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定國公府在大魏朝可是異數,因為定國公也是皇室中人,先皇的親弟弟,老定國公能征善戰,戰功赫赫,堪稱戰神,為先皇忌憚。
老定國公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主提出不參與皇位爭奪,后世子孫也都不得競爭皇位,甚至把爵位降為公爵,放棄原本屬于他的王爵。
一下子取得了先皇的信任,并且幫助先皇登基,國公府安然度過皇權爭斗,為勛貴之中最顯赫的家族,盡榮華富貴。
可惜老國公征戰多年,老年疾病纏,早早去了,爵位傳給現在的國公爺,也就是當朝皇帝的堂弟,同樣皇帝的信任和重。
和所有的勛貴世家一樣,外表分無限,里都有著不齷齪,當代定國公文籍風度翩翩,文武雙全,無數千金閨秀的夢中人。
他喜游歷,一次出門游船遇到了劫匪,被漕幫兒方若男所救,兩人一見鐘,私下有了茍且,但是國公府是不可能娶一個卑賤的幫派兒,兩人注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國公爺也算重重義,雖然迫于家族力,娶了泰寧侯府的嫡長,卻對方若男不離不棄,甚至生下庶長子。
若是如此倒也罷了,大不了一頂小轎抬進府里,抬了妾室,可方若男是個很有主見的子,寧可做外室,也不肯進府里伺候主母,國公爺無奈,只好由著,心里卻極為愧疚,一顆心長在外室那里,一年有大半時間都是在那里度過的,后來更是幫奪得了漕幫的幫主之位,為漕幫的第一個幫主。
謝氏進門才知道這些事,哭鬧過后也沒好的辦法,家族聯姻并不會為人的幸福考慮,在宣寧候府的干預之下,謝氏一生下嫡長子,就請封了世子,不管外面的人怎麼折騰,國公府都是世子的。
這個世子就是青雀,父母淡漠,若不是為了國公府需要嫡長子繼承,他甚至都不會謝氏。
母親把青雀當命子一般,丈夫指不上,只能靠著兒子活了,對他是極好的,一顆心的都撲在兒子上,得知兒子失蹤,幾次昏厥,病倒在床上,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國公爺雖然對謝氏不上心,傳統思維下,對唯一的嫡長子卻是極為看重的,要不然也不會進宮求了皇上,大肆抓捕污爛人,竭盡全力想要救出兒子。
得知兒子回來,謝氏的病立馬好了一半,腰不酸了不疼了,站在門口等著兒子回來。
不一會兒,青雀坐的馬車出現在眾人眼前,謝氏的眼淚再次忍不住落了下來,不過這次是喜悅的淚。
青雀扶著管家的手下了馬車,看到憔悴哭泣的母親,心里充滿愧疚,雙膝跪地,道:“兒子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謝氏抱著兒子,眼淚流的更多了,“回來就好,是母親不好,害我兒苦了,趕起來,讓母親看看,這些天肯定吃了不苦頭吧?”
從小兒子錦玉食,仆從云地伺候著,單獨一人待著的時候都很,這麼多天流落在外,不定吃了多苦頭呢!
青雀還穿著布裳,府里的小廝都比他穿的好,不過他長得好,布裳愣是穿出了錦華服的味道。
“兒子還好,遇到好心人收留,沒吃什麼苦頭,倒是母親憔悴不,兒子心里極為過意不去!”
青雀自顧自和母親說話,對站在一旁的定國公只淡漠地點點頭,喊了一聲:“父親!”
眸子里淡然無波,好像父親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對這個父親他是怨恨多過孺慕,從小就記得母親夜夜垂淚到天明,長大之后,他又迫著母親認下那個人的長子為庶子,上了宗蝶,養在府里,就對他不抱任何希了。
此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年湊上前,滿臉關切道:“世子,父親為了找你,親自進宮請了圣旨,整個臨安城都翻個遍,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父親和母親也能睡個安穩覺了呢!這段時間你在哪兒呢?為什麼沒有早點兒回府?”
這就是那個人的孩子,長相清秀俊朗,眉目開闊,和父親有五六分相像,舉止斯文有禮,深的父親喜歡,取名文藍晨。
青雀大名文渲,和皇子一樣,都是水字旁取字的,當朝太子文瀾,定國公倒是想跟著取個水字旁的,可惜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一個卑賤的外室子,敢和皇子排行,史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文藍晨年紀不大,心機卻深,很會討好國公爺,在府里的日子并不差,因此敢上前給青雀上眼藥,你安全無事,不早點兒回府,不是故意讓父母擔憂的嗎?這就是不孝!
青雀面一冷,斜睨了他一眼,十二歲的年已經長的很高了,像是青竹一般拔堅韌,冷冷道:“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險的?你以為外面的日子很好過的嗎?不如本世子給父親說說,讓你去莊子上驗一下?”
謝氏子溫和,三從四德束縛著不敢忤逆丈夫,面對一個庶子卻沒那麼多忌諱,當著自己的面兒敢給自己兒子上眼藥,當自己是死人的嗎?
“青雀大難歸來,你當哥哥的不關心他了多罪,居然還想盤問他?誰給你的膽子來指摘世子?”謝氏厲聲喝問他。
定國公臉也很難看,不過到底還是向著庶長子的,畢竟他生母不在邊,和稀泥道:“好了,藍晨也是無心之言,他也是關心咱們啊,趕回府吧,青雀回來就好!”
若是平常,謝氏就忍下這口氣了,可是關系到兒子,為母則剛,不想讓兒子大難歸來,還庶子的委屈,強勢道:“公爺這話就不對了,我也是藍晨的母親,他言辭不當,我當母親都不能教誨一二嗎?這還是在自家府里,若是在外面,被人說他心狹窄,不分尊卑,豈不是我這個母親的失責?”
定國公沒想到會反駁自己,臉頓時黑了下來,怒目瞪著,不過也想不出好的理由來反駁,畢竟名義上是嫡母,教導庶子是名正言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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