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就見趙管家跑步朝他們過來。
趙管家一向穩重,再急的事到了他那里都像吹了一遍春風一般被無聲化解,林易秋進花家這麼久就沒他見跑步前進過。此時他這一跑,林易秋便知道事有點嚴重了。
“三夫人,宮……里來人了,說是請你即刻進宮!”
果然……總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
林易秋到了大門口,發現門口居然停著兩頂轎子,這才知道,原來與同時進宮的還有錢氏。
兩頂轎子一前一后走了好一會兒,最后在雄壯的皇宮前同時停了下來。
看到錢氏先行落了轎在前面等,林易秋趕提了子就跑了過去。
錢氏眉頭一皺,微斥:“慌什麼慌?慢慢走過來!”
林易秋心里嘀咕,我才不是慌,是不想讓你等我嘛。不過剩下幾步,還是放下了子慢慢地走過去。
錢氏見走近了,又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畢竟已經進了我花家的門,今天若是在皇家面前失了臉面,那丟的也是我花家的臉。現在來不及教你什麼了,進了宮,若是不懂,多看說,不,看也不能多看。”
林易秋品味著話里的意思,實在想不出來錢氏此時心里的想法。
錢氏不是看不慣麼,如果皇后發難,不是應該高興可以借機炒了這個新媳婦的魷魚?一個即將出門下堂的媳婦兒失不失儀似乎已經不是所擔心的范圍了吧,幸災樂禍倒是應該些。
太監領著們往宮里頭走,一直走,一直走。
林易秋參觀過不宮殿,對于皇宮的建筑一點好奇也沒有,加上有心事,幾乎是目不斜視地跟著太監走,錢氏時不時瞄過來,似是對的表現滿意。
也不記得走過多道穿門,終于,太監領著們到了一個院子。
林易秋抬頭看了看那院門上方的名字,金玉菀。
換了兩個宮領進門,經過一個寬大的院子走到了正屋。
以為會看到皇上和花無極,可是一進去才發現,只有皇后。
寬大的寶座上,皇后一宮裝正襟危坐,后兩個宮手持宮扇立得像個標兵。
“民婦花錢氏攜花林氏拜見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萬福金安。”錢氏正準備盈盈一跪,卻見林易秋正張四周,將暗暗一拉。
林易秋會意,立即與錢氏一起跪倒。
只聽得頭頂上的人輕輕一聲,“夫人請起。來人,賜座。”
錢氏起,林易秋正想跟著起,卻被錢氏暗踢了一腳,這才明白剛才皇后那話里可沒提到讓起,心有不甘,卻也只得跪著。
宮搬來了一只小圓凳放在離林易秋跪的位置不遠,錢氏再次謝了恩,這才歪坐了。
林易秋皺眉,有沒搞錯,區別對待啊,明明一起跪下來的,錢氏已經有座了,卻還跪著。
抬頭朝皇后去,雖然現在已經是春末夏初,皇后卻還穿著厚厚的好幾層,尤其是最外面那層錦緞,看一眼便覺得熱得慌,真不知那皇后是如何做到冷熱不自知,還能如此端坐如常的。
再說那妝容,厚厚的底幾乎將五的優點和缺點都一并掩飾掉了,黛眉勾畫了線,間落了三點朱紅,就像是從戲曲舞臺走下來的人,若是離遠了看還好,近了看……只想說兩個字-嚇人。
“大膽民,如何敢直視皇后娘娘!”
林易秋剛看完想撇頭就聽到皇后邊一個太監小聲卻嚴厲地斥了一聲,便將目轉向了那個太監。
噗!
不看還好,一看頓時想噴了。
皇后娘娘抹的已經夠多了,可這個太監似乎更多,一張臉白得像勾魂的白無常。
怎麼華國皇宮都興這種裝扮啊,白天還好,夜里……皇帝一個人不覺得恐怖?
那太監見林易秋不伏低認罪,反而用一種看怪的眼看著他,頓時怒了。不過皇后娘娘面前可不允許他私怒,要怒也得借娘娘之威怒。
“皇后娘娘,這民間子在娘娘面前無狀,理應懲戒。”
皇后娘娘輕輕掀了掀眼皮,似是在看林易秋,又似在看那太監,“如何懲戒?”
太監低頭回:“杖二十。”
林易秋驚,啥?就看了皇后一眼就要打二十板子?皇后又不是國寶級文,眼睛又不帶鎂燈的,看一眼又不走樣,憑啥呀?
一邊的錢氏微微皺起了眉頭,卻不言語。
皇后邊的一個宮此時微微傾在皇后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聲音小,他人本聽不清楚,偏偏林易秋學過語,知道說的是宮里的天師說今天不宜行罰之事。
皇后聽完宮的話并沒有過多的表流,只是著林易秋,“你就是林知禮的大兒?”
林易秋覺得這皇后的聲音像是聽書里的機人語音似的,沒什麼溫度,很難能讓人猜出那話外的真實意思,索也不猜了。
再說,那太監剛才已經說了無狀了,那也用不著低頭伏小,干脆仰頭直接盯著皇后,“是。我就是林家的嫡長,關于沖喜一事,我有話要說。”
錢氏似乎瞥了一眼,林易秋知道錢氏提醒過看說,可是如果看說就能將自己或者林家免罪麼?明顯是不能的。
林易秋似乎打了張出其不意的牌,皇后明顯愣了一愣,既而朝招了招手,“過來讓我看看。”
林易秋正要站起來,太監轉橫目,用手指悄悄比了個爬過去的手勢。
林易秋裝作沒看到,直接站了起來,開玩笑,一沒犯錯,二不求人,為何要爬行跪。
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衫,這才朝皇后慢慢走過去。
走了幾步,皇后還沒停的意思,便又走了幾步,直到走到差不多跟前了,皇后微微一笑,“的確生得。”
又令,“來人,給林姑娘賜座。”
立即又有宮搬了張小圓凳過來,皇后細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跟前,那小圓凳便放在了皇后跟前。林易秋拍拍屁,坐了。
皇后掩,輕輕笑了兩聲,“你現在可以說了。”
“啊?說什麼?”林易秋一愣,既而反應過來,皇后是指剛才說的關于沖喜一事。正了正,“換生辰八字一事,是我自己的主意。父親不知道,花家更不了解,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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