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村民們的紛紛議論聲,再看陸時晏一臉的冷漠,彷彿完全沒有看到江棠棠在欺負一般,方佩茹心裏是又氣又懊惱。
只顧著來挽回表哥的心意,讓表哥重新看到自己的好,倒是忘了如今是在逃荒路上,這一番表現,確實太過明顯了。
但同時,心裏又升起了無限希。
表哥一臉冷漠地任由江氏為難,肯定是因為還在生的氣。
氣在他和阿俊哥之間徘徊,沒有第一時間選他。等他氣消了,一定會休了江氏,來迎娶自己的。
可現在怎麼辦?
正在方佩茹急得快哭了的時候,陸翠花走了過來,「你們都胡咧咧些什麼呢?我家閨是上服破了,這才換了一裳。不過是換了一裳而已,怎麼就被你們說得這般齷齪?你們不換服啊?」
說著,看向江棠棠道:「江氏,這我可要批評你了啊,你表妹好心過來幫忙,你卻這般惡意揣測的心意,你這心眼未免也太小了吧!你這樣可不行啊!」
「我可不接你的批評。是不是惡意揣測,大家心裏自有一桿秤。至於是幫忙,還是想來混吃混喝,你們心裏最清楚。」
真是好笑,又不是吃家大米長大的,憑什麼就來批評,這是多大臉來著!
陸翠花氣得不行,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江棠棠居然變得如此難纏。
「我們當然是真心來幫忙的!」方佩茹咬牙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吃你妹一口,喝你們一口湯的。我們幹完活就走。」
陸翠花聞著空氣中的香味,簡直恨不能生吞活剝了江棠棠。
這個賤人,居然用言語迫閨。
閨也是傻,這可是在逃荒路上。發這等誓言作何?這個時候講骨氣要臉面,就只能等著被死。
江棠棠出驚喜的神,「真的啊?那你能去幫忙割些草來喂牛嗎?」
方佩茹當然不願意,是想來晏表哥面前表現,讓晏表哥回心轉意,休掉江氏這個惡毒的人,重新迎娶自己的。誰要去幫忙割草啊!
可是剛剛才信誓旦旦的說的話,總不好就這般反悔。
表哥肯定會捨不得去割草的。
可憐地看向陸時晏,聲音哀婉道:「表哥……」
陸時晏終於抬起頭來,他瞥了方佩茹一眼,聲音淡漠道:「那就麻煩表妹了。」
對上他的眼神,方佩茹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真的是晏表哥嗎?
為何看像看陌生人一樣?
肯定是江氏那個狐貍在他面前說了自己的壞話。方佩茹恨恨地瞪了江棠棠一眼。
見江棠棠完全沒有注意到,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陸時晏,頓時覺得心裏被了石頭一樣難過。
強忍著淚,扭頭跑了。
江棠棠這會兒對這位九重天穿越來的仙君十分地滿意。不長得秀可餐,子還對的胃口。
要不就努力一下,拿下這位仙君?
陸時晏看著江棠棠一副快滴口水的樣子,拿出碗,先倒了一碗遞給。
江棠棠有些詫異,「就燉好了?」
「還沒,不過你可以先喝一碗湯。」陸時晏道。
江棠棠這才反應過來,們如今是在逃荒,自不可能像平日那樣細火慢燉。
端著碗要喝,又想著這個人家辛苦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廢了無數的竹子才取水熬的湯,於是端碗的手拐了個彎,將湯送到了陸時晏邊,甜甜道:「夫君先喝。」
「我不,你喝就好。」陸時晏依舊錶淡淡。
「弟妹,我這正口得厲害,你們要是不,要不就先給我喝吧!」一直盯著這邊的羅桃花,抓住機會道。
「誰說我不了?我是心疼夫君太過辛苦,忍著口,先把湯送給夫君喝。」江棠棠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麻話,直接幹了半碗湯。
用竹瀝燉的斑鳩湯有一淡淡的竹香味,即便沒放鹽和香料,吃起來味道也很不錯。
見羅桃花還盯著自己手裏的湯,江棠棠轉,就把餘下的半碗餵給了陸宸言。
羅桃花見眨眼工夫,一碗湯都沒了,心裏氣得不行。一雙眼睛簡直恨不得把江棠棠盯出兩個窟窿來。
同羅桃花一樣,盯著陸家燉的湯的人不。
只是看看坐在一旁的陸時晏,再想他砍竹子如切豆腐一樣容易,那些人便歇了心思。
這可不是他們能惹的。
別斑鳩沒吃到,最後腦袋被人像豆腐一樣切了。
一個斑鳩很,能取的竹瀝也不多。除了江棠棠和陸宸言剛開始分的一小碗外,最後所有的竹瀝和斑鳩加一起燉來,也就只剩小半瓦罐。
陸時晏將湯燉好后,給江棠棠,整了整服站了起來。
「你去做什麼?」江棠棠見他要往山裏去,連忙問道。
「去割草!」陸時晏下凡的時間雖不長,但已經很快適應了凡間的生活。
「可是……」江棠棠看著四周赤的目,總覺陸時晏一走,這些人就要撲上來。
「夫君,你還沒喝湯呢,再說還沒恢復,這種事還是我去辦就好。」
陸時晏略有些無奈地坐了回來,「那我等你吃了再走。」
江棠棠被他看穿用意,也不覺得尷尬,毫不客氣地盛了一碗斑鳩湯出來。
一個瘦的斑鳩,去了,本沒有多能吃的。
在上輩子,江棠棠大概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但在這裏,這麼一鍋斑鳩湯,卻被無數人眼饞著。
彷彿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江棠棠覺力山大,遞給陸時晏道:「夫君也吃。」
陸時晏早已辟穀多年,並無口腹之慾。但如今換了一副,卻不允許他不吃不喝。
他有些不適應地接過來,只吃了幾口,勉強能維持的機能后,便將碗還給了江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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