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種況,楊軒也只能慨嘆一句:“死要面子活罪。”
這些人都是被儒學毒害頗深的一幫人,就因為怕被人說,做什麼都畏首畏尾的,就這樣,商業如何發展?國家如何富強?
不夠楊軒也只是嘆一句而已,他就是一個生意人,國家大事還不到他來發表意見。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改變環境的能力,就只能適應環境。
“要不然,我們干脆去秦淮河?”
秦淮河十里風月,富賈云集,那地方才是商人的天堂。
秦淮河上文德橋,一邊是貢院書屋里的謙謙書生,一邊是樓閣紅帳里的二八佳人,是整個大盛朝最為繁華熱鬧的所在。
以楊軒學渣的歷史績,自然不清楚這個秦淮河,跟歷史上的秦淮河有什麼共同之。
他只知道,那地方寸土寸金,就他們兜里這幾百兩銀子,想要在那里開店,恐怕是不太夠的。
畢竟味極鮮這個招牌,他是準備打造一個品牌的,得有一定的格調,以鎖定目標客戶群。
店太小就沒牌面了,可要是整個大店,這銀子嘛……
“不管那麼多,咱們先去那邊看看再說。”
楊軒拍了板,周掌柜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反正楊掌柜說的都對。
雖說這應天府是北貴南賤,但是出了城這南邊的秦淮河才是最大的銷金窟。
河里飄著畫舫,河岸兩邊滿滿的商鋪,即便是在這白天,依然是游人如織。
楊軒跟周掌柜沿著河岸邊一路走去,按理來說,如此繁華之地,店鋪更是搶手,但是偏偏就讓他們上了一個關著門的鋪子,而且位置還很不錯。
門上了一個大大的賃字。
這便是出租的意思了。
楊軒連忙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婢,雖是婢,但是穿著打扮卻價格不菲,便是一般人家的子都穿不起這樣的服。
別的不說,就是周掌柜的媳婦,都沒這婢的穿著打扮這麼奢華。
楊軒不嘆,這才是真正的商業街區啊,一個婢都能打扮得如此時髦。
道明來意之后,婢福了一福說道:“兩位來得正巧,我們小姐就在里面,兩位可與當面商談。”
這大盛朝規矩可沒那麼死,子雖然不能仕,但是經商的卻不見。
什麼綢緞莊,胭脂水的鋪子,大多數是子在經營。
進到鋪子里,一個子正端坐于桌前,明眸善睞,一雙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
楊軒不由得有些驚艷,說實話,哪怕是穿越之前,他也沒有近距離接過這麼漂亮的人。
“兩位,請坐。”
“小翠,奉茶。”
不但漂亮,還頗有氣勢,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子上有如此氣場,必定是從小養的。
不過楊軒什麼場面沒見過,他早就過了那種以氣勢人的境界,現在的他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
倒是一旁的周掌柜,此時已經有些戰戰兢兢的了,屁在椅子上都只坐了三分之一。
“請問小姐貴姓。”小姐這個稱呼讓楊軒覺有些別扭,但是這個時代,只有大戶人家的子才能稱小姐。
“小子姓關,關韻蓉。”落落大方,連閨名都說了。
“楊軒。”
“周長勝。”
兩人拱手回禮。
“兩位若是為租賃鋪子而來,可能要失而歸了。”關韻蓉開門見山的說道:“由于家中有變,不得不放棄此產業,另尋發展,所以這個鋪子,要出兌了。”
出兌便是出售的意思。
對此,楊軒并沒有出失的樣子,而是直接問道:“敢問作價幾何?”
看著楊軒好像不差錢的樣子,關韻蓉眼睛一亮:“估價三千兩白銀,公子可以打聽一下,這個價錢可是這一帶最低廉的價格了。”
“三千兩嘛,倒是不貴。”
其實楊軒在裝模作樣,他也沒調查過,哪里知道這個價錢合不合適,但是他知道寸土寸金代表的分量。
“只不過,我們接下來會需要多鋪子,所以暫時并不打算在這方面投大量銀錢。”
雖然兜里沒錢,但是楊軒卻能表現出不差錢的樣子,這把旁邊的周掌柜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可是三千兩啊,周掌柜做生意這麼多年,都沒有一次見過這麼多錢。
“不知……關小姐方便告知,為何要放棄此產業嗎,要知道,在咱們大盛朝像秦淮河這樣旺盛之,可不多啊。”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無非是經營不善而已。”
關韻蓉家中是西江府做紡織的大戶,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經商經營之事,自打去年開始接手家中生意,便是那些經營多年的老掌柜,在自己面前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一兩歲的年輕人,在自己面前不但沒有任何拘束,反倒是侃侃而談,這就讓對楊軒產生了一興趣。
當然,這里面也有楊軒長得比較帥的原因。
其實嚴格的說起來,楊軒只是長得比較清秀,頂了天算是小帥,可是他那副舉手投足都充滿了自信的氣質,才是對他形象最大的加分項。
其實不論男,雖然需要致才能令人賞心悅目,但是最主要的還是氣質。
而一個男人的氣質,基本上就來自一點,那便是自信。
當然自信不是自大,而是那種一切皆在掌握的氣勢。
否則即便長得再帥,也只能是個小白臉。
而咱們的關大小姐,便是被楊軒這種氣質給吸引了,不知不覺話就多了點。
聽說了一下經營不善的原因,楊軒微微一笑說道:“經商之道,關來是有賺有賠,只不過關小姐這壯士斷腕的決心,可算得上是巾幗不讓須眉呀。”
按照關韻蓉所說,家在這秦淮河投了差不多兩萬兩白銀,可是兩年下來一直虧損。
關韻蓉接手后,也沒能扭虧為盈,只得及時撤出止損。
這原本是個賣綢緞和服的鋪子,如今該出手的都出掉了,原本還想留著這間鋪子等以后卷土重來的,現在也打算放棄了,干脆直接賣掉。
“楊公子謬贊,小子經營不善,實在是慚愧。”
“可原本只是租賃,為何突然改變主意要估出了呢?”
楊軒又把話題轉了回來,他始終還是想要拿下這間鋪子:“關小姐不像是那種遭小小挫折便一蹶不振之人啊。”
“哎……”
關小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芙蓉便再是有心,畢竟也是一介流,家中父兄不愿我在外拋頭面,促我回鄉。”
楊軒默默的點了點頭,聽話聽音,關小姐這話的意思是說,一個人,始終是要嫁人的,家里催回去,無非是不想一個要嫁人的兒占有家中的產業罷了。
其實就是一點,家產的爭奪。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
楊軒這句話,又說到關韻蓉的心里去了,很明顯對方是聽懂了的話里的意思。
關韻蓉此時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若要嫁人,能有眼前這位楊公子這般,也算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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