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一個到誰?
賀金柱又勉強吃了幾口之後,黑著臉丟下碗筷,徑自回屋歇晌去了。
賀老太一見,狠狠地瞪了劉春花一眼,趕沏了一壺濃茶送進去。又打開上了鎖的櫃子,出兩個蛋,自去廚房煮,剝好了端進屋裡。
農家的土蛋,個不大,味道卻濃鬱。
兩個小小的蛋放在瓷碗裡,巍巍的,仿佛蛋清都要流起來一般。
賀老太端著碗從廚房走進屋的時候,蛋的味道便隨著風飄到了飯桌邊,饞得幾個孩子直吞口水。
賀珍珠丟開手裡的碗就跟了進去。
關門的時候,還揚高了下,得意地看了一眼堂屋裡的眾人。
賀思思自然不會眼皮子淺得被兩個蛋。
妹妹賀青青也清楚地知道,蛋本沒有的份兒,所以即便饞得直吞口水,卻也只是端著碗專心吃飯。
大房的賀青峰卻不幹了。
八歲的孩子,放在別人家,興許都跟著下地乾點零活了。
他卻被劉春花寵得秧苗和雜草都分不清楚。
用劉春花的話說,賀家的小兒子都是讀書的材料,以後要考秀才考舉人做大的,金貴著呢,怎麼能到地裡風吹日曬。
這個結論是從賀俊才上總結出來的。
賀俊才七歲私塾,開始讀書啟蒙,天資還算聰穎,十三歲下場就連過縣試府試,考中了生。
當時莫說杏花村,便是在祁臨鎮,他都是數一數二的天才,眾人追捧。
可是接下來的八年時間,他再也沒能進一步。
三年兩次的院試,他每次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不是拉肚子,就是頭疼腦熱……結果就是,八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個生。
現在他已經二十一歲了,年後又要再次下場。
賀家上上下下都堅定地認為,賀俊才這一次一定能夠考中秀才,為杏花村有史以來第二個秀才,讓賀家名揚祁臨鎮。
賀俊才是賀金柱的小兒子。
賀青峰是賀多福的小兒子。
都是小兒子,劉春花堅定地認為,自己的小兒子肯定跟他小叔一樣有前途。
不得不說,這個誤會,很麗!
偏偏,不僅劉春花這麼認為,就連賀金柱和賀老太,對賀青峰都比別的孫子高看兩眼,一起做著賀家一門雙秀才的夢。
此刻,賀家未來的小秀才,蠻橫地拉著劉春花的袖子:“娘,我也要吃蛋,要兩個!”
劉春花趕捂住他的:“我的小祖宗,別吵吵,那蛋是給爺爺吃的。爺爺一會兒還得下地乾活,吃不飽就沒力氣乾活了。”
賀青峰啪的一下拍開劉春花的手,瞪著眼睛跳起來:“小姑也跟著進去了,爺爺肯定會把蛋給吃,你去把的要過來!”
從賀珍珠裡搶吃的?
劉春花的臉更難看,趕湊到了賀青峰的耳邊:“小峰你乖,別鬧了,一會兒娘給你拿糖吃。”
賀青峰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他隨手把筷子一丟,拉著劉春花就往大房的屋裡去。
賀秀秀耳朵尖,把母親對弟弟的耳語聽得一清二楚,也趕跟上。
賀多壽和李秀茹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家兩個兒,表苦得吃了黃連似的。
賀思思敏銳地回視了一眼,夫妻倆倉促地避開,臉都發白了。
歎息一聲,賀思思對著劉春花的背影揚高了聲音:“大伯母,一會兒別忘了出來收拾碗筷哈!”
劉春花腳下一個踉蹌,腦門差點撞到門框上。
惱火地轉頭,狠狠地瞪著賀思思:“你聾了還是傻了,沒聽你爺爺說,接下來的飯菜還是你娘來做麼!洗碗跟煮飯都是一套活計,誰也別想懶往我上推!”
賀思思一挑眉:“大伯母,我娘做飯的前提,是你給家裡的豬鴨鵝打草喂食、打掃圈舍。今天早上我娘打掃了豬圈架,青青割了一大筐豬草,你該乾的活計我們都乾完了。這碗筷……”
劉春花一梗脖子:“我就不洗,你能怎麼著!”
賀思思嗤的笑了,也不跟爭,徑自走向旁邊的房門,抬手就敲了兩下。
劉春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言不合就告狀的賀思思:“死丫頭,你敲你爺的門幹什麼?你爺還要睡覺,你趕該幹嘛幹嘛去!”
賀思思一呲牙,微微揚高了聲音:“爺,,我有點事想跟你們說……”
“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非得這會兒說,趕死啊!”房間裡,賀老太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腳步聲清晰可聞。
劉春花一跺腳:“行了行了,我收拾,我收拾還不行麼!”
的話音剛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賀老太黑著一張臉拉開門,惱火地瞪著賀思思。
賀思思一臉純良:“,我娘讓我來問問,爺爺吃飽了沒有,如果沒吃飽,再給爺爺煮點糊糊。爺是咱家的主勞力,可不能著肚子。”
賀老太再不待見二房,這樣孝順的話耳,心臉也都舒暢起來。
破天荒讚賞地看了一眼李秀茹:“你是個有心的,不用惦記,你爹已經吃飽了,正準備瞇一會兒。老二吃完了也趕去睡會兒,下晌還得下地呢!”
賀多壽兩口子寵若驚地直點頭。
賀老太關了門。
劉春花一張臉已經徹底黑了。
賀思思懶洋洋地睨了一眼,再沒說話,直接拉著爹娘妹妹回了二房的小屋。
夏天天熱,門窗都開著。
賀思思靠著門框,姿態懶洋洋的。
李秀茹扶住的手臂:“思思,你這會兒正虛著,趕回床上躺著,好好修養一下,別落下什麼病兒。”
賀思思握住李秀茹的手,看向賀多壽:“爹,娘,你們有沒有想過分家?”
李秀茹手一抖,下意識地反握住賀思思的手,從邊往外看去。
見正房那邊一片靜悄悄的,這才松了一口氣,低了聲音呵斥:“思思,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爺爺好好的,分什麼家?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被人聽到了,會著我們一家的脊梁骨罵我們不孝的!”
賀思思沒回答,就那麼看著賀多壽。
賀多壽避開的目,僵,好一會兒,苦地吐出一句話:“父母在,不分家……”
短短六個字,帶著氣聲,虛得一點都不堅定。
賀思思眸微閃,垂頭苦笑:“爹,娘,咱們家的日子現在還過的,就已經為了一頭野豬,要把我嫁去許家。若是日子過不得,下一個,又會到誰?”
(本章完)
那一夜,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成為冷宮深處的悲傷漣漪...... 那一天,她跪在他的腳下苦苦哀求,她什麼都不要,只想要出宮,做個平凡女人... 幾個風神俊秀的天家皇子,一個心如止水的卑微宮女... 當他們遇上她,是一場金風玉露的相逢,還是一闕山河動蕩的哀歌......
天下大亂,羣雄並起。闔族抄滅的高門女子傅瑾,嫁給瞭如日中天的梟雄長子魏郯。小女子在亂世中求生,經營生意,爲婦持家。愛恨糾葛,門閥傾軋,亂世流離,阿瑾能否與良人攜手共度?古風濃厚,清新婉轉,刻畫細膩。
她是侯府嫡長女,家世顯赫。 父親身份高貴,待人待已嚴格。 母親家世低微,但眼裡不揉沙子。 偶然的機會,父親納一妾,妾室生下兒子。 母親傷心震怒之下與父親決絕,帶著她回到西北邊陲的娘家。 在約定接她回京城的時候,父親卻沒來接,也沒有任何音訊。母親在思念與心灰意冷之下病逝,臨去給她定了親。 成親沒多久,丈夫陣亡。 周圍親友,或在走頭無路中自盡,或在辛苦窮困中殘喘。 她決心追隨丈夫而去,卻無意中以自己的死,換取了另一個人的生,冥冥中產生的蝴蝶效應,挽救了一場數万人和大量牲畜死亡的災難。 而她,因此公德而獲得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她打算阻止父母反目, 讓娘給她生幾個弟弟, 扶持舅舅一家, 拯救自殺的親戚, 幫助貧困的朋友。 過錦衣玉食的日子。 還有就是。 。 。 。和前世的丈夫再次攜手,共度美好人生。 經過努力,這些願望幾乎都實現了。 只是,她前世的丈夫卻娶了別人! 弄得她好不失魂呀。 。 。 。 而那個自認識就與她互相幫助,相互成就,最後她還救了他一命的人,原來,上世也是她救的他的命。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扶著他伸出的手,一起走向那至尊之位。
青雁代替私奔公主去羿國和親。 羿國人都說新來的和親公主明眸善睞負氣含靈,堪稱第一美人,一雙明眸撩人而不自知。 她被指婚給湛王——那個曾經殺人不眨眼的煞神,即使當了和尚也仗着一張盛世美顏臉引無數美人折腰。 後來真公主出現,滿京城的人驚訝發現曾經豔羨的公主是個冒牌貨,憤憤盼着青雁被掃地出門,就連當了太監的前任也陰陽怪氣地誠邀她當對食…… 開溜那天,青雁裝了滿滿一包袱的荷釀酥,一想到要離開王府裏的各種美味,她嗚嗚哭得傷心。 他以爲她是捨不得他,滿意地摸摸頭,捻着佛珠手串,去吻她的眼睛,溫柔繾綣。 她想解釋,卻被塞了一嘴荷釀酥。 沒人知道她早已被他放在心上融進骨血裏。餘生,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既爲她立刀而護,亦爲她挽袖烹調,將世間五味都調成了甜。
【甜寵+獨寵+溫馨種田+嬌軟】桃花被退婚了,羞憤之下的她跳了河。不成想,卻被路過的糙漢子給救了。衣裳被水打濕,糙漢子救她的時候眼睛都沒處放。為了她的名聲,隔天糙漢子就上門來提親,桃花含淚嫁了。本以為嫁給他要吃苦,沒想到這家伙比誰都會疼人。白天飯他做,衣裳他洗,晚上這漢子竟也格外溫柔。而且每和他好一次,桃花就走運一次。不出三天桃花就被寵壞了,心里想著一定要加倍對他好,不僅如此,她還要給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