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茹雖然疑,但到底是要為凌雪著想,于是連忙攙扶著,附和道:“就是啊,我們主兒剛才對您那般示好,您居然這樣對,王爺,您可要為我們娘娘做主啊!”
夜璟瀾鷹眸微瞇,冷冷地瞥過林宛如的臉,一言不發。
“不是的王爺,我……我剛才跟王妃是在開玩笑,對,我們是鬧著玩的王爺,娘娘,剛才妾冒失了,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求求您了……”林宛如跪在地上抓著凌雪的擺,秀麗的小臉上滿是慌,連那幾滴鱷魚的眼淚也忘記流了。
凌雪眨了眨眼,滿臉疑地看著腳下的人:“鬧著玩?你故意當著夜璟瀾的面哭,說讓我不要這樣,都是鬧著玩?”
“對,妾真的不是故意的,王爺您要是生氣了就責罰妾吧,這一切都跟姐姐沒關系,都是妾的錯,是……是妾自己摔倒然后想嫁禍給姐姐,都是妾不好,嗚嗚嗚……姐姐您千萬不要生氣,千萬不要打我……”林宛如哭著淚如雨下,配合著白皙的小臉,還真是我見猶憐。
不過,凌雪也算是佩服,林宛如這個白蓮花的段位還真不低。
竟然兩三句話就能顛倒黑白,表面上認罪,其實就是裝可憐,還順便把因為畏懼而承擔的那欺負的委屈勁兒給演出來了。
真棒!
要是在21世紀,影后估計就沒別人什麼事兒了。
妥妥的戲上,得個奧斯卡影后,實至名歸啊!
凌雪冷笑,若是不全這一份“真摯的悔過之心”那多不好意思啊。
“既然妹妹都說了一切都是的錯,那既然犯錯了就該到懲罰,王爺您說是吧?”笑嘻嘻地看向夜璟瀾。
林宛如一愣,忙可憐兮兮地仰頭看向夜璟瀾,那神仿佛在說:救我!
“凌雪,宛如都已經認錯了,你別得理不饒人!”
果然,夜璟瀾這個大豬蹄子幫林宛如說話了。
凌雪就想問問,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男人能躲得過白蓮花的嗎?
“王爺,我這個人呢沒理都要攪三分,有理為何要饒人?”
“你休要胡鬧!”夜璟瀾瞪著眼,警告之意分外明顯。
可是凌雪才不吃他這一套:“我怎麼胡鬧了?人犯錯誤就該到懲罰,若是林宛如這次輕易放過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以后這個府上任何人犯錯誤都可以得理饒人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夜璟瀾氣結。
他從前怎麼就沒發現凌雪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頂?
他王爺的威嚴都快被給耗盡了!
凌雪才不理他,轉沖著不遠的下人們大喝一聲:“來人,側妃以下犯上意圖誣陷爭寵,罰跪抄德三百遍,即刻帶走,抄不完不準吃飯睡覺!”
“……”下人們看著王爺的臉,渾栗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以前的凌雪可從來不敢這樣說話,尤其是對著夜璟瀾。
可畢竟還是王妃,都發話了按理說應該照辦……但是王爺沒發話啊,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眾人猶豫間,凌雪急眼了。
好嘛,敢這個王妃的位置真的是擺設,居然連個人都使喚不?
這下可尷尬了!
夜璟瀾勾起角看著,不由冷嘲質問道:“不用他們,這府里上下沒有人會聽你的。不過,本王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沒有解你的足,你擅自跑到這梅園里找本王側妃的麻煩,你該當何罪啊?”
“什麼?”凌雪無語地瞪著他。
林宛如聞言臉閃過一暗喜,神出得意。
“宛如你起來。”夜璟瀾彎腰親手把跪在地上的林宛如扶起來,然后沖著下人命令道,“來人,側妃了驚嚇,趕扶回去休息。”
“王爺,妾無礙,您不要擔心。”林宛如一笑,語氣溫,皆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無礙就好,本王絕不會讓人隨意欺負你,你先回去,待會兒本王過去看你。”
“嗯,那妾先行告退。”林宛如笑了笑轉看向凌雪,眼底閃過嘲諷和洋洋得意,“王妃,那妾就告退了。”
說完,便在丫鬟的簇擁下趾高氣昂地轉離開。
凌雪皺著眉頭,心想:有男人向著了不起啊!一個綠茶婊而已,老娘要是想,分分鐘搞定夜璟瀾這個瓜皮!
“站住!”咽不下這口氣,當場沖過去一把揪住了林宛如的頭發。
原主被欺負得連口飽飯都吃不上,這種委屈實在忍不了,還有這個林宛如,當時把原主推下水,害得落了一的病,簡直該死,今天就算當潑婦也要好好教訓教訓!
“凌雪,你到底想怎麼樣?”夜璟瀾立刻出手阻止,按住了的手腕兒。
凌雪冷然瞪著他的眼,與之杠上。
“不怎麼樣,敢算計老子就得付出代價,本來不想靠暴力解決問題,但這都是王爺你的,誰讓你這個草包不辨是非不分對錯呢!”
反正是皇帝賜婚,若是夜璟瀾敢治的罪,大不了就把他家暴的丑事鬧大,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林宛如的頭皮被揪得生疼,發釵掉了滿地,既委屈又害怕:“王爺救我,救我啊……”
“凌雪你好大的膽子,放開,否則……”
“否則如何?有種你就殺了我!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就得對你言聽計從,王爺又怎麼樣,我還是皇上欽封的王妃呢,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把你冷落我三年和家暴我的事通通告訴太后和皇上,看你怎麼代!”
“你威脅本王?”夜璟瀾眼眸微瞇,閃過殺氣。
“對啊,我就是威脅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不威脅你,我還會把所有的屈辱統統討回來!林宛如是吧,我要是不讓后悔嫁到王府里來,我就不凌雪!”
說罷,揚手甩開了他,另一只手狠狠抓著林宛如的頭發與自己對視。
“想誣陷我是吧?你以為夜璟瀾能給你撐腰,就想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姑今天就告訴你,敢招惹我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啪——”
一連五六個掌打得林宛如措手不及,就連夜璟瀾都沒想到竟然敢直接上手。
畢竟,林宛如背后可是將軍府!
“住手!”夜璟瀾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怒喝一聲抬腳踹去。
她笑面羅煞,醫毒無雙! 一朝穿越成草包美人後,便咬牙發下宏願:「命里什麼都能缺,唯獨不能缺良人」 他是橫壓當世的腹黑戰神,面上不動聲色,背地裏卻心狠手辣……
“你爲什麼不對我笑了?” 想捧起她的嬌靨,細吻千萬遍。 天子忌憚謝家兵權,以郡主婚事遮掩栽贓謝家忤逆謀反,誅殺謝家滿門。 謝觀從屍身血海里爬出來,又揮兵而上,踏平皇宮飲恨。 從此再無鮮衣怒馬謝七郎,只有暴厲恣睢的新帝。 如今前朝郡主坐在輪椅上,被獻給新帝解恨。 謝觀睥着沈聆妤的腿,冷笑:“報應。” 人人都以爲她落在新帝手中必是被虐殺的下場,屬下諂媚提議:“剝了人皮給陛下做墊腳毯如何?” 謝觀掀了掀眼皮瞥過來,懶散帶笑:“你要剝皇后的人皮?” 沈聆妤對謝觀而言,是曾經的白月光,也是如今泣血的硃砂痣。 無人知曉,他曾站在陰影裏,瘋癡地愛着她。
聞萱自小是個病美人,十五歲及笄那年,家中爲她請來大師算命。 算命的說,像她這種極陰體質的人,能活到如今已經是上天開恩,若再不立即找到一個純陽體質的人,日夜相處,只怕將來活不過三年。 聞家人信了。 而純陽體質的人……聞家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金鑾殿上坐着的那位。 — 聞萱謹記家人教導,自入宮後,一有空便纏着年輕的帝王。 他在御書房批奏摺,她就去給他送點心,在邊上陪着; 他跟人去馬場跑馬,她使勁渾身解數也非要跟過去,坐在邊上看他肆意飛揚; 他去池邊餵魚,她便早早地準備好十多種魚食,問他要喂哪一種; 他夜裏想一個人宿在御書房,聞萱泣涕漣漣: “是妾哪裏做的不好,惹陛下心煩了嗎?” 年輕的帝王:“那倒不是……” 聞貴妃:“那爲何陛下今夜不願意陪着妾?” 年輕的帝王:“太醫說你身子不好,近幾年都不宜行房事……” 聞貴妃:“我知道啊,我只想要陛下陪着我。” 年輕的帝王:“……可朕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 年輕的帝王一直覺得,自己的貴妃愛慘了自己。 她嬌縱,但不過分,她體貼,且又美貌動人,她喜歡粘着他,他自然也不吝多予她一些寵愛,叫她做後宮唯一的女主人,享椒房專寵。 直至某日,他想着她許久未曾出宮見過家人,今日正巧有空,不如陪她回太師府走走。 卻不巧,在牆角聽見她與丫鬟的對話—— “娘娘近來每日都與陛下待在一起,氣色果然好多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看來那道士說的果然沒錯,娘娘再多與陛下待上幾年,保準就能容光煥發,活蹦亂跳了!” 年輕的帝王倚在牆角,兀自陷入了沉思。 所以……朕於她而言,只是味藥?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