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抿了抿，道：“可是這不是我能選擇的。”

“我知道，”阮栒道：“但你的出生，的確是媽用命換來的，我也接不了，你懂嗎？”

阮芽垂著頭沒說話。

阮栒嘆口氣，手了阮芽的頭發，道：“阮芽，你沒有選擇，他們也沒有選擇。所以你別想著回到阮家了，我言盡于此。”

阮芽一直看著地板，沒說話，就在阮栒懷疑是不是哭了時，阮芽抬起頭，輕聲說：“我知道了。”

阮栒擺擺手：“睡吧。”

阮栒離開了，阮芽卻有點睡不著。

以前被打的時候，媽媽只是冷眼看著，從不勸解，有時候還會一起手，那時候就想，媽媽為什麼不。

如今知道了，的親生媽媽很，為了失去了生命，不管當年夏語冰的選擇帶來了什麼后果，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阮芽洗漱完后，正打算上床睡覺，忽然的老年機響了一聲，阮芽打開手機，發現有人給發了條短信，很簡單，就兩個字：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阮芽在瞬間就知道了這條短信是誰發來的，揪著手指糾結了好一會兒，照著號碼打了個電話出去，那邊倒是很快就接了，男人聲音懶散低啞：“怎麼？”

阮芽猶猶豫豫的道：“琰爺，您找我干什麼呀？”

封遲琰那邊有風聲，讓他聲音顯得有幾分模糊：“吃晚飯了麼？”

“沒。”阮芽實話實說。

“正巧有人請我吃飯，帶你一起去。”封遲琰笑了笑：“海鮮大餐。去嗎？”

“！”說起這個阮芽可就不困了，但是很快又萎下來，道：“可是……可是我不認識路，不知道怎麼出去。”

這些有錢人，把房子修這麼大，真的不會在自己家里迷路嗎。

“……”封遲琰嘖了一聲：“不帶你了。”

阮芽趕道：“我我我馬上出來！”

穿上外套就往外跑，依稀記得一點阮栒帶過來的路，可惜剛走到花園里，看著長得一模一樣的四面八方，懵了。

……這里是迷宮嗎？為什麼都長得一樣？

阮芽迷茫的蹲在地上，確認自己是真的走不出去了，可憐兮兮的給封遲琰打電話：“琰爺，我迷路了嗚嗚嗚嗚……”

陶湛正在裝彈夾，忽然聽見封遲琰笑了一聲，隨即車門打開，封遲琰道：“那小蠢貨在自己家迷路了，爺去逮。”

陶湛一點都不意外，道：“那我跟那邊聯系一下，飯局推遲半個小時。”

“嗯。”封遲琰穿上風，了眉心：“真沒見過這麼蠢的。”

……

阮芽腳都要蹲麻了，也沒等到封遲琰，選了條路繼續往前走，發現此路不通，前面就是墻了，嘆口氣，剛要轉，就見墻頭上一個黑影落下，阮芽瞪大眼睛，還沒出聲，就已經被捂住了。

那人形修長，應該是個男人，捂住的手指骨節分明，阮芽聞見了一點悉的木質香調和煙草味。

“什麼。”封遲琰的聲音從耳后傳來，帶著熱氣：“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大半夜跟男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