到三個月,是嬰兒患上胎毒的高峰期。
不過四個月的時候出現胎毒,那也不奇怪。
“那貴公子的重是多斤?”
李將軍思索了下,說道:“三個月的時候,我兒曾經稱過重,整整二十斤。”
二十斤!
蕭文聽到這個數據,嚇了一跳。
不得不說,這小家伙還胖的。
“哼!問這問那的,卻都是和病無關的東西。小孩子多重,和治病有什麼關系?我看你本就不懂醫,還說我是庸醫。趕回家,別在這丟人現眼吧!”
那個庸醫,看著蕭文在詢問病,卻是在問一些在他看來,與病無關的東西。
于是乎,他也開始毫不留地諷刺起蕭文。
不過蕭文并沒有理會這個庸醫的話。
他只是瞪了一眼對方,隨即又將視線轉回那個嬰兒。
“既然是個小胖砸,那應該就是脂溢型疹了。”蕭文著下,做出了判斷。
所謂胎毒,又蘚,又或者嬰兒疹。實際上是嬰兒時期常見的一種皮病。
發生嬰兒疹的原因比較復雜。
外界對嬰兒皮的刺激、嬰兒消化不良以及先天的過敏質都可能
發此病。
不過通常來說,嬰兒疹分為兩種。
一種,是干燥型疹,這種疹多見于瘦弱的嬰兒,好發于嬰兒的頭皮、眉間等部位,其皮損常表現為有量的灰白糠皮樣皮屑落,無明顯的滲出。但患有此型疹的嬰兒常常會因陣發的劇烈瘙而哭鬧不止或不能安靜睡。
而另一種,則是脂溢型疹。這種疹常見于比較胖的嬰兒,以頭頂、眉際、鼻旁及耳后多見。發病初期可在嬰兒的兩頰見到紅斑、丘疹或丘皰疹,丘疹上常會滲出淡黃的油脂,并結油膩痂皮,但不太明顯。
一般來說,三個月大的嬰兒,重多在十三到十五斤左右。
而眼前這個小家伙,卻已經重達二十斤。
也就是說,他是屬于胖型的嬰兒。而他所患的胎毒,或者說是嬰兒疹,就應該屬于脂溢型疹。
查詢……
“治療脂溢疹的藥方…”
閉上眼睛,蕭文再一次使用超級大圖書館的知識。很快,一道道藥方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果然,幾千年積累下來的醫學,治療胎毒本不是問題。而且,治療胎毒的方法也不是只有一種,而是有很多種。這倒好,畢竟不是每種藥方上的材料,都能夠在這個落后的世界找到。”
蕭文看著那一條條的配方,不由得欣喜。
老實說,如果超級圖書館檢索出來的結果,只有一條藥方。而藥方里,卻有青霉素這東西,那蕭文
就哭無淚了。
畢竟,以他現在的能力,距離制作出青霉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過事實上,的確有很多方法并不適合蕭文現在的況。
例如其中一個藥方,就是以黃甘油為主材料。
黃甘油是什麼?蕭文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到無語。
黃甘油就是鈣基脂,一般是用來做機械潤用的玩意。
這又不是工業時代,他要去哪弄黃甘油給孩子治病啊?
又例如這一個——
上面的藥方寫著,用枯礬25克,松香10克,鉛10克,冰片10克,蜂房一個研磨,外敷。
雖然這里面有一些藥材在這個時代,想要找到還是比較麻煩的。
但如果李將軍的家庭背景足夠,卻也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這道藥方上卻寫著——鉛有毒,不可過量。
要知道,蕭文現在是缺錢合適的度量衡,用鉛這種帶有毒的玩意去治療小孩,萬一用藥過度,恐怕沒有治好這小家伙,反而會把他治死。
最后,蕭文將目放在了一個靠譜的藥方上。
他看著李將軍,說道:“將軍,要治療胎毒其實并不困難。你只需要將等量的楸樹皮,青木香,黃柏研磨,調膏狀,外敷于孩子到胎毒影響的地方,慢慢調理,很快就會好的。”
“如果這個藥方真的有用,某家必定親自登門拜謝。”因為李將軍手中懷抱著嬰兒,不能對蕭文拱手,所以他只能站著說道。
看著李將軍拿著
手中的藥方,高興地離開后。蕭文重新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名大夫上。
“不好!”看著那大夫臉黑得幾乎滲出墨水的表,蕭文頓時覺頭大。
雖然對方在治療病人方面,只是一個庸醫。但就算是庸醫,在檢查人方面,至也練過蕭文。
現在,看著這個大夫一副抑著憤怒的表,蕭文知道,對方估計是不會接自己讓他檢查關羽鍛煉況的請求了。
而且…
蕭文看了看外面,他本來還想著在和大夫談的時候,順便推銷自己的冰塊。
在別的地方,冰塊不過是人們消除暑期的東西。
雖然很有用,一些手里有閑錢的人基本上都愿意掏錢買一些來用。
但這終究不是生活必須品,一些覺得自己能夠忍酷暑的人,估計是不會對蕭文的冰塊產生興趣。
但在醫館之中,冰塊卻是一種救命用的玩意。尋常況下可有可無的消暑用品,在這里卻會為必需品。
蕭文清楚,在這種況下,只要那個大夫將自己的冰塊寫藥方,那這些病人,是絕對不會吝嗇于購買冰塊的錢的。
更重要的是,此時的和珅,并沒有想到冰塊在醫療中的作用。
也就是說,只要蕭文的行一些,他在將冰塊賣給病人所賺到的錢,是歸他自己所有,一文錢都不用給和珅。
“也罷!”沒有繼續理會那個大夫,蕭文走出了醫館。
比起賺錢,蕭文認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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