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取出針包,著銀針對秦小綿施針。秦小綿只有五歲,因為經常挨,長得并不好。小小的一團,只有三歲小孩的高,頭發枯黃,小臉干瘦干瘦的,一點都沒有。
秦翹嘆息一聲,快速的將銀針收回來裝進針包里。床上躺著的小丫頭皺了皺眉頭,長長的眼睫了。
“大姐姐?”聲氣的喚人,帶著哭音。
“嗯。”秦翹手刮了刮的小鼻子,“醒了?”
“真的是你嗎?小綿不是在做夢吧?”秦小綿聲音干啞,出小手抱住秦翹的手臂,小腦袋噌了噌秦翹的掌心,“是暖的,不是夢。大姐姐,真的是你!”
小丫頭睜大雙眼,一臉歡喜的看著秦翹,“大姐姐,你回來了?小綿好想你啊!”
秦翹手將抱進懷中,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得十分傷心,“大姐姐,小綿以后會很乖,你不要丟下小綿離開。”
“傻丫頭,大姐姐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秦翹安的拍著秦小綿的后背,哄道,“大姐姐知道你病了,特意回來看你,你的藥可是大姐姐親自抓的,要乖乖喝藥,知不知道?”
“嗯。”秦小綿乖巧的點頭,聲音依舊帶著哭音。
“大姐姐不在家的時候,你要乖乖聽爹娘和哥哥的話,等你病好了,我再來看你,好不好?”秦翹聲哄道。
看著外面的天,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才這樣說。
讓蕭北七一個人呆在家,不放心。他上的毒雖然被暫時控制住了,卻難防萬一。萬一那毒忽然失控,又不在蕭北七邊,到時候只怕神仙下凡都救不回他。
“大姐姐這麼快就要走了嗎?”秦小綿的抓住秦翹的袖子,“小綿不想讓大姐姐離開?”
“等小綿的病好了,姐姐還會回來看你。”秦翹安道。
秦小綿剛剛醒來,才看見秦翹這麼一會兒,自然舍不得秦翹走。不過,秦小綿不是任的孩子,雖然只有五歲,但窮人的孩子懂事早。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卻的抱著秦翹,不肯松手。
“大姐姐,他們說你被爹娘賣掉了,以后再也不會回來了。”
聲氣的聲音帶著哭音,聽著甚是讓人心疼。
“傻丫頭,姐姐只是嫁了人。嫁到了別人家里,要和別人住在一起。但是,只要小綿想姐姐了,姐姐都可以回來看你。或者,你去姐姐的新家住也可以。”秦翹想,蕭北七的院子空曠,多個小丫頭,應該會熱鬧不。
秦小綿雖然不清楚嫁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劉嬸子家的大兒嫁人后,就很見到。約知道,嫁人就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很難再見上一面。
但聽大姐姐說,可以去大姐姐的新家。心里很高興,卻很快又犯難了。和大姐姐住在一起,爹娘怎麼辦?
“爹娘也可以一起去嗎?”秦小綿天真無邪的問。
“當然。”秦翹了秦小綿發黃的頭發,“只要爹娘愿意。”
“太好了!”秦小綿終于開心起來,“那等小綿的病好了,一定要帶著爹娘和哥哥去找大姐姐玩。”
趙氏端著米粥送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二人有說有笑。
“小綿,你終于醒過來了?謝天謝地,你還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將粥碗放在一旁的矮桌子上,來到床邊坐下。
秦小綿從秦翹懷中爬出來,撲到趙氏懷中,“娘,我沒事。”
趙氏手了秦小綿的額頭,“還有點燙。”
“我從小飛口中得知小綿的癥狀,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藥。一會兒我從帶來的藥里面抓幾副藥給小綿。娘記得一天一包,一天兩次熬給喝。”秦翹代道。
“這是……”趙氏猶豫的看秦翹一眼,“現在就要走嗎?”
秦翹看一眼外面的天,“他不好,他的弟弟梁笙又出了遠門,家中只有他一人。我不放心……”
聞言,趙氏立即說道,“那你快些回去吧!小綿有我照顧,你放心。”
已經把秦翹賣給了梁家,梁家能讓人回娘家一趟,還帶了吃的,已是仁至義盡。加上,也害怕秦翹在這里待久了,回去不被待見。
“那我先去給小綿準備藥。”秦翹出了房間,帶來的藥材都放在秦飛的房間里面,經過院子的時候,似乎沒有聽見秦的吵鬧聲了。
秦飛見秦翹過來,立即湊上去小聲說道,“爹把小叔和爺爺趕了出去,鬧得更厲害。爹發了火,說要是再這般無理取鬧,就真的和他們斷了關系,做那不孝子去!”
“被爹給唬住了,哭著回家去了。小叔和爺爺見討不到好,也跟著離開了。”
秦翹手了秦飛的頭,“小飛覺得爹做得對嗎?”
秦飛偏頭想了想,“我不知道爹做得對不對。但我知道,若是爹再繼續像從前那樣,我和妹妹或許都會被死。”
“別人家的,有好吃的第一時間都會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孫子。但我們家的不是,恨不得搶大兒子和孫子所有的東西,只顧自己的小兒子。”秦飛憤恨的瞪著眼,“大姐姐,我真希不是我。”
秦翹側目看一眼藏在暗的人影,對著跟前的秦飛說道,“是我們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只要父親今后多護著我們一些,我們的日子會慢慢變好的。”
秦飛抬頭看著秦翹,“真的嗎?”
“真的,我們要相信爹。”秦翹這句話,是說給秦飛聽的,同樣也是說給躲在暗的秦江聽的。
想要改變一個人,不是一次就能完全改變的。秦翹只希秦江能從今日發生的事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下定決心糾正。
秦翹給秦小綿抓好藥,便搭乘著陸九斤的牛車回陸家村。回程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許多,等他們回到陸家村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幸好陸九斤對村里的路很,順利將秦翹送回了蕭北七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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