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見過自的,還真沒見過戰霽昀這麼自的。
不過,他有自的資本。
而且他材也是真的不錯。
寬肩窄腰,八塊腹的倒三角材,還有的人魚線。
可瑟卻不想讓他得意,撇撇,「還行吧,起碼手比被福爾馬林泡過的標本好。」
又是這句話!
戰霽昀斜一眼,「嘖,好看的小兒,怎麼不會說話呢?」
瑟突然舉起手中的噴頭,對準了戰霽昀的臉。
噴頭裏噴出來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瑟調了冷水。
戰霽昀被兜頭淋了一的冷水,頓時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眼底迷濛的慾漸漸散去,戰霽昀眼神幽深的看著瑟,像一頭盯獵的豹子,恨不得一口咬死。
他故意把頭上的冷水甩了瑟一,指著自己頭上的傷口說道:「進水了!」
瑟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冷笑著從牙裏出兩個字:「活該!」
戰霽昀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輕笑道:「這下,醫生得對我負責到底了!」
瑟關掉水龍頭,從巾架上扯了一條浴巾下來,蒙住他不要的臉,禮尚往來的冷笑道:「你真應該慶幸你現在負重傷,不然敢對我耍流氓,不被我打死,也要被我打個半死!」
戰霽昀扯下頭上的浴巾,正好看見瑟打開浴室門出去的背影。
抬手了角,似乎還殘留著的。
味道……似乎也不錯?
作敏捷的出浴缸,戰霽昀毫傷行不便的樣子都沒有,走到淋浴蓮蓬頭下,重新打開了熱水,浴室里很快氤氳起迷濛的水霧。
很快,水聲停下。
戰霽昀撿起瑟剛剛用來砸他臉的浴巾圍在腰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畔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修長的食指,就著鏡子上的水霧,寫下龍飛舞的六個字:第一回合,平手。
從浴室出來,戰霽昀一眼就看見瑟上套了一件他的襯,正坐在他床邊,擺弄著手邊的醫藥箱。
頭髮還是漉漉的,已經被挽了一個麻花辮,斜斜的放在肩膀上。
「再借你一件襯,回頭洗乾淨了還你。」瑟實在是不習慣跟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還是病人的男人玩什麼「」。
頭都沒抬,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對戰霽昀說道:「過來,坐下。」
戰霽昀走過去,坐在了瑟邊。
瑟這才放下手裏正在擺弄的東西,手揭開了他頭上的敷料。
傷口果然沾了水,邊緣未癒合的位置已經被悶的發白。
神嚴肅的看了戰霽昀一眼,提醒道:「清洗傷口的過程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說完,視線不離傷口,細白的手已經拿起了藥箱裏的雙氧水。
清洗完傷口,又在上頭塗了碘伏。
整個過程,戰霽昀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一瞬不瞬的看著瑟,被認真的眼神吸引。
察覺到瑟停下作,轉而去收拾藥箱,戰霽昀試探的問道:「可以了?」
「嗯,可以了。」
戰霽昀看了一眼被瑟扔進垃圾桶里的敷料,「不用那個了?」
「暫時先不,明早看上傷口狀況,再。」瑟話音落,手中的藥箱也已經整理完畢。
將東西放回原位,準備離開。
卻在走到門口時,被戰霽昀住。
「怎麼?」瑟眉頭微斂,似是有些不耐煩。
戰霽昀卻格外嚴肅的看著,說著胡話:「你得留下。」
瑟:???
戰霽昀又重複一遍,「我說你得睡我房間,跟我睡一起。」
瑟聞言,冷笑:「看你這樣子,是冷水淋的還不夠爽?」
戰霽昀無語,這是潑他冷水潑上癮了?
不過如果讓潑他冷水,他就能吻的話,似乎好像也不錯?
心裏頭想非非,戰霽昀面上卻裝作格外的正經,「你以為我的床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你可別忘了,是你自己說的,你只上夜班。」
瑟:……
「而且我的傷口剛剛沾了水,萬一晚上發燒,我又沒辦法及時你上來,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你確定你擔得起責任?」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拒絕不了的樣子。
可瑟一開始上來戰霽昀房間的時候就發現,他房裏除了一張床,什麼多餘的傢都沒有。
就算是在醫院值班,條件有限,好歹還有一張床鋪可以睡。
可在他房間「上夜班」,睡哪?
難不要在他昂貴的波斯地毯上坐一晚上?
似是看穿了心的想法,戰霽昀拍了拍自己下的床,特別大方的說道:「你可以睡我的床。」
瑟才不會覺得戰霽昀有那麼好心,會把床讓給自己。
所以,警惕的問:「那你呢?睡地板?」
戰霽昀卻在這時故意裝傻,「床這麼大,還睡不下我們兩個?」
瑟:……
就知道!
戰霽昀沒那麼好心!
甩給他一對白眼,瑟蹬蹬蹬的離開。
看著被摔的震天響的房門,戰霽昀難得好心的笑了出來。
那愉悅的笑聲,從門裏溜走,鑽進了瑟的耳朵里,氣得瑟暗罵戰霽昀臭流氓。
一個小時后,就在戰霽昀以為瑟不會來房間,準備用線電話給講大道理的時候,瑟抱著被子枕頭推開了他房間的門。
此時的瑟上穿的還是剛剛那件襯,頭髮已經吹乾,披散在肩上。
應該是剛洗完澡,上還有跟他上一樣的沐浴的味道。
瑟進來看都不看他,先扔給他一支溫計,然後就背對著他把被子抖開鋪在他床邊的地毯上,把枕頭往被子上一扔,一頭栽進枕頭裏,給戰霽昀表演了一回什麼沾枕頭秒睡神技能。
戰霽昀:……
他還想跟聊聊人生來著。
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
看著就在自己床邊卷著被子跟個蠶寶寶似的睡的正香的瑟,忍不住想要惡作劇醒。
可一想到不眠不休十幾個小時搶救自己的生命,戰霽昀又心了。
調暗了房間里的夜燈,戰霽昀躺在床上,聽著瑟清淺的呼吸聲,半點睡意都沒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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