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直到蘇夫人把整壺水全部咽下去之后,蘇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立馬撲上前,將死死拽著蘇夫人不撒手的蘇瑾給推開。
蘇瑾將水壺扔在地上,不疾不徐的了手上的水漬。
蘇夫人已經醉醺醺了,靠著蘇止不住的著氣,整張臉青紅替著。
“這是怎麼回事?”蘇父注意到蘇夫人臉的不對勁,走上前,仔細聞了聞上的味道,赫然大怒,“這是酒?”
蘇百口莫辯,剛想把臟水往蘇瑾上潑,就見父親已經怒不可遏的把蘇夫人給拉扯回了房間。
蘇瑾斜睨一眼還在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睛明明很生氣卻又不敢沖上來大打一場的蘇,輕嗤一聲,帶著一種蔑視,大搖大擺的從蘇面前走過。
蘇氣得一張臉通紅,咬牙切齒的瞪著敢從面前堂而皇之走過去的蘇瑾。
會等著,等三中測試下來,看你還敢不敢這般洋洋得意!
此時此刻的三中教師辦公室,氣氛儼然有些說不出來的凝重。
秦程為教導主任,還是第一次瞧見自己出題的試卷被人中途掉了包。
“我們仔細檢查過了,除了一班的試卷不同之外,其余三個班都是您之前準備的那套題。”羅老師道。
秦程的手在了出現差錯的那套考題上,面黝黑,“出現這種事,只有一種可能。”
眾位改卷老師互相面面相覷一番,各自心中自然明白秦主任的言外之意,他們之中有人調了卷。
這可是嚴重事故,如果被發現,輕罰可能會停職查辦,重則怕是連飯碗都得丟了。
秦程道:“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你們誰能給我一個解決方案?是把這批學生重新召回來再考一次,還是就用這套題作為最后考察數據?”
“主任,往年都有備用卷,可是偏是今年沒有準備,如果召回學生再考一次,考題很有可能已經被泄,這對之前三個班的學生來說,是不公平的。”羅老師道。
秦程目嚴肅的落在桌上被排查出來的三十份試卷上,“那就這樣吧,先把試卷改出來,之后再評難度,最后作為校數據。”
“主任,我昨晚上已經把試卷拿回去研究過,我覺得您應該自己看一下。”羅老師將自己簡單批注了一下的試卷放在了桌上。
秦程本是不以為然的拿起來,在三中向來都知道他秦主任出的考題,難度系數直高考,特別是最后一道大題,一頁草稿紙都寫不下來。
只是,很快,秦程沉默了。
本是等待回復的老師們也紛紛拿起了試卷。
這是一套綜合試卷,包含了數理化三科,每一科都有十道填空題以及一道大題。
沒有選擇題!
往年秦程也會或多或的給兩道送分題,畢竟這只是一場初次考試,沒必要搞得莘莘學子們零分而歸。
可是放眼這套試卷,簡直就是招招斃命,最后一道大題怕是三頁草稿紙都算不出來答案。
難度系數:s級。
“主任,您覺不覺得這種題有點眼?”羅老師再問。
秦程點頭,“王堇。”
眾老師聞言紛紛竊竊私語。
“王堇的試題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學校?”
“前陣子主任不是一直想要聘請王堇嗎?難道這套題是王堇特意留下來測試學生們的知識水平?”
“這話可不好說,就算是王堇留下來測試的,也不應該用在班生上,那得多浪費啊。”
“好了,先安靜。”秦主任了鼻梁,“改卷吧,我得親自再去問問王教授。”
“叮鈴鈴……”手機孜孜不倦的鬧騰起來。
蘇瑾站在窗前閉眼聽著音樂,對于周圍一切聲音,毫不關心。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有對方不接聽它便不放棄的執著勁兒。
蘇瑾瞥了一眼一個勁提醒自己存在的手機,慢慢地取下耳機。
認識蘇瑾的人都知道,從來不接電話。
電話另一頭,姜早已是一個頭兩個大,礙于后大老板的威嚴,他才沒有罵出聲。
盛厲霆簽完了最后一份合同,這才抬起頭,目幽幽的落在聯系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聯系上的助手。
姜頓時覺得如芒在背,僵的轉過,咽了一口口水,“那位蘇小姐沒有接電話。”
盛厲霆依舊沒有說話,就這般目不轉睛的與他四目相接。
姜都快哭出來了,連忙拿起手機,繼續鍥而不舍的撥打號碼。
“咦,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反應了?”姜瞧著黑屏的手機屏幕,眉頭都快皺外八字了。
無論姜怎麼捯飭,手機都像是中了病毒那般沒有靜。
八月的帶著散不去的暑熱,拼了命的燒灼著大地。
蘇瑾戴著鴨舌帽,依舊穿著那標配的黑衛,走過蘇家院子,準備出門。
“我這次死定了,我爸發現了卷子被人掉包,現在正在家里查監控。”秦子越的焦急的聲音從轎車后面傳來。
蘇的聲音倒是的很,就跟這八月的風一樣帶著一,百聽不厭:
“你放心,就算你爸知道了,也不會公開你的,大不了被打一頓,你要知道,看我姐出糗,可是很值得的,那套王堇的試題,誰也做不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真的會下狠手的。”秦子越是想到此,就不寒而栗。
蘇撒著,嘟著,“你難道就想讓我一直被欺負嗎?”
秦子越不由得下心,“得了,事已至此,只有著頭皮死不承認了。”
蘇笑著轉過,驀地,神一凜。
蘇瑾就站在車前,距離兩人不過三米遠,當然對于二人的談話也是一字不的被聽得真真的。
掉包。
王堇的試題。
秦子越莫名的心里了一下,不為其他,只是看著渾上下都縈繞著寒之氣的蘇瑾就覺得可怕。
這個人,森的像極了所過之就得寸草不生的地獄使者。
蘇瑾輕飄飄的瞥了二人一眼,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半分弧度,嘲諷之意,毫不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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