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溫斯琛沒想著說那些話的,但是看著藍晚清和Sean兩人那念的模樣,他的心裡就像是有一把無名火在燒一樣。
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些話就那麼從裡溜了出去。
回到酒店,不管是洗漱的時候,還是洗漱完躺在床上的這一刻,溫斯琛的腦袋裡一直浮現的是藍晚清最後那蒼白的臉和縈繞在他耳朵周圍,Sean的那兩句話。
「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別後悔。」
溫斯琛橫臂覆在眼睛上,試圖掩去腦海裡那刺目又刺耳的一切。
可惜,卻毫無作用。
生病了,可知道他們後天就要走,還是過來約他們一起去看最喜歡的海豚。
而他對說的那番話,就像Sean說的一樣——
真的太過分了。
Sean說的沒錯,很勇敢,雖然不知道喜歡自己什麼,但是敢於追求自己想要的。
而他呢?明明知道自己對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卻仍固執的守著自己心裡那無謂的堅持,一次次的讓坐冷板凳。
商人又怎樣?也是個小人。
雖然之前自己說過不會喜歡那樣的,但是誰都有出錯的時候,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嗎?
他想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也後悔了。
不得不說,Sean真的比他自己還要瞭解他。
他想明天除了要給道歉,還要給Sean說聲對不起才行。
溫斯琛放下手臂,看著挑高的房頂,沉沉舒了一口氣。
他想,試著邁出第一步,真的不會太難。
希吧!
第二天早晨,當溫斯琛和Sean按照昨天藍晚清說的時間到港口時,才發現本沒在船上。
問了船長才知道,已經取消了今天去看海豚的計劃。
這下兩人都有點懵了。
接著,溫斯琛扭頭看Sean,神有些古怪的問:「你不是有電話嗎?」
Sean:「......」
他有電話,怎麼了?至於這打翻了世紀大醋缸的樣子給他看麼?
Lan又不是他給氣走的......
Sean把手機掏出來,找出來藍晚清的電話號碼,正準備撥出去,下一秒,手機就易主了。
他看著溫斯琛拿著他的手機,一邊看著一邊在他自己的手機上點了幾下,接著把手機還給了他。
「我來給打。」語氣裡有著迫不及待。
Sean:「......」
中國是不是還有個故事,作『過河拆橋』?
你早幹嘛來著?
溫斯琛把電話撥出去,生冰冷的制式化聲音告訴他,手機的主人——關機。
他楞了兩秒鐘,回頭看Sean:「你知道住哪棟嗎?」
Sean:「......」
他怎麼可能知道,Lan又沒給他說過。
「怎麼,電話沒通嗎?」
「嗯,」溫斯琛皺眉,心裡的有一種不安的覺慢慢滋生起來,「關機了。」
「去找管家問一下吧?」Sean給溫斯琛出著主意。
好像除了這個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兩人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了當天接藍晚清的那個管家Lily,只是的話,讓溫斯琛意識到,事真的被他弄的到最惡劣的況了。
「Lan?」Lily看著面前兩個高大的男人,有些訝異的開口,「昨天晚上已經收拾好行李退房坐了最後一班飛機離開了。」
Sean:「......」
溫斯琛:「......」
「有留下什麼話嗎?」溫斯琛有些不死心的開口問。
Lily抱歉的看著他搖了搖頭,「Lan什麼都沒有說,」頓了頓,有些猶豫的繼續開口:「不過走的時候眼睛有些紅,像是哭過一樣,而且心看起來真的有點糟糕。」
溫斯琛聞言,張了張,複又合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像是有塊巨大的石頭在他口上一樣,沉重的讓他有些不過氣,他閉了閉眼,有些頭疼的了眉間。
Sean也有些無奈的衝他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兄弟你好自爲之』的模樣。
溫斯琛:「......」
海面上,波粼粼,眼前似乎還能看到被海水映的漉漉的雙眼。
短短的幾天時間,給了他太多次機會了,如果他早點放棄他無謂的堅持,事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步田地。
是不是有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想那一定是在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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