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們在干什麼?這個叔叔為什麼會在我們家?”軒寶一臉疑的看著夜司寒和黎錦言。
“軒寶,你怎麼會在這……”黎錦言明明跟蘇晴說好了明天一早去接軒寶的。
“呃,那個,軒寶太想你了,非鬧著今天晚上過來等你,我就把他帶過來了。我不知道你們……”蘇晴的眼神在黎錦言和夜司寒之間來回打量著,很快又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
場面一度很尷尬,黎錦言不知道該怎麼跟軒寶解釋才好,眼看著蘇晴也誤會了,急得不行,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媽咪在外面遇到壞人了,叔叔為了保護你媽咪,就把你媽咪送回來了。”夜司寒突然開口了,他堂而皇之地說著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蘇晴輕輕咳了一下,把頭轉到了一邊。剛才多聽見了一些聲音,知道夜司寒肯定是在說謊。
軒寶歪著頭問黎錦言,“是這樣嗎?媽咪?”
黎錦言此刻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點點頭,“嗯。”
軒寶邁著小跑過來,抱住黎錦言,“媽咪別怕,軒寶也會保護你的!”
黎錦言突然覺得好心酸,眼睛瞬間就潤了,“軒寶乖,媽咪知道的。”
軒寶突然抬起頭,“媽咪,你上好燙!”
“嗯?”黎錦言疑地看著軒寶。
“你好像發燒了,媽咪。”
夜司寒皺著眉頭手了一下黎錦言的額頭,確實很燙,真的發燒了。
黎錦言最近拍戲一直很辛苦,今晚又是喝酒又是淋雨,終于扛不住了。
“發燒了就去醫院吧,我去開車。”蘇晴說著就去拿車鑰匙。
黎錦言實在不想軒寶跟著再去醫院折騰,趕說道,“沒事的,蘇晴,家里有藥,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那怎麼行?燒壞了怎麼辦,還是去醫院吧。”蘇晴堅持著要去醫院。
“不用費心了,我會照顧的。”夜司寒的話讓黎錦言和蘇晴都是一愣。
蘇晴驚訝地看著夜司寒,夜司寒卻不理會,他泰然自若地把有些凌的襯衫直接從腰間拽出來搭在外面,然后穩穩坐在了黎錦言的沙發上。
他的作自然慵懶又充滿了男人的占有。
“我會讓醫生上門來看的。”
夜司寒斜斜看著蘇晴,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我們家錦言什麼時候用得著你來照顧!你算個什麼……”
“蘇晴!”黎錦言開始覺得頭有些暈,知道蘇晴對夜司寒肯定說不出好聽的話來,可夜司寒也不是個吃素的,再鬧下去只怕今天沒辦法收場了。
“你先回家吧,這里我可以的。”黎錦言給蘇晴使了個眼,示意軒寶還在這,最好不要鬧起來。
蘇晴剁了跺腳,恨恨地去拿包,連睡都沒換,扔下一句話就摔門而去,“軒寶,要是家里有壞人想干壞事,馬上報警知不知道!”
軒寶的小音在蘇晴后響起來,“知道了~蘇晴阿姨~”
夜司寒的私人醫生很快趕了過來,他給黎錦言打了一針,開了藥,然后低聲詢問夜司寒,“爺,黎小姐燒得有些高,需要每隔兩個小時測一次溫度,需要我守在這里嗎?”
夜司寒搖搖頭,“不用了,有我在就行了。”
私人醫生微微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表,默默退了出去。
隨著溫的上升,黎錦言變得很困很難,全的力氣都像被干了樣。把軒寶送回床上安頓好,就躺在自己的臥室起不來了。
夜司寒坐在黎錦言旁邊的躺椅上,一不看著。
“夜司寒,你為什麼不走?”黎錦言迷迷糊糊地開口問道。
夜司寒沉默了一會,低聲道,“你這麼訛人,我怕你病好了再拿發燒的事來敲詐我。”
黎錦言悶聲笑了笑,已經馬上要睡著了,“夜司寒,你真是個大混蛋。”
夜司寒在黑暗中繼續沉默著,他倚靠著躺椅,右手輕輕支撐著下,一雙長疊著搭在地上。他的眼睛里不時閃起點點芒,好像在思考著很多事。
凌晨三點鐘,夜司寒起給黎錦言量了量溫,高燒已經降下來了,他轉想給黎錦言蓋蓋被子,里卻突然傳來一陣無法忍的劇痛!
夜司寒的心臟好像被槍擊中了一般,痛到他過氣來,他忍不住單跪在地上,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犯病了!
夜司寒踉蹌著出了臥室門,一下便倒在了沙發上。
他想給韓良打個電話讓他拿藥上來,可是這次的劇痛來的太過猛烈,他痛到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先咬牙扛著,等這一波疼痛先過去再說。
夜司寒把蜷起來,他盡力不發出一點聲音,在這黑暗中默默忍著常人難以忍的折磨,很快全就被汗水浸了。
“叔叔,你好痛啊。”
黑暗中傳來軒寶的聲音,夜司寒驚訝地抬頭看見軒寶正站在他的面前,他手里還抱著他的小熊。
“乖,快回去睡覺。”夜司寒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里出來的。
軒寶似乎睡得有些懵,他出小手放在夜司寒的心臟,輕聲道,“叔叔,你這里好痛好痛,痛到軒寶都要哭了。”
夜司寒驚訝地看著軒寶,“你怎麼知道?”
軒寶著夜司寒,“我可以到。”
“叔叔,你這麼痛,可以哭出來的。”
夜司寒紅著眼眶笑了笑,“你這個小孩還有意思。”
軒寶又開口,“叔叔,我給你唱歌吧,一會就不會痛了。”
軒寶稚的聲音哼起了歌謠,那是媽咪最給他唱的歌,“長城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
夜司寒一時覺得有些搞笑,這麼一個小屁孩,居然大半夜正兒八經地給他唱歌哄他。他這個病犯起來,不吃藥是絕對抗過不去的,一會還得讓韓良趕送藥來。
夜司寒這樣想著,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疼痛正在一點一點的減輕,困意漸漸襲來,他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五點鐘的鬧鐘準時響起,夜司寒驚坐起來。
他給黎錦言量了溫,一切都正常。他又去看軒寶,軒寶睡的正香。
夜司寒困的回到沙發坐下,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夢,他怎麼可能不吃藥就抗過去了?而且還睡著了?
難道犯病是假的,他真的做夢了?
夜司寒用右手的指節輕輕著額頭,他的余看到沙發上靜靜躺著一個小東西。
夜司寒把那個東西拎起來轉了一圈,這是軒寶的小熊。
他沒有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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