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虛空池的意外給了夜君離一點警惕,心中的起伏未定,他同意了將云淺給染沉。
"將他帶回你的明鏡閣,這幾日不要出現在我前礙眼!"雖然說得很輕易,他的眉間卻出了一猶豫,開口還想說些什麼,最后還是沉默了。
染沉心中多有些竊喜,即使夜君離沒有松口放過云淺,但起碼接下來可以過幾日太平的日子,不再遭罪了。
"好,染沉這就將他帶回去..."染沉連聲應下,著急得似擔心夜君離反悔。
正在此刻,床上的云淺正好醒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凝視著上方的赤床帳,片刻回過神來,猛地起,翻落到了地下。
染沉反/上前扶他,卻被夜君離忽如其來的冷冽目勸退,他擔心云淺會因為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隨即陷惡境。
夜君離步到云淺眼前,興味地上下打量著云淺驚慌的神。
角扯起一抹笑意,驚艷的墨瞳下卻只剩下一泓涼薄的冷意。
"別用這副見了鬼的表看我!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出任何意外,倘若你讓火炎珠損毀,失去了利用價值,后果,我想你自己清楚!"
橘的燭在他冷峻的臉上糊出和的廓,云淺卻只到無盡的寒意在蔓延。
他沒有勇氣再繼續注視著夜君離那雙厭棄的眼睛,低垂著腦袋,吐出的聲線夾雜著輕:"放心!還沒那麼快死!你的仇還沒報呢,我怎麼會輕易就死..."
夜君離沒有再作無謂的談判,他確定,云淺當下堅決不會將火炎珠出。
"染沉,帶著他滾!"
染沉應了一聲,走向云淺的腳步也充滿克制,淡淡對云淺說:"起來吧,圣君讓我帶你回我的明鏡閣養傷,隨我走。"
他甚至不敢俯去幫助云淺,眼睜睜地看著云淺自己艱難地從地下起,這樣一個簡單的作,也使得他微微氣,臉變得難看。
云淺順從地跟在染沉后,腳下的鎖鏈發出哐哐當當的響聲。
那是夜君離保險起見,在那鎖鏈上設了結界,只要云淺有逃跑的意思,便會當即失去行走能力。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
"那里還有個蓮花池啊?"云淺依舊樂觀,他一路乖巧地跟在染沉后,眼睛卻不四張,似乎想把戮神殿的種種都刻眼里,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染沉聞聲,止住腳步,順著云淺的視線去,解答道:"那是睡蓮,不過有劇毒,你千萬不能靠近。"
云淺點了點頭,又指著另一的巨型瀑布,驚奇道:"我以前很喜歡這些山山水水的,所以我經常跑去海底,父君不喜歡,每次發現都會挨打..."
似乎有某種緒在染沉的眼底轉瞬而過,他的睫微微垂下,又極快地重新抬眼看向云淺,試探問道:"那你...是否有過難忘的經歷...或...或是結識過難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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