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薄驍聞和黎初月都沒有什麼反應, 霍煊索笑著開口:“要不你們兩個住一間?”
聽霍煊突然這樣說,黎初月忽然一愣。
霍煊趕解釋:“杜麗娘, 我開玩笑的, 你別介意。”
薄驍聞轉看向黎初月:“黎小姐,你住這里吧。”
霍煊聞言,直接調亮手電筒湊近薄驍聞,照了照他沒什麼表的臉, 疑道:“那你呢?”
薄驍聞抬眸著霍煊, 聲音平淡道:“我跟你睡主臥。”
“我才不跟男人睡!”霍煊角一撇。
此時, 站在一旁的黎初月猶豫片刻, 索直接開口:“薄先生, 你睡這間房吧,這間在走廊的盡頭,太偏了, 我自己睡還真有點怕。”
黎初月說的是實話。
之前沒有仔細參觀過101棟,現在跟著霍煊走了一圈下來, 才發現這房子的結構復雜,甚至可以說是“曲徑通幽”。
再加上今晚停電,房子里就莫名地又有了一的森和詭異。
黎初月畢竟也是個年輕孩, 難免有點膽怯,不敢自己一個人住一間房了。
“那你睡哪?”薄驍聞看著黎初月, 聲音里不易察覺地關切。
黎初月笑笑:“我去跟鐘瑜們倆一, 反正也就一晚上而已。”
“這樣也好。”霍煊點點頭道,“反正床夠大,你們三個又認識, 住一起也方便。”
“那就晚安了。”黎初月回跟兩人道別。
霍煊也留下一聲“晚安”后, 打著哈欠轉走上了二樓的主臥。
片刻過后, 走廊里只剩下了黎初月和薄驍聞兩個人。
“我先回房間了。”黎初月淺淺一笑,回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鐘瑜和小酒窩的房間,在走廊的另一頭、靠近客廳的位置,看著漆黑一片的走廊,黎初月忽然心下發怵。
就在這時,的后忽然傳來了薄驍聞低沉而和的聲音:“走廊太黑,我陪你走過去吧。”
黎初月點點頭、沒有拒絕,轉跟在了薄驍聞的側。
別墅里通鋪的是大理石地磚,兩人不遠不近地挨著,細微的腳步聲在房子里回。
黎初月的頭發剛剛還沒有完全吹干,穿堂風一過,略帶的發飄起,裹挾著柑橘味洗發水的香氣,不經意地掃過了薄驍聞的脖頸。
薄驍聞結微,沉聲開口:“你的手機還有電嗎?”
“有電。”黎初月聲答道。
薄驍聞垂下眼眸:“剛剛在溫泉的時候,為什麼關機了?”
黎初月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后,認真地解釋:“我手機的電池不耐用了,再加上外面溫度低,可能就自關機了。”
說完這句,兩人恰好走到了鐘瑜和小酒窩的房間門口。
黎初月停住腳步回眸笑笑:“我先進去了,晚安。”
“嗯,早點休息。”薄驍聞點點頭。
黎初月回過折起手指,用指關節敲響了房門,房間里鐘瑜清脆的聲音立刻傳來:“誰呀?”
“是我,開門吧。”黎初月答道。
鐘瑜跑著過來打開了房門:“怎麼啦,小月兒。”
黎初月抿道:“房間不夠了,我來和你們一。”
“來吧來吧!正好我們三個晚上聊天,今夜不睡覺!”鐘瑜閃給黎初月讓路。
黎初月進門后,回頭了一眼走廊,才發現薄驍聞的影早已消失在黑暗當中......
霍煊的別墅里安裝的都是電熱水,眼下停電了,相當于房間里也沒有了熱水。
孩子們洗不了澡,只能簡單地用冷水洗漱。
黎初月、鐘瑜和小酒窩三人,換上了房間里備好的浴袍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2米的雙人大床,睡下3個量苗條的姑娘,依舊尚有富余。鐘瑜夾在中間,小酒窩靠門,黎初月則靠窗。
三人本來說是要徹夜聊天,但誰知人一挨上枕頭,便齊齊呼呼睡去。
可能是今日力消耗過大,三個人都睡得很沉。
郊外的夜晚本就霧氣深重,別墅四周的群山也都被積雪覆蓋。院子里的溫泉還氤氳地籠著水汽。
一個朦朧而又的夜。
黎初月閉上眼,薄驍聞不知不覺地就了夢。夢中他穿著睡袍,領口微微敞開,腰間松松地系著腰帶......
翌日再次醒來時,黎初月只覺得口干舌燥,頰邊微微泛紅。
撐著床邊坐起,一抬頭才發現鐘瑜和小酒窩已經起床了。
“現在幾點了?”黎初月的聲音還帶著晨間的低啞,“你倆怎麼不我呀?”
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子開始迅速地穿服。
“醒你也沒用。”鐘瑜搖搖頭,“我們這邊還沒有來電呢,連昨晚業送來的充電寶,也都沒電了。”
此時,鐘瑜正站在洗手臺前,一邊跟黎初月搭話,一邊用冷水拍打著臉。
小酒窩則雙手抱著膝蓋蜷在床尾,努道:“覺我們真的就要與世隔絕了,不過想想還刺激呢!”
正在這時,房里突然出現一陣手機震的聲音。
小酒窩垂眼看了下自己的手機,笑著道:“是霍煊發的微信,我們去客廳吃早飯。”
“哦?”鐘瑜這下倒是有些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加上霍煊的微信啊?”
小酒窩瞇起眼睛,猶豫著開口:“其實我昨天把他們幾個都加了,不過只有那個薄驍聞沒有給我號碼,他說他平時也不怎麼用微信。”
話音一落,黎初月正在系扣子的手,忽然微頓......
三人都穿好服,一邊聊著天、一邊出了門。
路過走廊的時候,恰好看見那位混模特Luna裹著一件男士外套,從隔壁房間走出來,頭也沒有回。
小酒窩有些好奇:“不對呀,我記得和朱小韻,不是住在我們對面嘛,怎麼換到這里了呢?”
黎初月和鐘瑜也覺得有些奇怪。
正在這時,剛剛混模特走出來的那間房,房門又被打開了,只見陳奕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
陳奕一回見到了黎初月們幾個,笑著說了句“妹妹們早啊”,就直接朝著客廳走去。
這下黎初月、鐘瑜、小酒窩三人瞬間就明白了緣由。
原來昨晚混模特和陳奕是睡在了一起。
或許昨晚男男的房間分配,只是名義上的,后來究竟誰和誰睡在了一起,那就無從而知了。
三人心照不宣,也沒有再去八卦,直接來到了客廳。
這時候,別墅里十幾個男男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大家顯然都沒太休息好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于興的原因。
業的管家送來了早餐。但與其說是“早餐”,倒不如說是“零食”。
整個別墅社區都斷了電,業的儲備資也只剩下一些餅干、薯片之類的膨化食品,外加保質期很長的盒裝牛。
幾個人勉強分了分,湊合著吃一點墊墊肚子。
雖說平時都是養尊優的公子哥和大小姐,但眼下大家也都不太矯。
唯有那位明星陳,一口也不吃,說這些都是垃圾食品,會毀掉皮和材,只捧著一瓶礦泉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業的工作人員也充滿歉疚地表示,輸電管線還沒有修好,什麼時候恢復供電還要等通知。
霍煊也站在一旁,也無奈地搖搖頭。
“早上我給雪場那邊打了電話,因為停電,纜車和魔毯都不能使用,所以今天雪場也暫時關閉了。”
“啊?”
混模特咽下一口黃瓜味薯片,眉頭一皺:“那我們今天不就沒得玩了?”
因為停電,別墅里也沒有熱水,冰箱里放著的燒烤食材也都臨近變質了。
室的恒溫泳池現在不能使用,溫泉池也沒辦法消毒,甚至連全自麻將機和影音設備都了擺設。
眼下這棟別墅,真真是變了一個華麗的空殼。
“要不我們這次就散了吧?”陳奕實在咽不下去干的餅干,直接提議。
“是啊,各回各家吧,我準備給我助理打電話來接我了。”陳瓶裝礦泉水,附和道。
作為別墅的主人,霍煊也是一臉憾。
他有些過意不去地開口:“這次沒能讓大家玩得盡興,下次我再組局做東,我們可以去北海道雪,或者開游艇出海。”
“這些都不著急。”朱小韻在一旁溫聲開口。
停頓片刻,環視一周接著道:“現在這里斷了電,看天氣預報還可能有暴風雪,我們留下來也不一定安全,趁著現在路況還好,不如趕開車回去吧。”
“這樣也好。”眾人七八舌地隨聲附和,隨即紛紛回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黎初月和鐘瑜們幾個人也回到了102棟去拿自己的旅行箱。
明星陳這時候站起來,直接走向霍煊:“霍公子,那我不司機來接我了,我搭你的車好嗎?”
陳還沒說完,混模特就提出了異議:“難道不應該是坐誰的車來,繼續坐誰的車回去嗎?”
霍煊這次開得是輛兩座的跑車。
他來得時候順路載了住在他附近的混模特。如果回去他載上陳,那混模特就沒有車坐了。
陳奕在一旁看了看混模特,揚了揚角道:“小洋妞,你就跟著我唄,我送你。”
“我才不跟你呢。”混模特撇撇,猶豫一瞬、突然眼前一亮:“那我們不如干脆打了坐車如何?”
“哦?有趣。”
陳奕隨即算了算人數,笑道:“我們這男比例幾乎平衡,我們幾個又都開了車,不如一人送一個姑娘回家如何?”
“那這怎麼選啊?”昨天沒什麼存在的播音腔男生周正,這會兒突然開口。
陳奕思考了片刻,認真提議:“我們就把自己的車鑰匙都放在桌子上,讓妹妹們自己選唄,這樣選到誰都是不一定的!”
“你以為們都不知道你開的什麼車嗎?”一直沉默的薄驍聞,角一勾道。
“是啊!”
霍煊也附和著:“選車鑰匙哪能算是盲選,別說我們開的車型,就連車牌號們也都知道,一點也沒懸念。”
陳奕搖著頭:“那你說怎麼選?”
混模特在一旁輕笑了兩聲:“那不如,你們男人來選我們!”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手指了指茶幾。
“我們生,每個人拿出一樣自己的隨小件,就放在這里,你們來挑,選到誰的載誰。”
“這樣好!”陳奕拍了下茶幾,“這樣到時候選中誰,就全憑緣分和天意了!”
一屋子男男聽著也覺得十分新奇好玩,大家紛紛躍躍試。
這時候,黎初月、鐘瑜和小酒窩三人也從102棟拉著箱子走回來了。
聽混模特講了下游戲規則,小酒窩顯得很興,忍不住應和道:“好啊好啊!”
只有鐘瑜小聲嘀咕一句:“可是我自己也開車了啊,坐別人的車,我的車怎麼辦?”
小酒窩拉了拉的手:“你先選再說嘛!”
確認大家都沒什麼問題后,霍煊他們都離開了客廳,把空間留給孩子。
朱小韻看了看茶幾,若有所思地開口:“那我們就每人拿出一樣自己的東西吧。”
混模特的手最快,從自己隨的包里拿出了一只蕾網袋,迅速打開來放在桌上。
幾個孩子湊過去一看,都不免震驚了。
混模特居然拿出了一條自己的,還是充滿著暗示的丁字。
一旁的明星陳不屑地吸了吸鼻子,從化妝包里掏出了一支口紅,放在了茶幾上。
這支口紅是陳自己代言的品牌,號還是以的名字命名的。
而小酒窩顯然比較學生氣,從包里拿出了一支隨攜帶的凌鋼筆。
朱小韻猶豫了一會兒,隨后摘下了自己藏在袖口里的大牌手鏈,彎放在了桌上。
這條手鏈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其實是18歲辦生日派對時,薄驍聞送給他的。
朱小韻收到之后,喜歡的不得了,時常帶在上,就如同護符一般。
很篤定薄驍聞記得這條手鏈,也暗暗期待著他會選自己。
鐘瑜平時是比較大大咧咧的格,不怎麼帶首飾,上也沒有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糾結片刻,干脆拆下了自己車鑰匙上的鑰匙扣。這件鑰匙扣是昆曲臉譜的圖案。
大家紛紛拿出了自己的小件,只剩下黎初月還站在那里。
黎初月翻找自己上可以拿出來的東西,手進外套口袋的那一刻,指尖突然到了兩顆的紐扣。
這兩顆紐扣是和薄驍聞堆雪人時,他從他的大上剪下來的。
黎初月離開學校那天,特意從已經開始融化的雪人上取下。
過年這幾天,只穿了這件外套,所以這會兒,紐扣也還放在口袋里。
這一刻,黎初月的眼前,莫名地又浮現了和薄驍聞一起堆雪人的畫面。
幾乎是那一瞬間,黎初月沒有再猶豫,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顆紐扣,放在桌子上,而后淺淺一笑。
“我也選好了。”
其他的幾個孩子都搞不懂,黎初月為什麼會拿出一顆紐扣。
眼見著每個人都放好了自己的東西,們便直接喊了男士們來選。
霍煊幾個人先后走進來,一眼便都看到了那條蕾,黑的丁字款式,布料得可憐。
陳奕角一歪:“這姑娘是真不拿我們當外人啊。”
丁字吸引了眾人的目,只有站在最后的薄驍聞,在種種件中,視線牢牢地鎖定了那顆黑紐扣。
薄驍聞不聲地抬起頭,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黎初月,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地笑意……
大家陸續走到茶幾前,一一圍觀孩子們拿出來的件。
除了那條格外搶眼的蕾外,其他的東西倒比較正常。有口紅、鋼筆、首飾、鑰匙鏈等等,還有一顆讓人捉不的黑紐扣。
“我們怎麼個順序選啊?”霍煊詢問起眾人的意見。
他話音一落,只見站在最后面的薄驍聞慢慢走上前,一向態度無所謂的他,突然淡淡開口。
“這一次,我先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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