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瀾將信封打開,一目十行地看過,眉心皺。
“如今是第幾次發生屠村事件了?”
冷回想了下,如實稟報:“近一年間已經發生了六起屠村事件,皆與魔教有關。”
“接著派人去查。”
“是!屬下這就去……對了,明日林將軍請您過府一敘。”冷合手而立,恭敬說道。
夜璟瀾坐在書桌后盯著手中的函,抬眸瞥過冷頸部的傷口。
“本王知道了……你記得上些藥。”
“是,已經上過了,多謝王爺關心,無事的話屬下先行告退。”
冷剛要出門卻聽到夜璟瀾又開口。
“還有,派人盯凌雪,一言一行皆要匯報。”
“是!”
垂首而退,冷將書房的門輕輕合上。
……
翌日,凌雪還在睡夢中就被踹門聲驚醒。
“帶走。”
還未等反應過來,那一群丫鬟便沖上去把架著往外面拖去。
趁著剛睡醒不設防備就來擄,未免太過分了吧?
“誒?什麼況?你們要帶我去哪?”
“……”
“我起床氣很大的!放開我!”
“……”
“其實我可以自己走,別拖著我……”
“……”
“都是一群聾子啞嗎?”
……
一路上無論凌雪怎麼詢問,這些人都像是提前說好了似的保持沉默。
直到被丟進了一個浴房,幾個丫鬟沉著臉七手八腳地將了個推進了浴池中。
“趕洗干凈換上服然后出來。”楊嬤嬤著臉冷聲丟下一句,轉便離開了房間。
凌雪疑,卻也沒時間多想,既然能洗一洗這滿的污穢,何樂而不為呢?
洗漱過后走到外間的妝案前坐下,后的一名小丫鬟便上手為梳鬢。
有人伺候的覺很爽,心也愉悅多了,對著銅鏡看了看,里面果然是個糯白凈的小丫頭。
到底是年輕,皮狀態就是好,只見鏡中,那略帶嬰兒的面頰著稚甜,一雙水盈盈的杏仁眼滿是靈氣。
雖然才十八歲,可依然能分辨出這張臉二十歲以后該出落得有多麼妖嬈絕。
明眸皓齒、櫻瓊鼻,怎麼看都是個人胚子!
撐著胳膊扶著腦袋,角一撇,看著上這些橫七豎八的傷口,心頭便抑著一濃烈的怒火。
蘇好歹也是21世紀古醫世家繼承人,一格斗無人能敵,再加上骨天,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虧、過委屈。
如今重生而來,竟然窩囊到被打半死?
真是跌份!
不過,既然重獲新生,那就再容囂張一世又何妨?
反正從來桀驁,不懂得如何吃虧!
上輩子,雖然古老家族、富甲一方。但依舊是刀口、與虎謀皮。
想二十八年都活得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為了守護家族與不同的邪惡勢力明爭暗斗。
終其一生,運籌謀劃,可最后竟遭自己守護的親人背叛,死無葬之地。
這一世,必然活得瀟灑、自由,再不要任何威脅。
誰若敢欺,一定要讓對方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
夜璟瀾是吧?洗好脖子乖乖等死吧!
輕輕合眼,眸所有銳利皆藏于心中,再睜開便是清澈如水。
上了藥膏又換洗了服后,楊嬤嬤才說道:“王爺有令,從即日起,王妃搬離瓏翠園居住在這綾月閣,沒有王爺的吩咐,以后您還是在這府走為好,沒別的事兒老奴先行告退。”
說完,楊嬤嬤起帶一群丫鬟轉離開,他們前腳走錦茹便后腳被人扔進了屋里來。
“什麼意思啊,怎麼能讓堂堂正妃居住在這小妾才住的綾月閣?這里這般偏僻,也太過分了!”錦茹起想要沖出去與他們理論,卻被凌雪拉回來。
“錦茹,不必跟他們這群狗子浪費口舌,夜璟瀾這是讓我給他新娶的側妃騰地方罷了。”凌雪說著轉往樓上走去。
這小閣樓雖然樸素無華,可是設計致,地方不大住著倒也舒心。
尤其是二樓的閣臺能一眼見遠花園里的景和湖面,視野開闊。
院子里種了一棵高大的梔子樹,枝繁葉茂,雖不是開花之季,但滿樹郁郁蔥蔥蓬靈,很喜歡。
見自家主子沒有傷心絕,錦茹便松了口氣,忙說道:“主子,這里也不錯,離得遠了也好,咱們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還住在瓏翠園,那夜璟瀾娶了林宛如后,家主子豈不是能天天看見?
那場面該多刺眼,多令人傷心啊!
“是,眼不見心不煩。”凌雪站在窗前回頭笑了笑。
此……正合意。
……
這幾日沒有吃任何食的凌雪和錦茹終于能夠飽餐一頓。
深夜,躺在床榻之上的眼神亮泛著幽冷,直勾勾盯著屋頂的房梁。
穿越到這里,一定要活下去!
無論前方道路有多艱險,都必須要活下去!
只有活著,才能將上一世所有憾統統圓滿。
……
轉眼已是月余,崇王迎娶側妃,府里上上下下好不熱鬧。
聽著遠吹吹打打、噼里啪啦,錦茹就一肚子火,替自家小姐委屈。
見這小丫頭滿臉不高興,凌雪便打趣道:“怎麼?他娶媳婦你吃醋了?”
“討厭!這都什麼時候了主子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錦茹不高興地瞥一眼。
“這什麼時候了?不就是夜璟瀾娶媳婦嗎?”
“主子你真的不生氣?要是過去的話你肯定急死了!”
見這丫頭看自己的眼神又充滿懷疑,凌雪只好開口解釋起來。
“錦茹,我不是不生氣,而是知道生氣也沒用,所以還不如什麼都不想來得輕松自在,你說呢?”
一聽,這也是個道理,于是點點頭說道:“主子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剛才奴婢擔心你才會說那些話,你別往心里去。”
“放心,我不會的。”
這一個月的朝夕陪伴,錦茹已經開始漸漸習慣改變后的凌雪了,雖然有時會很疑,反復自問:這還是我家那個膽小懦弱的二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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