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寶這番話說完以后大步流星的離去了,楊綺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李秀寧頗為無奈地說道:“馬將軍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變得這般沖?”
楊綺了鼻子問道:“莫非是我的原因?”
李秀寧耷拉著腦袋說道:“并非是你的原因,可能是最近戰事過于頻繁,加之軍中事務繁忙才導致的吧。”
馬三寶是李秀寧的奴仆,自李秀寧七八歲時就伴隨左右,楊綺看的出來,平日里馬三寶對于李秀寧尊敬中又有一些關,這種關就像是父那般。而李秀寧待馬三寶也并非是普通的奴仆態度,楊綺覺兩人名為主仆,但若父一般。
李秀寧將馬三寶的事說完以后了懶腰離開了,估著是去安馬三寶了,而何潘仁,向善治,李仲文,丘師利,雄闊海卻留了下來。
何潘仁喋喋不休地嚷道:“若是沒有李將軍的偏袒,某家早就揍他了。”
楊綺揮了揮手說道:“畢竟都是娘子軍的人,還是不要發生什麼沖突,另外我與馬三寶不過是政見不同而已,并沒有多大的仇恨。”
向善治咧一笑說道:“還是楊參軍大度。”
楊綺抿了一口茶水說道:“好了,多余的話就不說了,我們還是商議攻城的事吧。”
《孫子兵法》說:“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強,水可以絕,不可以奪。”其中的意思不過是用火來輔助軍隊進攻,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用水來輔助軍隊進攻,攻勢必能加強。興平縣鄰渭水,而涇城坐落在涇水與渭水之間,兩座城池倘若都用水攻的話,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破城。楊綺的方法是利用地勢差所造的水的沖擊力沖灌興平縣和涇縣。
楊綺將自己的計策道出來以后,何潘仁不明所以問道:“卻不知該如何去做?”
楊綺輕輕一笑說道:“筑堤蓄水。”
楊綺這四個字才才說完,何潘仁大吃一驚,隨即仰天大笑三聲說道:“楊參軍果然足智多謀呀,某家佩服的五投地。”
其余丘師利,向善治,李仲文,雄闊海等同樣抱拳喊道:“末將等佩服。”
楊綺揮了揮手說道:“好了馬屁就不要拍了,破城的計策已經告訴你們了,速速去準備吧。”
大軍在周至縣修整三天以后,何潘仁,向善治,李仲文三人帶著兩萬兵馬奔赴興平,李秀寧,馬三寶帶著三萬大軍前去攻打武功,而楊綺則領著丘師利,雄闊海向著涇縣奔去。
行軍路上,雄闊海得意洋洋的說道:“俺以前聽過孔明先生水淹七軍的故事,如今能親眼看一看參軍水淹涇,倒是令人有些期待呀。”
丘師利嘿嘿一笑說道:“倘若你見過洪水發的景,就可以想象水淹涇的場面了。”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并不想使用這樣慘絕人寰的計策,畢竟這樣有違天理。”
想了想,楊綺看著丘師利與雄闊海說道:“抵達涇城之后,雄闊海負責鎮守軍營,邱將軍負責筑堤蓄水,一切行皆要聽從我的號令,明白嗎?”
兩人應了一聲之后,大軍繼續前進。待得夜幕降臨時,大軍終于順利抵達涇城下,楊綺即刻傳令大軍在距離涇城十里之地扎下營寨。翌日清晨,天灰蒙蒙時分,丘師利就帶著部分士兵前去蓄水筑堤,而楊綺一直到午時左右,才懶洋洋的領著幾千士兵行至涇城下。
看見楊綺大軍奔來,涇城上的隋軍沒有一的容,更多的是握了手中的武,而屹立在墻垛前的中年人則從容地著胡須,看著楊綺騎著小驢走來。
楊綺安了一下脾氣暴躁的小驢,仰起頭沖著城墻上的隋軍喊道:“城上可有氣的,下來與本公子談談。”
中年人趴在城墻之上,相當費勁地才聽到了楊綺的話,看見楊綺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年,中年人考慮一番之后,帶著幾百人出城而來。
城門打開之后,中年人大步流星的奔了過來,抱拳說道:“本房彥謙,添為涇令,不知閣下帶這麼多兵馬而來卻是為何?”
聽得眼前此人竟是房彥藻,楊綺驚得一躍下驢,上前一步問道:“你竟是房彥謙?”
看著楊綺這般吃驚,行為有這般孟浪的樣子,房彥謙大不解地問道:“公子認得本?”
楊綺一愣,隨即有些尷尬,畢竟自己是從歷史書上知道房彥謙大名的,倘若諸位看不知房彥謙是誰?那應該知曉他的兒子——房玄齡,如果歷史沒有改變的話,房玄齡就是在渭水北岸投奔李世民的,看來李世民沒有機會提前見到房玄齡了。
楊綺忽然靈機一,倘若自己在李世民之前將房玄齡征召至娘子軍,那歷史會不會發生改變?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提前與房玄齡打好道,對自己以后那可是相當重要的,畢竟李世民開創貞觀之治房玄齡有很大的功勞。
楊綺理了理服,抱拳說道:“在下雖是戶縣人,卻也經常聽人說大人清法正,將涇治理的路不拾,夜不閉戶,深百姓戴等等之類的好評。”
房彥謙謙讓道:“本不過是做了一名員該做的本分而已,當不得小兄弟如此稱頌。”
不等楊綺說話,房彥謙隨即嘆了一口氣說道:“倘若天下員都恪盡職守,清法正,這大隋朝何以為今天這幅樣子呀。”
楊綺同樣杞人憂天地說道:“房大人言之有理呀,不過即便是全天下的員都如大人一樣恪盡職守,清法正,也不一定能讓大隋朝長治久安。”
房彥謙一愣問道:“此話怎講?”
楊綺一字一句說道:“有了恪盡職守的員,也應該有一個賢明的帝王,倘若帝王昏庸,員再怎麼清明也無濟于事,倘若帝王邊再有人教唆使壞,這樣的國家必定會滅亡的。”
房彥謙應道:“看你小小年紀竟然懂得這些道理,實在令老朽汗。”
楊綺擺手說道:“不過是胡言語罷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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