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糟糕的心來得快也去得快,原因是因為看見好多閃亮的首飾和珠寶。
“玉竹,這些東西是你的嗎?”白曦有經驗地問。
玉竹搖頭,“這些首飾和發簪都是皇上贈予您的!”
郁蒼富有天下,贈予白曦的每件飾品致華,隨便拿一支最普通的發簪,都是玉竹兩三年的俸祿。
白曦高興地將綴著寶石的黃金在頭發上,轉眼戴滿整個腦袋。
或許旁人這樣戴會顯得沉重,被金飾奪去彩,白曦不會,好似生來就該用世間最好的一切裝點。
郁蒼能選出素白沒有修飾的服給白曦,除了因為心里知道白曦是白龍外,還有他看人服的品味也不怎麼樣。
尤其是登基后各路人馬為了穩固地位,把自己的兒強行塞進他的后宮,郁蒼每回被們簇擁圍繞,胭脂水的氣味和們發間的頭飾都讓他厭煩不已,不知不覺他心里有了個天然去雕飾的玉形象。
現在他看見白曦珠釵挽發,步伐輕快地從梳妝臺前走來,心里的影子搖——子是否就該用財寶堆砌供養?他坐擁天下,不讓人揮霍奢靡,要那麼多財寶有何用?
“怎麼樣?好看嗎?”白曦很喜歡頭上的黃金寶石,龍就喜歡亮閃閃的,黃金和寶石就很閃~
郁蒼握拳放在邊輕咳兩聲,說了句,“夸張!”
白曦噘,“胡說八道,玉竹明明夸我漂亮,你們男人就是沒品味!”
白曦決定不跟不懂品味的人說話,一路走出寢殿,把夸的宮和太監,都賞了腦袋上戴的發簪。
起初宮人不敢要,一個個膽小的推拒,皇上還在呢,怎麼能收國師的賞賜?
郁蒼帶人走在白曦后,看白曦像只歡快的百靈鳥一樣在前面玩鬧,并無惱怒之意,輕輕點頭讓宮人收下的打賞后,又命吳公公再去庫房拿點飾品給。
*
白曦將頭上的發簪送出去一半,聽了無數夸獎,吹得天上有地下無,恨不得飛上天鬧一頓才好。
在延英殿四晃悠,意外撞見等在書房外的郁池。
“你來找你們皇上嗎?他有點事出去了,不過一會就會回來!”白曦覺得他們已經很了,上前打招呼。
郁池今天是來找郁蒼還卷宗,郁蒼把東西給他,于于理都應該親自道謝。他想了整整一夜的腹稿,生怕又說錯話做錯事,看見白曦,心里莫名放松。
“恭喜姑娘被冊封國師。”郁池向道賀,“今日匆忙,沒備厚禮,帶了一份桂花糕。”
經過幾番接,郁池知道白曦喜歡吃,所以給帶了糕點。
白曦見到吃的,笑瞇瞇地接過,只是……
“國師是什麼?為什麼你們今天都這麼喊我?”
之前白曦就有這個疑問,被別的東西分去注意,一直沒來得及問。
“國師能吃嗎?和紅燒獅子頭有什麼區別,哪個更好吃?”
白曦腦袋里面全是吃的,不了解人間制度。
郁池花了一刻鐘時間和解釋,國師不能吃。
白曦目憾,“可惜了~”
不能吃太可惜了。
郁池觀神憂愁,又補了一番欽天監以前的職能,想借此告訴白曦國師的頭銜有多厲害,或許還比之前的欽天監還厲害。
白曦的注意力不在上面,國運什麼的手到擒來,唯一的問題就是……
“典禮?上次的祭天大典,是你哥哥故意不來嗎?”
問得古怪,郁池不知道其中代表什麼,老老實實點頭,“皇兄不喜歡鋪張毫無用的典禮,頭年就沒去。”
郁池每說一個字,白曦的臉就黑一分,說到最后就算郁池不知道,也有不祥的預。
完蛋了——
他是不是闖禍了?
他不會沒命吧?!
郁池腳底抹油,麻利開溜。
郁池跑出去的時候,郁蒼恰好理完政務從外面回來,迎面險些撞上,納悶詢問,“發生什麼?”
郁池剛闖禍見到當事人,出見鬼的表,“沒沒沒、沒什麼……就就和國師說了幾句話,臣弟告辭!”
郁池眨眼跑沒人影,郁蒼心底疑更濃,腳剛邁進延英殿,脖子后面涼颼颼的風陣陣。
白曦想到自己有一年沒吃到飯,手里的桂花糕都不香了,看見郁蒼罪魁禍首還趕回來,左右尋找趁手的武。
侍衛不可能把佩刀給,白曦就沖去自己唯一路的延英殿小廚房,從里面出一把菜刀,追著郁蒼砍。
郁蒼為皇帝,邊時刻有人跟著。
吳公公和闕火慌忙阻止,又顧忌白曦的特殊不敢真格。
延英殿一幫大男人,被手提菜刀的白子追著砍,場面荒唐又稽。
郁池折回來還忘記的卷宗,看見這一幕跑得飛快,就跟后面有狗追一樣!
*
郁蒼到底是郁蒼,想起郁池之前見鬼一樣看他的表,以及白曦被人砸掉飯碗的憤怒,很快猜明白事原委。
“去年祭天典禮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還敢問我?”白曦一問就掉眼淚,巨大的委屈把淹沒。
“我那麼相信你,給你賜福,你居然騙我!”
一哭天上迅速聚集烏云下雨,豆大的雨點砸下來淋在上渾,白曦吸了吸鼻子,突然把菜刀丟在地上,抱頭痛哭。
嗚嗚嗚~~
郁蒼飛快往天空掃了一眼,心里有某種猜測。
吳公公等人意外方才艷高照的天,說下雨就下雨,七手八腳把傘撐起來,又被郁蒼接過,親自走過去為白曦遮雨。
“去年的祭天典禮……”沒有郁蒼擺平不了的事,他腦袋里有千上萬種借口和理由為自己開,把白曦哄得服服帖帖。
可在及那雙紅通通,浸滿眼淚水控訴他的眼睛時,萬千借口堵在嗓子眼。
他用傘遮去周圍人的視線,嗓音低啞又認真,“……別哭了,朕錯了行不行。”
油紙傘撐在頭頂,雨點拍打傘面淅瀝瀝的吵人,白曦此刻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只有面前好看男子低啞的嗓音。
他漆黑的眼眸專注地凝自己,白曦從他的眼睛里看見自己的倒影,仿佛天下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只有自己。
生氣劇烈起伏的膛逐漸平息,白曦手指摳了摳擺,“……行吧,我原諒你,你還是我唯一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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