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榮榮旁邊的福伯,倒是眉頭微皺,顯然看出來了,對方作敏捷,手不凡,絕非泛泛之輩。
“反了不是,給我報警抓人…”
梁忑見兩名伙計被瞬間干倒,急忙嚇唬道。
這時候,曾榮榮卻站了出來,不慌不忙道:“梁老板,不好意思啊,這是我的朋友,陳三順。”
隨即,曾榮榮走到了陳三順旁邊,輕聲道:“你干嘛說啊,這可不是小事兒。”
“我沒說!”
陳三順堅定道。
店是他幫選的,人是他帶過來的,既然發現這東西是假貨,不可能讓曾榮榮花幾百萬去買一個贗品。
而且,人家是送給老人家賀壽的禮,更不能送一個假貨。
“可是剛才梁老板已經看過幾遍,里面沒有你說的什麼印章呀。”
曾榮榮苦笑道。
顯然也有些尷尬,畢竟是讓人帶過來的,要是陳三順出了事,也不好不管。
“你是不是記錯了,要是記錯了的話,你跟梁老板說聲抱歉,我幫你說幾句好話,應該這事兒就了了。”
曾榮榮提醒道。
“你不相信我?”
“行,我走,你隨意!”
陳三順也是有傲骨的人,在以前,只要不相信他的人,他絕對不會再理會,現在還算是收斂了不。
“別,陳三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曾榮榮一著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陳三順的手。
這一瞬間,陳三順愣住了,回過頭來,呆呆地看著曾榮榮,這子,跟那個…一模一樣。
曾幾何時,也發生過類似的場景,歷歷在目。
前生今世的記憶雜在一起,讓他都有些分不清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別走好嘛。”
曾榮榮聲道。
看著對方人畜無害的表,陳三順深舒了口氣,最后點了點頭,跟著曾榮榮又走了回來。
“怎麼,被我穿真面目了,就想走?”
見到陳三順回來,梁忑忍不住埋汰道。
陳三順角微翹,出了一抹邪魅,隨即道:“如果我有證據證明這花瓶是仿的,是不是怎麼理這花瓶都可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梁忑卻哈哈大笑起來:“當然,另外,如果這花瓶是假的,我雙倍賠償買主!”
“你確定?”
“當然確定啊,我梁忑一言九鼎。”
梁忑不屑道。
陳三順隨即看向了曾榮榮,問道:“這花瓶,他要價多?”
“價,一千兩百萬。”
曾榮榮道。
“很好,雙倍就是兩千四百萬,梁老板,請準備好錢吧。”
陳三順風輕云淡道。
“小子,要是說不出來,你就等著去警察局喝茶去吧,這赤的污蔑…”
梁忑冷笑道。
陳三順輕蔑一笑,直接上前左手一把抓在了花瓶喇叭口上,單手將其拿起,湊到耳邊。
同時,右手屈指一彈,花瓶發出一聲沉悶的回聲。
陳三順滿意一笑,再次啟了視確認。
果然,喇叭口與膽鏈接,正好于視線死角的地方,一個紅的印章十分顯眼。
“你小心點啊,要是摔壞了,你賠不起!”
梁忑警告道。
然而,話音剛落,就聽到“啪”的一聲,陳三順竟然松手了,花瓶直接砸在了瓷磚地板上,破了七八塊。
“嘩啦~”
所有人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就連曾榮榮,也是傻眼了。
這可是價值一千兩百萬的古董花瓶啊。
這家伙,竟然把它給摔了。
“小子…你完蛋了,來人,把門口堵上,別讓他給跑了,趕報警。”
梁忑氣急敗壞地罵道。
那兩個伙計急忙堵住了門口,其中一人掏出了電話,準備報警。
這時候,陳三順卻不慌不忙道:“剛才我問了,如果有證據證明這花瓶是假的,任由我置,我只是把一個贗品砸了而已,你至于報警嗎?”
“行,你要想報警也行,讓警察也過來圍觀一下,你們博古齋是怎麼賣假貨欺騙消費者的吧。”
陳三順風輕云淡,補充了一句。
“你一派胡言,你把花瓶給打碎了,還怎麼確認真假?”
梁忑暴跳如雷,指著陳三順罵道:“之前只是污蔑,這回可是天價賠償,你要是賠不起,就等著坐穿牢底吧。”
“哎,年輕人就是沖啊…”
“就是,這一千兩百萬的古董呀,太沖了吧。”
…
圍觀的幾個富豪,也是被陳三順的舉給雷到了,就算他們幾個家里有礦的,都不敢輕易將一千兩百萬的古董砸了。
曾榮榮覺得事鬧大了,剛想上前說什麼,卻被一旁的福伯給拉住了。
他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覺得小陳,沒那麼簡單。”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到陳三順的聲音再次響起:“還別說,這花瓶的真偽驗證,還非得打碎了才行。”
說罷,陳三順俯,從幾塊大塊的碎片里,撿起了一塊,然后臉上出了一抹邪魅。
他快速來到旁邊的條案桌上,將掌大的碎片往桌面上一放,淡淡道:“答案,全都在這上面。”
不眼尖的收藏家,立刻發現了蹊蹺,繞過地上的碎片湊了過去。
有兩個稍微資深一些的行家,拿著放大鏡放在了那個紅印章上,幾個字被放大之后,一覽無。
其中一位老收藏家大聲念了出來:“2012年帝都陳瓊仿!”
老收藏家念的話,擲地有聲,慷鏘有力。
整個店里的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也好奇地圍了過去,一個個跟著念了起來。
聞言,梁忑顧不得許多,一把搶過其中一人的放大鏡,也是湊了過去,下一刻,整個都僵住了。
只不過,梁忑突然找到了一救命藤,急忙道:“等等,這印章并不能說明東西是贗品,也可能是哪個人惡作劇,在上面弄的,東西也可能是真的。”
雖然這理由很牽強,連他都不相信,但不排除這種可能。
幾個托立刻就應和道:“對喔,我記得以前有個古董,也是被人惡作劇弄了個高仿什麼的。”
“是啊,我以前也聽說過。”
…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把圍觀的人給干擾了。
“這也能洗,人才!”
陳三順豎起了大拇指。
梁忑挽回了一局,倒是深吸了口氣,那可是一千兩百萬的古董,而且他剛才還親口說出如果是贗品雙倍賠償的話。
“小子,你如果不能確定這東西一定是贗品,我有必要索要這花瓶的所有賠償,多的不要,一千兩百萬,照價賠付。”
梁忑得意道。
這樣一來,他不但維護了博古齋的臉面,還能順利賺錢,兩全其。
可就在梁忑得意的時候,陳三順卻是淡淡地說道:“沒見過這麼厚無恥的老板,真相在眼前還不承認。”
“行,你非得找死,那我也不留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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