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蒼越聽拳頭握得越,他努力平復著緒,不想一開口就嚇到了小團子,“大嫂,問問還沒吃飯,帶去吃飯。”
阮氏是個很通的人,明白了他的苦心,不想問問聽了話自責,“這就去。”
憂心忡忡地看了眼屋,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可寧問問還是聽懂了,好像變了累贅,害得二舅舅沒媳婦兒了。
寧問問咬著,自責的紅了眼圈,雖然覺得那個姑娘跟二舅舅不配,可二舅舅那麼好,看到他傷心,心里也不好。
阮氏見小團子心事重重的樣子,剛剛還想著孩子小,許是沒聽懂呢,看來是錯了。
“問問,吃吧?你不是吃嗎?”阮氏輕聲地說道,也不知道要怎麼安小姑娘了。
屋,寧金元害怕二弟的火脾氣把事弄僵了,“嬸子,這你大可以放心,問問雖然在我們家,可是吃的用的,我來負責,不用老二,也不用別人,一個孩子的一口飯我能供得起。”
“這話說的,都在一起過,真的一點都不給,別人該說我們瑩瑩刻薄了。”沈翠枝看了眼閨陳雪瑩,哪里舍得這麼漂亮的閨嫁到鄉下來吃苦罪啊。
曾經阮氏也是個漂亮的人,可如今這幾年磋磨的像個老媽子。
“嬸子……”
“大哥,別說了。”寧木蒼聲音冷冷地,“瑩瑩,問問必須要留在寧家,不是大哥一個人的外甥,我不可能不管,所以,這親,你是非退不可了嗎?”
陳雪瑩撇,有些不耐煩,原本就不是一個孩子的事兒這麼簡單。
“沒錯,我不想還沒進門呢,就有累贅,寧木蒼,咱倆的事兒就算了吧。”
陳雪瑩說完,也不看寧家人,王公子還等著呢,“娘,咱們走吧。”
“瑩瑩,別啊,除了問問,你還有什麼條件,我們能滿足的都盡量滿足你……”
“算了大哥,讓走吧!”寧木蒼哪里不知道,陳家就是嫌棄他們寧家敗落了。
他們兩個自小就定了親,可是早就到了親的年紀,陳家一拖再拖,不承想,這一天還是來了。
沈翠枝用帕子了角,看了眼寧毅,“寧大哥,這可怪不得我們,要怪,就怪木蒼太固執了,唉……也許是兩個孩沒有緣分。”
“什麼沒有緣分啊,我看你就是拿問問當幌子吧,說那些有什麼用,我們寧家要是還跟以前一樣,你們肯退婚?”
寧月欒雖然最小,但是反應最快,也最毒。
沈翠枝冷冷一笑,心說這都幾年了,寧家一點兒東山再起的風聲都沒有,“我把話撂這,寧家就算起來了,我們家雪瑩也不可能回頭。”
哼了一聲,“這就不是錢的事兒。”
屋子里的靜有點大,寧問問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吃飯都聽見了,“大舅母,撒謊,錢,就是貪財的人。”
阮氏不知道小團子是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只當是聰明,了小姑娘的臉蛋,“你個小人,什麼都瞞不過你,問問,別多想,不管發生了什麼,咱們家的人都疼你。”
寧問問點頭,快速地喝完了碗里的湯,“大舅母,我還想喝。”
阮氏沒多想,“好,我去給你盛湯去。”
一轉頭,想到二小叔子親事就這麼黃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又不敢當著孩子的面表現出來。
在看來,寧問問比一般孩子都聰明,不能讓瞧出來,否則該難過了。
寧問問就是想要支開阮氏,對著坐在床上的鬼說了幾句話。
鬼用力地點頭,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沈翠枝母倆剛走到大門口就摔了個狗啃泥。
沈翠枝不偏不倚大門牙磕在了門墩上,直接變了豁牙子。
回頭看了看,地平整的啊。
陳雪瑩也是沒好到哪去,過年新做的子也磕破了個。
而且這一路上,們娘倆見鬼的走幾步就摔一跟頭,到家的時候鼻青臉腫了。
寧家這頭,氣氛有些凝重。
寧毅唉聲嘆氣,心里愧疚,都怪他把這個家敗了,不然兒子的婚事也不會拖累這樣。
寧木蒼哪里忍心老父親自責,“爹,您別難過,我本來也對陳雪瑩不喜歡,我早就想退婚了,正好說了,不是咱家不講究。”
寧家人都知道,寧木蒼喜歡陳雪瑩的,陳雪瑩說喜歡狐貍做的領子,他就不顧危險的上山打獵,攢了幾只狐貍皮,就等著過年去串門的時候送過去。
他這麼說,寧家人的心里都不好過,尤其是寧毅和寧金元。
一個父親,一個長兄,都覺得自己無能。
寧問問吃飽喝足,趁著阮氏去洗碗的工夫溜了進來。
寧木蒼看到小團子眨著大眼睛,無辜又可憐,他彎腰抱起小姑娘。
“問問,吃飽了嗎?”寧木蒼試圖打破這意識的沉默。
寧問問點了點頭,“二舅舅,你不要傷心,那個姑姑配不上你,一臉苦相,你會娶一個麗大方還心地善良的媳婦兒的,哪哪都好,份也不低哦,在很遠的地方等著你呢。”
寧木蒼苦笑了下,小團子畫的餅可真大啊。
他現在這樣子,連陳家那麼普通的人家都瞧不上,還高門大戶的小姐,怎麼可能?
他了小團子的臉,沒什麼,還是得養胖些,“好,聽問問的,二舅舅不傷心。”
寧月欒笑了,“問問,那小舅舅會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兒啊?”
寧問問看著他,“很厲害……但是很好,嘿嘿。”
寧水堯笑了,“還別說,問問怪了解你的,你這德行非得找個厲害的人收拾你不可。”
寧月欒哼了聲,他才不要娶個母老虎呢,要娶也娶個溫似水的小人才行。
大嫂那樣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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