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幹淨。”唐喆學並非聽不出林冬話裏的含義,為了讓對方開心,他還是故意打岔,“再說你穿製服多好看啊,筆直條順的,看著就養眼。”
林冬無奈笑笑,回敬道:“你穿製服更好看,寬肩窄腰,服架子板,哦,下次相親記得穿製服去,功率肯定高。”
“咱不用玩製服那功率也得是百分之——”唐喆學說著頓了一下,麵愁,“組長,我要相親功,到時候去陪朋友就剩你一人跟辦公室裏加班,多孤單啊。”
林冬微微聳肩,表示否認:“你沒來懸案組之前我也是這麽過來的,好。”
“那不行,我不落忍。”
“……”
暖意匯聚到心尖,林冬揚起臉,給了唐喆學一個發自心的微笑:“二吉,你總是想方設法地逗我開心,還維護我,我真的……特別激。”
他沒戴眼鏡,整張不輸給任何網紅的俊臉完完整整地落進唐喆學的視野裏。唯一的瑕疵黑眼圈也淡去許多,如果一定要挑刺的話,也就那綹無的白發稍顯突兀。
但已經足夠讓唐喆學間一滾,口莫名擂鼓——
我家組長笑起來真好看,哎,我果然隨我媽,是個控。
————————————
吳恩偉叔侄倆的嫌疑排除,線索中斷,調查暫時沒了頭緒。
這太常見了,就算不是懸案,唐喆學也經曆過失去調查方向的案子。警察不是神,犯罪分子的反偵察手段日漸進,茫茫人海,即便科技再先進,想要從數百上千萬人中準確定位嫌犯永遠不是件簡單的事。
他在分局的時候,出了三起室盜竊案,據作案手法確認是同一夥盜賊,其中一起還把睡中的事主給強了。但失竊案都發生在老小區,裏麵沒監控。外麵的沿途監控調了好幾塊盤,走訪了周邊上千人、掘地三尺挖線索也沒排查出嫌疑犯,到現在還沒破。
破不了案,無麵對事主。一提起這案子隊裏人就鬧心,之前聽說他要來懸案組,還有人調侃說讓他把這案子帶著一起走。
邊在池子裏洗牛仔,唐喆學邊和林冬聊這起案子。牛仔是他跟好利多超市裏買的,看款式像是積多年的庫存,可他長,試了半天就這一個款不至於吊腳。他想著過下水再穿,沒想到掉極其嚴重,剛一下水就滿池墨藍的湯子。
林冬托著卷宗凝神思索片刻,問:“實施強的是一人還是多人?”
“就一個,最後一起案子。”唐喆學擰了把,好麽,手都藍了。
“那麽這個人有可能是在案件發生前剛夥的,排查案件發生前獲釋的犯人,重點查有猥,強前科的。”
“嗯,有道理,我待會就給史隊打電話。”唐喆學從衛生間探頭出來,“組長,幫個忙,擰把子,這料子忒厚了。”
放下卷宗,林冬挽起袖子走過去,看到一池子藍湯,表稍顯嫌棄。接住腳,他和唐喆學拉開距離,反方向用力擰布料。沒甩幹烘幹,這天氣要不擰了,牛仔三天也晾不幹,保不齊還得捂餿了。
倆人都使足了力氣,藍的水滴劈啪掉落。結果沒等把水擰,就聽“噗噗”兩聲悶響,料竟然生生給擰繃了!
唐喆學“哎呦”了一聲,垮下臉說:“得,浪費六十九。”
林冬撒開手去衝手上的,嘲笑他說:“當時讓你照三十砍,你可拉不下臉啊,這回疼了吧。”
踅了個大塑料袋給那團廢布裝進去,唐喆學嗤聲道:“老爺們買東西還砍價,我可丟不起那人,買得起買不起啊。”
“過日子就得會算計,跟別有什麽關係?”擰上水龍頭,林冬甩甩手拽過巾手,“你啊,別一天到晚窮大方,將來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結婚生子哪個也不花錢,萬一生個兒子還得給他準備娶媳婦的錢。”
“嚇死我了,讓你這麽一說,那真是不結婚保平安啊。”
唐喆學說著,想起林冬是賣了房子買的車,以車為家,本不考慮自己的未來。也許就像龔勇說的那樣,林冬還能留在係統裏,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引出“毒蜂”,並且他心知肚明,下定決心用自己的鮮來祭奠戰友的英魂。
保護自腔漫溢,他忽然很想給對方一個擁抱,把那滿的重負分擔片刻。
TBC
作者有話要說:走心,走心,別跟楠哥似的上來就走腎,滅哈哈哈
組長又會過日子又會收拾屋子,太賢惠了……
話說我覺得這本寫的比獵證好點吧,為啥沒幾個人看咧,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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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眼彎彎30瓶;倪小屁7瓶;Tinachang(CTBC)、不負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不同於大城市的喧囂,縣城的夜晚寂靜無聲,靜到隻能聽見自己的耳鳴聲。
林冬翻了個,借著臺燈投來的亮打量唐喆學的睡:眉目英朗,線條剛毅,不是當紅小生的那種俊秀,而是充滿男人味的帥氣;這樣一張臉配上高大結實的材,又有一副熱心腸,還會哄人,會被警花們包圍是理所當然的事。
“所以你就是這樣的人吧?”他喃喃自語,“對誰都熱,樂於保護弱小,看到不公便會而出……可你知道麽,你這樣的格很容易傷,二吉,你該是顆星辰,芒璀璨,不要去做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的炭火,因為你永遠無法預估氧氣何時會被消耗殆盡……”
聲音漸低,他終是安然睡。待到對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唐喆學睜開了眼,用和林冬剛剛相同目打量對方:一如他所見,林冬睡著時便會皺起眉頭,仿佛永遠陷在噩夢裏。
抬起手,唐喆學下意識地想要平對方眉間的皺紋,卻又在堪堪及之前蜷起了手指。剛林冬說話的時候他正好醒了,之所以繼續裝睡,是怕對方到尷尬。
——我不是對誰都熱。
他默念。於他所見,這世界加諸於林冬的一切過於不公,一顆本該芒璀璨的星辰卻被毒蜂困於巢、冷黑暗的角落。
“你不會獨自承的。”
他蜷起胳膊,衝林冬的睡勾起角。
“安心地睡,我在呢。”
————————————
龔勇他們連夜把吳昌祺提了回來。聽說叔叔把本來無人知曉的爛事給抖摟個底兒掉,他立馬嚷嚷起“領導!我要立功!我有重大線索提供!”。
拽過把椅子坐下,龔勇假裝毫無興趣地讓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有些案子就是這樣破的,但凡進了審訊室眼看無罪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全往出撂。真協助警方破了大案,興許還能判幾年。
“拿錢——拿錢那天晚上,我上個——埋——埋的!”吳昌祺頭回被警察半夜摁床上,都坐進來夠一個鍾頭了,渾上下還抖得跟篩糠一樣。ω思ω兔ω網ω
聽見“”倆字,龔勇點煙的手頓住,挑眼向吳昌祺,濃的快和發際線連上的眉不悅擰起:“你小子他媽胡說八道,那天晚上統共就死了一個,早燒了!”
“我沒胡說——沒!”吳昌祺著咽唾沫,眼睛頻繁地眨,“我就看著個人……挖了……挖了深的坑,旁邊……旁邊放著一大包東西……”
龔勇心說這他媽保不齊又是個編故事騙減刑的,拉下臉不耐煩道:“你打開包看了?怎麽就知道是啊?”
吳昌祺上銬的手反複著,聲音哆哆嗦嗦:“那麽大個包!不是——還能是什麽啊?!領導!警察同誌!我沒胡說!你們一定要——要相信我!”
副手和龔勇互相換過視線,厲聲問:“就你一個人看見了?你不是和吳恩偉一起麽?他怎麽沒瞧見?”
“我去解手……解手……就瞅見個人……跟土坡兒底下那……揮鏟子……”
見吳昌祺抖得氣息不穩,龔勇偏了下頭,手下人立馬打過杯水來。勉強喝了口水順過氣,吳昌祺的聲音稍顯平緩:“我離著遠,沒敢往過靠……第二天聽說村口死人了,警察挨家查,我嚇……嚇壞了……誰……誰也沒敢說……”
龔勇聽了眉頭擰得更深。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像編故事,可要是真一晚上發生了兩起兇案,怎麽沒人報失蹤啊?再說當時為了查連玲的案子,那村子的地皮快被他們犁一個遍了,好幾十雙眼睛都沒瞧見有個新埋的大坑啊!
等等。
“你說那埋的位置在哪?”他問。
“就村委會外頭那個土坡,背麵,有兩顆大榕樹那地方。”吳昌祺又喝了口水,咽下去繼續說:“不過現在土坡平了,蓋上房子了……你們要是挖……得跟村委會打招……招呼。”
龔勇是真想一腳給這孫子踹椅子底下去。還沒影的事兒呢,上去就跟村委會招呼說要拆房挖地基,這他媽誰讓你鏟子?全村老爺們不給他們打出去才怪!
副手偏頭,著他耳朵說:“頭兒,要不借套設備先探測一下?真有骸骨,埋得不深肯定能探出來。”
龔勇點了下頭,大手一揮:“帶出去,找著再說!”
————————————
去村裏繼續核對口供,林冬和唐喆學剛進村,就看見正對著村委會辦公室的那棟二層小樓外拉了一圈警戒線。上前向維持秩序的同僚出示過警徽,他倆鑽進警戒帶,又看到龔勇和副支隊長倆人在大榕樹底下嘀嘀咕咕。
“龔隊?這出什麽事了?”林冬上前詢問。
看見林冬他們,龔勇的表錯綜複雜了一瞬,轉頭和副手待了一句,迎著他倆走上前。麵對麵站定,他瞇起滿布的眼,躊躇著說:“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林隊,你看是這麽個事……吳昌祺昨兒夜裏待說他們犯事兒那天晚上,瞧見有人埋,所以我一早就借了套設備過來探測。”
“探到了?”唐喆學心說出來跑外勤就是好,什麽案子都能上。
龔勇搖搖頭,“沒探到,不過……”他就跟牙疼似的嘬了下牙花,“疑似探測到手機大小的金屬。”
林冬聞言立刻轉頭奔進房子裏,在技員驚愕的瞪視中一把抄過探測儀屏幕,盯住畫麵。唐喆學追著進來,先朝技員比了個“不好意思”的口型,再轉頭向林冬手中的屏幕。
看形狀大小,應該是部當年的新款腎機。
將屏幕塞回到技員懷裏,林冬疾步走向龔勇:“挖,必須得把埋在下麵的東西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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